这些问题并不重要。
如果是品行端正的人，反倒是不利于他们收买的。
事实上，特务组织招募成员通常会挑有不良习性且容易受到 ** 的人。
像郑朝山这种坚定追随特定信仰的人，极为罕见。
大多数特务选择冒着风险潜伏的原因无外乎两点：要么被迫，要么是为了**。
就拿焦大来说吧，他的家人被安置到岛上，而他一个人留在了四九城。
上级曾告诉他，只要表现良好，出类拔萃的成绩，财富和职位都触手可及。
至于表现不佳或叛变后的后果，虽然没明说，但也心知肚明。
以贾东旭这般品格低下，倒是很适合被发展成特务；但问题是他不仅品格低，连头脑都不太灵光，如果让他当特务的话，恐怕不用多久便会败露被捕。
到时候焦大一定会被牵连出来，除非他脑子有问题，才会花大价钱收买一个随时可能拖累自己的蠢货。
贾东旭聪明得很，直接利用他不仅成本低，而且更加安全。
在焦大眼中，真正值得收买的倒是易中海，作为钢铁厂的老钳工，人缘和政治背景都挺好，如果能够潜伏下去，应该可以给他提供不少情报。
可是易中海无儿无女，就算给他钱，他也不敢随便用，容易暴露。
更别提要焦大给易中海生个儿子了，这么多医生都没法解决他的问题，焦大连这个本事都没有。
贾东旭既然没被发展成特务，那么即便给焦大提供了些方便，也是无意之举。
所以也只能警告他一番就放人了。
“是，是，是，各位公安同志，我以后一定谨慎小心，坚决远离那些特务。”
贾东旭满脸赔笑，毕恭毕敬地说道。
一想到焦大是特务这件事，贾东旭心里就不禁发怵。
特务！那是罪大恶极的人，人人痛恨。
尽管家里没人因特务受过害，他也清楚，沾上特务后果有多么严重，特别是在公安告诉他红星轧钢厂里被埋了不少 ** 后，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若真是焦大成功实施，贾东旭自己也逃不过这致命一劫。
显然老特务不会预先告诉他避开的打算。
贾东旭也明白，彼此间关系还没好到这个份上。
通过这件事，他对特务有了深深的反感。
最可怕的是差一点丧命在特务手上，这让贾东旭更加愤怒和后怕。
幸亏公安同志非常厉害，明察秋毫，在确认他是无辜之后，便放了他。
“如果有任何可疑的人对你表示友好，要求你帮忙做某事时，请立刻向我们报告。”
公安人员又叮嘱了几句，并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贾东旭一出公安局就觉得特别高兴，感觉从来没有天这么蓝、草这么绿、空气这么清新，简直就是劫后余生。
他又想起了一起被抓走的焦大和易中海。
易中海毕竟是他的师傅，在厂里还是个高级工人，有一定的地位。
有他在，贾东旭在厂里的日子会更轻松一些。
但他很快就把对易中海的担心抛在了脑后。
即使易中海真的是特务，那也与他无关，易中海做的事跟他没关系，他始终不知情。
要是有问题早该查出来了。
如此看来，贾东旭决定不再理会易中海的困境，保持自身的清白更为重要。
如今警方已经确认他无罪，即使易中海是特务，事情也与他无关。
“那个老家伙真是不可理喻，呸，就给我这点好处，不是说特务很有钱吗？”
贾东旭回想起焦大时，不禁在嘴里嘟囔着埋怨的话。
焦大在他儿子满月酒时送了两万礼金，这让贾东旭很满意，并顺带挖苦了一下刘海中和阎富贵这两个长辈。
但谁想到，这个孤寡老人焦大会是个特务，导致他也被抓了起来，担惊受怕了好几天。
尤其让人不满的是，身为一个传说中有黄金美女为工具的特务，焦大居然只给了这么点钱。
贾东旭一边咒骂一边回到四合院时，恰好碰到阎富贵正要出门。
“哟，东旭，回来了，没事儿吧？你这一走让我们担心了好几天，生怕你真的是特务。”
“你要是特务的话，我们就都太失败了。”
阎富贵停下脚步，看似关心地看着贾东旭。
他知道贾东旭那天通过嘲笑焦大的方式暗讽自己和刘海中，心存芥蒂，自然趁机奚落两句。
“三大爷，您别这么说话，我怎么可能是特务呢？公安局早就证明了我是无辜的，不过是被他们牵连进去了。”
贾东旭虽气愤，但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毕竟阎富贵是街道任命的三大爷，地位比他高。
而且院子的大爷们有防范特务的责任，现在问几句话也很正常。
如果表现得过于激动，反而会显得不妥。
更重要的是，由于这次的事情，贾东旭估计今年四合院评不上先进的机会很渺茫了。
这关系到每位住户的利益——粮食、食用油等必需品，大家肯定都想要。
他现在基本是众矢之的，更应该低调行事。
“没事就好，没事好。”
阎富贵点头说道，扶了扶眼镜继续批评道：“东旭啊，你不可以怪我多嘴，以后要多用脑子考虑问题。”
“想想看，那姓焦的对你这么好究竟为什么？他又不是你的亲爹，这么做显然是有所企图。”
“你已经长大了，要有警觉性。
街坊邻里常常告诫我们要提防特务，不被人利用。”
“结果咱们院子里出现了这样一个负面典型，还好那些特务及时被捕，不然会造成重大损失。”
“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国家、群众、你的父母以及家人？”
阎富贵发挥教师身份的特长，一番教育直让贾东旭满脸羞愧，无地自容。
贾东旭心里想发作，可又没那个勇气。
以前有师傅易中海可以依赖，但现在他什么支撑都没有了。
更何况，阎富贵用特务一事作为借口，若贾东旭反驳的话，很可能被认为是反思不深刻、不愿与特务划清界限，结果可能连工作也保不住。
所以面对阎富贵的批评，贾东旭只得忍气吞声，丝毫不敢顶嘴。
内心暗骂道，“这算盘打得好响，你等着，总有一天落在老子手里，我一定要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