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他们也不知道上级是如何掌握特务小组情报的，只知道接到命令后，按照提供的线索进行抓捕和审问。
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把一切调查清楚，等待时机行动。
他们无从得知具体详情，因为这都是公安机关的机密，有专门的情报系统负责。
即便了解 ** ，出于保密原则，这些公安人员也不会告诉像焦大这样的特务，毕竟特务可能还有其他传递消息的方式，谨慎行事更为妥当。
“你自己心中应该明白。”
其中一位答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做了那么多恶事，伤害了四九城百姓。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暴露很正常。”
焦大苦笑，公安的解释令他无法信服。
即使有人注意到可疑迹象并报警，也只能擒获个别人，何以将隐藏极深的行动小组一举拿下？
要是单凭一个线人就能揭露整个小组，四九城的特务早已荡然无存。
要么这两位不知情，要么知道也不说，焦大更倾向于后者。
多年的打交道让他知晓公安严谨的态度。
郑朝阳手拿审讯资料从公安局宿舍改造成的审问室走出，打算去档案室整理。
这时，郝平川迎面走来询问道：“老郑，你的审讯结束了？”
由于其兄长郑朝山的问题，郑朝阳在公安局受到牵连。
经查明郑朝山事件与郑朝阳毫无关联，郑朝阳完全被蒙在鼓里，故而未遭免职或入狱。
但他仍受处罚——一个大特务能长期与其共处而未察觉，作为一个精锐干部显然是失职。
郑朝阳无疑是个难得的人才，曾经是罗局长的得力助手。
他不仅与局里不少精英同事关系非同一般，甚至在关键时刻多次彼此援手相助。
虽然最近郑朝阳受了处分，任务依然非常繁重，有时甚至比以往更严峻复杂。
无论是罗局长还是郝平川等人都对郑朝阳寄予厚望，希望能够通过更多的成绩来洗刷因郑朝山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
郑朝阳虽然背景清白，早在旧社会便投身于地下工作，并历经考验与磨砺。
因此他被认为前途光明，有望接任领导职务。
然而由于兄长郑朝山的影响，郑朝阳也面临一定的困难与挑战。
即便这样，他要想晋升就必须付出超过常人数倍的努力。
在审问完一批特务后，郑朝阳感叹道：“这个组织真不容易对付，竟然能获得这么多资源。”
“这次破获该组织后，估计咱们的局长也会很高兴。”
郑朝阳边走边对郝平川说，后者附和着。
“老郝，这次行动如此隐蔽，情报究竟是怎么来的？局长事先一点消息都没透漏吗？”
以前作为公安局的高层成员，郑朝阳往往是罗局长最信赖的部下之一，对于重大事件总能提前知晓，但这次不同，直到动手那一刻他都所知甚少。
郑朝阳感觉自己的确已经被核心圈子边缘化了，被疏远的感觉使他很不舒服。
郝平川看着郑朝阳说：
“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一些呢，既然连你也不知道，这情况还真是奇怪。”
郑朝阳愣住了，他惊讶郝平川同样没有得到任何 ** 消息。
要知道郝平川在单位内也有颇高地位，拥有不少功劳。
自己因为郑朝山的事情受到影响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连资历深厚的郝平川也没接到风声？
“老郝，也许真的是我连累了大家。”
郑朝阳愧疚地对拍了拍郝平川的肩膀说道。
他认为郝平川一定是被自己连累了，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众所周知。
“别多想了，不仅我蒙在鼓里，老赵、小李、老陈等人也都全无头绪。”
郝平川安慰郑朝阳道，“你能影响到谁呀，这事跟你没关系的。”
听了这话，郑朝阳心里轻松了一些。
这些人都是从旧社会的动荡岁月中走过来的，在四九公安局中的地位颇高。
他们与郑朝阳关系密切，曾经一同经历了生死考验。
不过，要说最亲密如兄弟的，非郝平川莫属。
若因为某人被牵连，郝平川或许有这种可能性，但如果涉及全部这些人就不太现实了。
毕竟是四九公安局的中坚力量，若是全都被质疑，公安局几乎就会陷入瘫痪。
“估计是局长从其他单位那里获得的信息吧。”
郑朝阳最初还以为自己被排挤，但听说并非如此，他松了一口气。
在四九城，除了公安，还有其他部门负责与特务斗智斗勇。
即便到了新社会，尽管机构精简，抓特务并不只由公安局单独承担。
局长罗勇与各部门协调合作，共同打击特务组织本就是正常现象。
“这倒有可能，这次老罗保密工作确实做到位了，甚至连我们这些核心人员都瞒得严严实实。”
郝平川琢磨了一下，觉得郑朝阳说得有理。
局长的情报显然不是来自公安局内部，而是其他兄弟单位。
以往联合行动时通常会提前透露消息，但这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这次行动太过仓促，你看一大早紧急动员，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呢。”
张朝阳理解地说。
他们这些局长最信任的人没能提前得知信息，显然因为情况太紧迫。
从审问特务过程中获取的情报也证明了这一点。
“形势确实在万分紧急之间。
红星钢铁厂竟悄悄被布置了这么多 ** 。”
“根据他们的计划，再过半个月就动手。
如果他们的破坏成功，那损失将非常巨大，而且我们也严重失职，愧对国家和人民。”
郝平川心里一阵后怕。
根据所掌握的情况，那些 ** 已经基本布置完毕。
即使按照他们的原计划再过半月才发动，但这类型行动随时都有可能提前。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触发他们立即采取行动，造成的损失即使是次大的，也会给建设中的新中国带来沉重打击。
本来这就是公安机关的任务，万一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确实是严重的失误。
短短半个多月，对他们秘密布下的威胁，随时可能爆发，局势的确非常危险。
也难怪局长早上匆匆集合大家，没有多说什么就开始行动。
幸好结果很好，整个特务网络被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