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裴梨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各种旖旎场景,俏脸绯红,推开他俊脸,恼怒的哼哧:“流氓,唔......”
男人倾身,再度堵住她的樱桃软唇。
裴梨被他吻得气息混乱,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狠狠咬了下他的舌尖,铁锈的腥甜蔓延在口腔。
他闷声吃痛放开,瞳仁幽邃,黑睫根根分明垂落,眼角眉梢隐隐透着些委屈:“老婆,你咬的我好疼,都流血了,怎么办?”
裴梨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小朋友似的,顿时心虚了几分,轻咳一声,低声嘟囔:“谁让你在堵车的时候亲我,我要是不阻止你,你还想做点什么?”
涩涩的话,要小小声的说。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非常受伤,你必须补偿我。”
男人眯了眯凤眸,眼里含笑,指腹擦拭掉沾在她唇瓣的血渍,眼神炙热:“今晚,你怎么哭都没用,我是不会心软的。”
裴梨:“......”
这个厚颜无耻的狗男人!
......
夜色渐浓,城市灯火阑珊。
银白月华倾洒大地,别墅客厅散发橘色柔光,照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投映出男女微醺后,温柔缱绻纠缠在一起的剪影。
“宝贝,喝酒的你永远比平时勾人万倍。”
薄宴辞呼吸略沉,声线越发黯哑,大掌捏住她后脖颈亲吻。
那种恰到好处的暧昧感简直要让人疯掉。
他力道不重,浅啄深吻.
昏暗光线,配以R&b无尽拉扯的浪漫旋律,无端牵引着醉态迷离的裴梨逐渐怦然行动,逐渐上头:“不许碰那里,痒~”
“是痒还是酥?”
薄宴辞轻笑,将她压制在沙发里,大掌扣住她的细腰,隔着丝质睡裙摩挲,诱哄:“乖,叫老公。”
他完全熟知她身上所有经不起撩拨的地方。
裴梨浑身一颤,咬唇,眼睛雾蒙蒙的,媚眼如丝:“......我、我才不要。”
“真不叫?”
薄宴辞性感凸起的喉结滚动,低低的笑了声,俯首贴在她耳边,声线慵懒低沉,带着一抹难耐的沙哑:“那,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手指似黑白琴键上面灵活跳跃的音符,灼热余温一点点烙印在她瓷白肌肤,惹出一片片粉红涟漪。
“骚混蛋......”
一阵酥麻感自脊椎骨窜进四肢百骸,裴梨忍不住肩膀瑟缩,喉咙溢出轻咛。
她眼眶迅速变得湿润,咬牙切齿抓住他作祟的手腕,声音断续而颤抖,“把你的手,给我拿开......再敢得寸进尺,过年前你都休想再沾半点荤腥。”
“娇气猫伸爪子了,懂的威胁我了?”
薄宴辞挑眉,故意使坏,手指稍稍加了点SU·度,嗓音蛊惑到极致:“那宝贝呢?是要叫老公......还是不叫......嗯?”
“叫你大爷!”
裴梨身体紧绷,气急败坏,张嘴狠狠一口咬在脖颈上。
四目相对,薄宴辞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颤了颤,仿佛被一簇火苗点燃,笑的很欲:“宝贝真的好爱我,都学会主动给我种草·莓了呢~”
“......”
以为咬他两口能让他收敛,没想到直接把他给咬爽了。
裴梨莹白的指尖往他脖子上凸起的骨头戳去,却没用多少劲儿,就跟挠痒痒般软绵绵的。
男人没躲,喉结很轻地在她指腹处动了下,神情既纵容又享受:“喜欢吗?”
他的嗓音磁性悦耳,像一团火焰。
“还行叭~”
裴梨眨巴着水汪汪的狐狸眸,本来想骂人的,指尖触及到那块小骨头的手感确实不赖,索性改成了吻。
她的吻太过撩人,薄宴辞只觉得一股燥意冲上来,整个人都快要爆炸。
“那,老婆喜欢我吗?”
他凤眸满含深情,猛地翻身将她困在沙发和胸膛中央,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神灼热,语调低缓魅惑。
裴梨只觉空气稀薄,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异常,但她依旧睁大了眼睛看他。
酒晕浅浅,脑袋几乎不经思考,脱口而出道:“喜欢。”
“喜欢我什么?”
他眼神愈发深谙,继续追问。
裴梨抬眸,忽闪着浓密卷翘的长睫,指尖顺着喉结、锁骨、再到腹肌,声音温软,带着一股子娇憨:“这儿,还有这儿,都喜欢。”
晚饭时,她一个人抱着薄宴辞那瓶珍藏的红酒喝了三分之二。
这会儿气氛烘托,俨然过了微醺阶段,有点醉呼呼的。
“那......宝贝更喜欢哪儿?”
他低头凑近她,眼神暧昧邪肆。
“这个嘛.....”
裴梨歪着脑袋,仔细盯着他的五官看了半晌,突然狡黠的勾了勾唇:“当然最喜欢......薄先生的腹肌和小殿下啦~”
她说着,抬起纤细藕臂环绕住他的脖子,轻咬他耳垂,“老公,磨蹭什么呢,还不进入正题吗?”
“小殿下今晚,绝对让梨梨公主满意。”
薄宴辞单手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衣帽间而去。
......
事后清晨。
阳光从玻璃窗外投射进来,落在大床上的人儿身上,镀了层金黄的暖色。
她长睫轻轻颤动,慢悠悠转醒,刚想起身,忽然觉得全身酸疼。
“嘶!”
裴梨倒抽一口凉气,掀起被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雪白肌肤上吻痕遍布,无不泄露了昨晚战况有多么猛烈。
“该死的狗男人,言而无信,永远都在说最后一次。”
她磨牙,恨恨的坐起身,伸手摸到床头柜的手机,解锁屏幕一看,好几个岑汐凝的未接来电。
“汐凝。”
她拨通电话回拨过去,“怎么了?”
“梨宝,你下午有时间吗,我们约个下午茶再说吧。”
岑汐凝刚结束一组拍摄,听筒里支支吾吾的声音,听的出来,她好像遇到什么纠结的难事儿了。
“好啊,我也想说好久没有约你逛街,那就午饭过后,老地方见。”
裴梨爽快应下,正打算再说点什么,浴室玻璃门被某人推开一条缝隙,发丝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落至腹肌。
他语气骚里骚气,扯着嗓子喊:“老婆,我忘拿内裤了,帮我拿一下,要你给我买的那条黑色的,你喜欢的款式。”
“......???”
裴梨脸色瞬间涨红,来不及捂住听筒,那端岑汐凝调侃的笑声幽幽飘来:“天呐,我听到了什么?”
“薄少爷平时在家都这么骚的吗?”
“你们夫妻俩够有情调的呀,他连内裤都要穿你喜欢的款式。”
“......”
死亡三连暴击,裴梨尴尬地脚尖绷直,没吭声。
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挂了电话,她愤愤的抄起抱枕朝男人砸去,“薄茶茶,你给我死!”
抱枕砸到薄宴辞额角,他揉揉眉心,从容淡定的系好浴袍腰带,全真空走出来捡起枕头放回原位。
“老婆,我让你帮我拿下内裤,怎么还生气了?”
他身姿挺拔站立,表情无辜,声线慵懒低沉,仔细听又莫名在委屈撒娇:“你那么大声凶我,我的心,好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