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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试婚纱还是被耽误搁置往后延迟了。

“抱歉。”

赵以安的手轻轻盖在顾时诀的手背上,“不差今天,爷爷的事情更重要,不必道歉,这是人之常情。”

“其实你不用陪我回去。”

赵家最近开拓装修板块,刚好对上了赵以安的专业,这一块全都交给了赵以安负责,近来赵以安手头上的事情并不算少。

赵以安微闭眼眸,手心能传来属于他的体温,缓缓开口,“时诀,我们不久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有些时候,家人需要在身边陪着,不是么?”

“你总应该要适应,不必事事一个人扛着。”

话已至此,顾时诀也没有在说些什么,反握住她的手,车子一路平稳地开了回去。

顾老爷子近年来身体愈发不好,许是因为上了年纪,又或许是因为一家子分崩离析导致得他心力交瘁,往日硬朗的风骨早已成了过去式。

“以安来了。”

两个人回到家,顾麟勋已在,脸上堆着虚伪又谄媚的笑容,跟着赵以安打了一声招呼。

因为他知道,和顾时诀打招呼也是会被忽略,而赵以安起码会回应。

赵以安点头致意,没有过多的寒暄,跟着顾时诀进了房间,刘姨一见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盛清梨离开之后,顾老爷子就被顾时诀安排接回了家,由刘姨照顾。

毕竟诺大的顾家,除了刘姨之外,他再无一个信任的人。

“什么情况?”顾时诀扫过躺在床上的顾老爷子,单手叉腰,微微有些无力,眉头皱了下。

刘姨轻轻叹息,望了一眼赵以安,勉强挤出微笑点点头,“年纪大了,到底是身子骨脆,最近有点感冒,那会应该是发烧了,就晕倒了。”

赵以安来到刘姨身边,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手上上下下小浮动摩挲着,“你辛苦了,刘姨。”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谈不上辛苦。”刘姨很欣慰,起码顾时诀身边还有个人陪着。

想想盛清梨刚消失时的那会,顾时诀几乎是性情大变,一丁点不如意的地方都暴戾解决,整个人暴瘦,基本上就是靠着一口气吊着。

顾时诀这么些年也就只问过刘姨一次,问她,他究竟是哪里对不住盛清梨,为什么盛清梨要离开?

为什么盛清梨心狠至此,难道他们之间一丁点爱都没有吗?

刘姨那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早在盛清梨流产时她就隐隐有些不好的念头,那阵子的盛清梨平常又极度反常。

刘姨也有过后悔,悔当初没有劝劝顾时诀多给盛清梨一些自由。

事至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况且顾时诀身边也出现了新的人,只是刘姨一直在想,他的内心又是否真正的接纳了别人呢?

“医生怎么说?”顾氏如今如日中天,在顾时诀的带领下,仅仅几年,业绩就几乎翻了一番,业务更是扩大了一倍不止。

刘姨如实说了,无非就是年纪大了,晚辈还是多陪陪,这种情况日后只会更常见,生命太脆弱了。

保不准那一天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间。

赵以安闻言下意识就抬头看向了顾时诀,这个在外人眼里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男人,其实内心要比任何人都柔软。

顾时诀对家庭是有很深的渴望的,从赵以安见他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这种强烈的渴望。

所以此刻顾时诀心情并不好受,父亲身体日益衰弱,家族内部动荡不安,他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顾时诀口中的他是指外面碍眼的顾麟勋。

刘姨看了一眼时间,“来了大概有半小时了,半小时前顾老先生是醒着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顾淮舟大概等会来。”

这几年顾麟勋带着顾淮舟退居二线,仍旧是有些小动作,但大多都无伤大雅,顾时诀也懒得计较。

赵以安没吭声,只是默默站在一侧,像这种时候,她觉得陪伴才是最优解。

顾时诀蹙眉,“如果他们要见可以,但你必须要在旁边,不能留他们和我爸单独见面。”

“小诀,你放心,我知道。”刘姨轻轻叹息,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后背,“年纪大了,这是难免的事情,不必怪责自己。”

“我没事。”顾时诀面上的悲戚一瞬即逝。

这些年,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两个人也没有在顾家待太久,得知顾老爷子只是普通的发热,顾时诀也就放下心来了。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也行,如果你不放心,今晚就留下吧。”赵以安挽住了顾时诀的胳膊,开口道。

顾时诀摇摇头,今天说好了要带着赵以安试婚纱,突发这事,本就有些愧疚了,这会再不送对方回去,他做不到。

还有,他不想留宿,这里有刘姨,他就放心了,这四年来,每一次留宿顾家,他总会做噩梦,梦魇缠身,总在深夜中痛苦醒来。

“不用。我送你回去。”顾时诀摇摇头,在赵以安面前多少还是要比在外人跟前松懈几分,这会他整个人都被一种淡淡的阴霾所笼罩着,眉宇之间有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

赵以安也没有再矫情地说一些拒绝的话,一口应了下来,跟着上了车。

车内轻柔的音乐倒是抚平了顾时诀心中略有躁动的情绪,赵以安缓缓开口,“别想太多了,一切总会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的。”

“嗯。”

叮铃铃玲——

顾时诀本想在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眉心一个跳动,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肖寒。

“怎么了?”

在赵以安跟前他从不避讳些什么,直接接通了电话,声音中也染上了几分倦意。

“监狱那边有情况。”肖寒那边大概是在外面,还有些许嘈杂,依稀还能听见风声。

顾时诀面色如常,淡淡开口,“什么?”

“接到的最新消息,监狱沈佩兰那边明天有人约了探监。”

四年了,终于有人了吗?

顾时诀仍旧未开口,就听到肖寒声音再次传来,“姓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