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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淮川的葬礼后,国家追封他为烈士。

补偿了一笔抚恤金。

每年有相应补助政策,孩子上学养育政策。

舒颜对此无动于衷,每天按部就班的坐月子、喂孩子。

两家父母看着着实有些心疼。

除了那天在病房里她放声痛哭,以后再没了反应。

“颜颜,来,把鸡汤喝了。”

“好。”

从医院回来,舒颜就在家坐月子。

霍家夫妇搬到隔壁霍淮川房子里居住。

这样更方便照顾他们。

从大哥离开后,霍临渊似乎更忙碌了。

每天天不亮就开车出门,九、十点钟回家。

回来的时候总带些鲜活的鸡、鱼,给舒颜煲汤。

他和父母一起,在隔壁住。

两家父母年纪都不小了。

家里需要个健壮的男人,出力的活都是他在干。

周怡发现小儿子整个人沉默、成熟了不少。

成熟的让她有些心疼。

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

“老二呀,你最近辛苦了,别把自己搞得这么忙,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这家伙事业心重,一进部队就像不要命一般。

永远冲在最前面。

晚上,饭桌上。

“爸、妈,我申请转业了。”

“啥?”

周怡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

这孩子把部队当家,怎么会……

霍霆喝了口酒,看了儿子一眼。

“也好。”

“老二……你……”

“家里需要人,你们年纪也大了,舒颜和孩子也需要人……”

夫妻俩对视一眼。

周怡有些心慌。

“也、也行。你看着怎么合适怎么来。”

有些话她想说又不敢说。

真怕自己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霍霆也暗自摇头,示意她不要多事。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霍霆直接打开床头灯,披衣坐起。

“睡不着就别睡了,倒腾什么。”

最近他们夫妻俩都没怎么睡觉,谁能睡得着!

周怡叹了口气,坐起来:“老霍,你说老二是不是对舒颜还没死心?

现在老大……他们俩……”

“所以呢?

就算他没死心,还有私心,你打算做什么?”

“我……”

“唉!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你呀,就别操心了。

有时候顺其自然也未尝不可。”

兜兜转转如果他们又在一起,那也算是……

“他们孤儿寡母的,我们霍家能庇护的一时,以后呢?

舒颜还年轻,咱们不能自私的要求人家为老大守节一辈子不是?”

说到这儿,周怡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好好的一对夫妻,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事已至此,咱们也要向前看。

不能永远活在悲痛里。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做。

至于老二,我想他应该有自己的考量。”

周怡点头:“也许我们担心是多余的。

老二或许对舒颜还念念不忘。

可是舒颜……”

同样都是女人,以她对舒颜的了解。

她应该不会接受老二,起码在短时间内不会接受他。

现在最可怜的是他们母子三人,哎!

“闺女,你夜里起来喂奶太累了,不行咱们换奶粉吧。

两个孩子以后月份会越来越大,你不一定能喂的过来。”

舒颜将小女儿喂饱后,抱起来轻轻拍嗝。

这小姑娘是丈夫心心念念的闺女。

或许是爸爸不在了,没人娇宠她了,从生下来就格外安静。

不像哥哥,饿了哭,拉了哭,尿了哭,嗓门还很大。

她省心的让人心疼。

在孩子们额头亲了亲,把他们放在小床上睡觉。

“妈,我没事,他们现在还小,我有精力喂养,等到后面奶水不足了再说吧。”

“可是这样你夜里要起来好多遍,喂完这个喂那个……”

“没关系的,我可以。”

周慧兰红着眼点头。

“你这孩子别勉强,有什么跟妈说。”

“妈,我真没事儿的。

你赶紧休息吧。

这么多天你一直陪着我连轴转,都没好好休息。”

“你说的叫什么话,妈啥时候都能休息,也不累。孩子,你……”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你和爸别担心。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淮川做了这个选择,肯定是他认为对的、正确的决定。

我……支持他,也……接受。”

她一边整理孩子们的衣服,一边像是跟妈妈聊天,又像是自言自语。

“刚开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没抱什么真心。

想着谈谈对象。

无非就是男女间那点事。

反正我也不打算再结婚……”

可那家伙是只老狐狸,老谋深算。

设下温柔陷阱,一步步逼他沦陷。

男女之间的关系,可以是一见钟情的热烈和激动,也可以是日久生情的滋养和呵护。

那个家伙唯一残忍的地方就是在他沦陷后,自己离开了。

离开的人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徒留剩下的人悲伤难过。

说到这,周慧兰再次红了眼眶。

“淮川他是个好孩子,是妈妈见过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男人。

颜颜,这样的男人对你死心塌地,就算他……

不在了,最希望的也是你幸福。

你可别……”

“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有俩崽子呢。”

可有些伤痛在心底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她想豁达,想开朗,想遗忘从前重新开始。

哪有那么多她想呀。

她不知道要用多少年来跨过这道坎儿。

但她会努力,让自己挣脱牢笼,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这个月子怕是废了。

孩子睡着,妈妈在房间的单人床守着她。

他们都担心自己,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她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现在不是她颓废的时候!

趁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了。

她来到空间给自己洗了个温泉澡。

月子期间说不可以碰水,不可以洗澡、洗头。

但她的空间四季如春,泉水温暖,有治愈效果。

随后开始给自己调制药丸。

不到一小时她出来,房间一片静谧。

女儿睁着圆圆的眼睛,四处张望。

见到女儿她鼻头一酸。

孩子还小,现在倒是看不出像谁。

可是她那双眼睛和霍淮川一模一样。

她抱过闺女爱怜的亲了亲:“小家伙,怎么还不睡?

是想爸爸了吗?

他要是见到你,肯定连妈妈都不要了!

他是个坏蛋,扔下我们自己享福去了!

呸呸呸!

不对!

爸爸是个厉害的英雄,他最爱我们,我们也爱他,好不好?”

一墙之隔的院子。

霍临渊点燃一根烟,靠在墙上。

抬头就能看到对面二楼房间里昏暗的夜灯,影影绰绰。

纤细的身影时不时掠过。

她回家多少天,他就守了多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