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两头难进
这突如其来的表态使风歧愣在了原地,更是皱眉思索,脸上写满了诧异之色,惊呼道:“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这从何说起,乾佘兄是我此前便结交的人了,无论品性还是态度皆为上佳。”
“这一群人未免也太荒唐了些。”
闻言,祁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开口反驳,若风歧紧闭口风,那费再多口舌也是没用的,反而弄巧成拙。
夜晚的鹤栖台倒是别有一番景色,灯火阑珊,佳人才子相伴遨游,亭台楼阁在繁星的映射下,与尘世烟火交融,更在这彻夜不眠的风土人情之中熠熠生辉。
兄弟二人的长相皆标致得紧,虽然风歧略微逊色一些,但眉宇间流露出的淡漠之色,也让一些女子挪不开眼,反观祁羽,更是被多道目光打量,胳膊肘随时都要被一团柔软的物体剐蹭几下。
好在祁羽早就形成了相当的免疫,无论是对抛媚眼,还是应对各种层出不穷的花活,皆显得得心应手,甚至内心不会产生任何波动。
见状,风歧微叹,仰起头道:“这种好事怎就轮不到我呢,害我只能当一个旁观者,连最基本的感触都没有。”
倒不是说祁羽偏心,有好事只会藏着掖着,可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祁羽压根没心思考虑这些,虽然她们谈不上胭脂俗粉,却也提不起任何兴趣来,眼下诸事未了,回家的路途遥遥无期,这才是自己最应该关心的事情。
只叹长得好看就是一种罪,还是罪无可赦!
在交谈中迈步,二人有说有笑,总算是来到了演武场,眼下还有一段时间,按理说应该没几个人才对,可演武场却偏偏被围堵地水泄不通,并且基本上都是生面孔,大多都身着朴素,宽大衣袍傍身,看上去多与居民无异。
“这是怎么回事,何故聚集了那么多人?”
祁羽摇了摇头,眼下的情况显而易见,精神力感知无法轻易地渗透进人群中,这是明摆着破坏规矩,会遭受驱逐与毒打。
二人沿着人群变换产生的缝隙前进,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狂肘”战争之后,总算来到了人群之前,可接下来的景象,却让兄弟二人眉头紧锁,皆从对方的面容之上看到了震惊之色。
只见头颅堆积成山,发丝随意地呈现斑驳状铺散开来,地面上已被粘稠的血液浸染,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迎风扑面,直冲鼻腔!
“是他们!”
祁羽面色阴沉如水,在他们追查紫袍人的这段时间内,对方竟如此明了地出手,丝毫不考虑后续可能带来的影响,这不仅是赤裸裸的挑衅,更是敲响了警钟。
“都说了和我没关系,你这什么眼神?”
风歧当即爆发,示意自己的无辜,而祁羽只是打了个哈哈,表明自己只是随便看看,目光只是碰巧对在了一起,并没有别的意思。
的确,风歧自始至终都和祁羽在一起,若是他提前布置,又是如何计算出如此复杂的可能,又精确地掐好时间呢,还是在头颅没有被清理掉之前。而若是说他在行动间隔空出手,那更是匪夷所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方为何要这样做,如此明了地暴露自己,可不是明确的选择啊。”
祁羽皱眉沉思,就在其要询问些什么时,异变突生!
只见堆砌的头颅开始颤动,紧接着,最上层的头颅缓缓浮空,粘稠的血液顺着断裂的脖颈处滴落,在这诡异的场景突发时,围观的人群就尖叫起来,毫无规律地四处逃窜,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风歧!你看看有没有行迹可疑之人,若有,多半与此事有关。”
蓦地,十数头颅向着祁羽袭来,它们的面目虽不同,但也有着相似的地方,眼窝漆黑一片,似被挖去了双眼,嘴角咧开,皆露出滴血的锋利獠牙。
风歧并不是被围攻的目标,便按照祁羽所说向周围寻人。
祁羽当即向侧方一跃,避开撕咬的同时并没有选择反攻,而是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奔跑,眼下避人耳目才是重中之重,这也是为何要借此将风歧引开。
有些事情,祁羽必须要想方设法地进行确认!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头颅并没有选择跟进,一击不中后便在原地沉浮徘徊,似乎是遗失了目标,又或是等待着祁羽重新现身。
祁羽隐没在角落之中,正好此刻天色黑暗,要更加容易行事一些,可事情并不是预想中那样,反倒是脱离了最基本的发展规律。
“祁羽,祁羽,有人来了,快走!”
风歧扛着一名昏阙的妇人,对着四周大喊,祁羽见状,当即从黑暗中走出,果断开口:“是鹤旭的人,他们多半得知了此地的情况,先走吧,若我们继续留下,估计会被抓起来。”
祁羽瞥了一眼妇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风歧竖起了大拇指,既有鼓励之意,也有成人之美的胸襟。
兄弟俩二话不说开始逃窜,风歧虽身扛重物,却没有半点喘息的疲态,速度也和一身轻的祁羽相近,看来身体是极好的。
好在撇开演武场所在地后,二人总算寻到了能狂奔的栈道,人迹相对稀少,风歧肩上的妇人也是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不然兄弟二人被打上了“强抢民女”的标签,那可丢人丢大了!
“可马上就到时间了,我们若是不及时出现,如何获得前往上层的资格,这下当真是被逼到了绝路。”
风歧紧紧搂住妇人的腰肢,神情间满是焦急之色,如若错过了此次机会,那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还白白搭上了赵之敬的人情。
祁羽目视前方,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淡淡道:“这场闹剧本就是为了将鹤旭的人引来,若我们在场逗留,或多或少都会沾上难以洗刷的嫌疑,甚至会成为替罪羊,他们最喜欢这样干了。”
“可若是我们当场逃走,那此后必定要面临闲言碎语,既然是获取名额之人,却对扰民之事毫不关心,对方有大把的理由将我们剔除。”
闻言,风歧斟酌片刻,将内心的对策表明,既然前也不是后也不是,那就折中,挑合适的时间及时返回,既赶上了鹤旭之人的探查,也能省去被人议论。
祁羽摇了摇头,并不赞同这个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