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长大伯的话后,王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果决,他沉吟了许久许久,随后,他面对着村长大伯,语气坚定地说道:
“那就先这样,大伯你给咱们村里,挑选10个最困难的、能够为村子做出一定贡献的,并且心性善良的村民。
给他们准备好介绍信,这两天我让王江回来,带他们去49城。”
王龙的声音虽然低,却透露出他的决心。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但他清楚,这一切都还得等回到四九城,与轧钢厂的领导层,商议之后才能做出最终决定。
毕竟在这个年纪,想要安排一个人工作,实在是太困难了。
村长大伯和爷爷,听到王龙这个意外的决定,瞬间都被惊呆了。片刻之后,村长大伯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他实在没有想到,王龙的手笔会这么大。
在他看来,能够安排一两个人,去49城工作,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然而,王龙一开口就是10个人,这让他感到无比震惊。
如果这10个人,都能在49城的工厂里找到工作,并且享受到那里的定量粮食供应,那么他们村子里100多人的粮食问题,就能暂时得到缓解。
毕竟,如果每个人都能节省出5斤粮食,那么就足够他们村子里的人,喝上稀稀的粥,足可以活命。
想到这里的村长大伯,激动地站起身,完全不顾及,旁边王龙爷爷那脸色铁青的神色,直接来到王龙的面前,扑通一下就给王跪下了,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王龙连忙把村长大伯搀扶起来,让他坐定后,王龙的爷爷,冷着脸对着王龙说道:“王龙小子,你跟爷爷说实话,这件事情能不能够成功?
如果说不能成功的话,不要在这里说大话。爷爷和村长都不会怪你,但是如果你逞强,犯了错误的话,到时候没人救得了你。
要知道,你可是咱们王家村的希望。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你的仕途,那么我宁可不要让咱们村子里的人,去49城给你添麻烦。”
王龙听到爷爷的话,心里满是感动,他知道爷爷是出于关心。但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爷爷说道:“爷爷放心吧,我会量力而行的。
如果说能办到的话我就办,办不到的话我也不会勉强。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准。
一切还得等我,跟轧钢厂的领导们商议完毕之后,才能拿出具体的办法。
而且你们也不要太过悲观,要知道,我在轧钢厂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另外,虽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我觉得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一顿不能算作午饭,和晚饭的饭局就这样结束了。王龙和王江没有在爷爷家多呆,而是让王江开着车,带着他向49城驶去。
当他们到达49城时,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王龙没有让王江送他回轧钢厂,而是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
到达四合院中,王龙照常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门神闫富贵。这时,他突然有了打问闫富贵的心思,于是直接走到闫富贵的面前,微笑着对他说道:
“三大爷,您能给我讲讲咱们四合院,以及周围南锣鼓巷,或者是整个49城现在的情况吗?
毕竟,我见到的和您了解的肯定有偏差。我真的很想知道,咱们49城整个情况的严峻程度,以及咱们四合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闫富贵听到王龙的这番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抱着讨好王龙的态度,只要是王龙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他对着王龙说道:“王龙啊,你可不知道现在这个形势,已经严峻到了极点。本来人们都以为,59年的那场饥荒是史无前例的,过去之后也就过去了。
所以,尽管59年那一年粮食减产,家中都不够吃,但人们还是有一定余钱,去买高价粮的。
所以说,那个时候并不是最困难的时候。现在在我看来,才是真正的困难时期。
你要知道,自古以来,无论是历史书上还是书本上,都说了‘大旱三年大疫三年’,
那么针对这场饥荒,我的判断是,今年不可能结束,明年也不可能结束,想要结束得到62年秋收的时候。
所以说,现在才是60年12月份,你可以想象一下,人们心中其实都有自己的判断。”
闫富贵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道:“当然,对于这个饥荒的判断,只是出于我口,听于你耳。你可不要随便乱说,尤其是你,作为轧钢厂的书记,这么重要的职位。
如果你胡言乱语的话,一定会被冠上一个,不利于国家发展的帽子。这一点,你可要切记。”
王龙听到闫富贵的这番话,心中不禁有一种感觉,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他王龙一个聪明人。
就连这个四合院的小小的数学老师,都能有这样的觉悟,王龙不相信49城的聪明人、学者、高官以及一些专门研究这方面事情的人,没有闫富贵一样的学问。
只不过是他们暂时把嘴中的这些,不利的影响和不良的因素,给隐藏了起来,
正如闫富贵所说,这些不利于发展的言论,一旦发出去,将会成为派出所,乃至他们轧钢厂保卫处打击的对象。
于是,王龙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对闫富贵说道:“三大爷,您看看您这话儿说的,咱们就是在闲聊天儿。
这些话出自你口,听入我耳,我不会再去跟任何人说,你也不会。那么我们就是爷儿俩的闲聊嗑儿,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你也见谅。
咱们两家自从我妻子,那次出血之后,关系就好像好的跟一家一样。所以说,你完全可以放心,不用有这方面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