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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决胜

郭修急促地转头,目光如炬般扫向身后,只见尘土渐息,追兵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紧绷的心弦顿时松了下来。

他忙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泰禾,眼中满是关切,急切问道:“父亲你没事吧?” 那语气里的担忧清晰可闻。

泰禾在马背上微微直起身子,原本有些佝偻的脊背努力挺直,目光投向远处如潮水般奔袭而来的雪龙骑,神色平静,淡淡地开口:“无碍,没有伤到骨头。”

话落,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感慨:“哎,我还是老了,要是年轻十岁,不,五岁,我也能好生将他拿下,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呀。”

那声音里透着往昔峥嵘岁月的回忆与对当下力不从心的叹息。

郭修赶忙出声安慰,语气中带着坚定与鼓励:“没事的父亲,既然雪龙骑来了,那叛军的重甲铁骑就是砧板上的肉,轻易可取。”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手中缰绳,眼中不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这一战算是胜利了。

泰禾听着自家义子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疲惫。

此刻,他心中满是疑惑,这雪龙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雪龙骑作为北辽的精锐轻骑,宛如北辽王手中最锋利的刀刃,向来是被严密掌控。没有皇上的允许,北辽军队根本不能随便离开北辽境内,更何况是出现在距离如此遥远的安南。

但这些疑问在他心中翻涌,却并未说出口。他默默在马背上调整坐姿,闭目养神。

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如同一场狂风暴雨,耗尽了他不少的心神。好在,那代表着主帅的帅旗依旧稳稳地矗立在山坡上,如同定海神针一般。

确实如泰禾所想,在战斗之初,帅旗曾一度出现向后移动的迹象。这一细微变化,瞬间被一些敏锐的乾军士卒捕捉到。

刹那间,恐慌如同病毒般在军中蔓延,队伍里出现了不小的骚乱。士兵们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不安与迷茫,脚步也开始有些凌乱。

好在各营将领反应迅速,他们骑着马在队伍中来回穿梭,大声呼喊着安抚的话语。

同时,帅旗很快又回归原位,在风中烈烈作响。下方的骚乱这才逐渐停歇下来。

经过这短暂的慌乱,乾军士卒很快稳住了心神,重新找回了战场上的勇猛与果断。

....

而在战场的下方,苏温言和崔古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他们你来我往,已经连续交手了十几招。

两人均立于马背之上,随着马匹的腾挪,以他们为中心的地方,渐渐形成了一片空旷之地。

四周的士兵们自发地为这场高手对决让出空间,只听得见战马的嘶鸣声和兵器碰撞的铿锵声。

两人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相互对望,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

崔古此时状态明显不佳,身上的盔甲有几处已经被划开,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的内衬。

但他却依旧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张狂与不甘。

他手中长枪猛地一抬,枪尖直指苏温言,大声说道:“哈哈,你败了苏温言,想必要不了多久,你们元帅就会被我部下斩首,到时候乾军一乱,就凭你的部队能挡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长枪,试图用言语扰乱苏温言的心神。

苏温言脸色平静如常,没有丝毫变化,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崔古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不安。

他不紧不慢地淡淡开口,声音仿若从幽深谷底传来,透着丝丝寒意:“你真觉得你的手下真能斩了我们元帅?”

话语间,他微微挑起嘴角,那抹笑意似有还无,仿佛是对崔古无知的嘲讽。

与此同时,手中长戟在空中悠然划出一道弧线,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而后稳稳地向着崔古一指,冷冽的戟尖好似随时能穿透空气,直取对方性命。

“你以为就只有你有后手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受死吧,逆贼!”

话音刚落,苏温言双腿如钢铁般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那匹矫健的战马似通人性,感受到主人的杀意,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而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崔古疾驰而去。

苏温言手中长戟被单手紧握,戟尖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摄人的寒光,那寒光仿若实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崔古面门,仿佛要将崔古整个人瞬间撕裂成碎片。

崔古听见苏温言的话,原本还想张嘴反驳,吐出几句狠话来维持自己的气势。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苏温言已然如鬼魅般杀到眼前。那长戟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好似一把巨大的利刃,瞬间划破空气,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般划过他的面甲。

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而又惊心的脆响,崔古的面甲像是脆弱的蛋壳,被轻易挑了下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飞落在地,扬起一片浑浊的尘土。

若不是崔古反应极为迅速,在千钧一发之际拼了命地向后仰倒下去,恐怕此刻他的头颅早已与身体分离,成为战场上又一具冰冷的尸体。

崔古的面甲跌落在地面之上,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四周,好似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苏温言面无表情,双眸仿若寒潭,冷冷地开口说道:“今日我必杀你。”

他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他不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活人,而是一座在岁月长河中屹立万年、从未被温暖触及的冰山。

苏温言手中长戟不停,在戟刃划过崔古的面甲之后,动作一气呵成,迅速调转方向,以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用戟柄末端反刺崔古。

崔古在躲过刚才那致命一击后,心还在胸腔中剧烈跳动,惊魂未定。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对方下一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汹涌而至。

慌乱之中,他匆忙将手中长枪刺出,枪身颤抖,带着他心中的恐惧与不甘,试图阻挡苏温言的攻击。

同时,他的身子像一只受惊的野兔,拼命向一侧闪躲,想要避开这如雷霆般凌厉的刺击。

苏温言见崔古反击,身形如一阵缥缈的鬼魅般一闪,巧妙地躲过对方的攻击。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迅速探出,那动作敏捷得如同深山密林中捕食的灵蛇,猛地一下抓住了崔古刺来的长枪。

长枪被苏温言紧紧抓住,恰似被钢铁铸就的无比坚固的钳子夹住,任凭崔古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向前移动分毫。

而崔古则是咬紧牙关,两腮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双手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长枪从苏温言手中夺回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马上,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战场上原本嘈杂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都好似消失不见,只听得见两人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和战马不安的嘶鸣声。

“你想杀我可没这么容易!” 崔古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而后猛地发力,身体后仰,双手如同钳子般死死握住长枪,终于从苏温言的手中抽回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