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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朱厚照说明了情况,秦邵当天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已经收到王寅的来信,说他已经知道了情况,先跟着朱辰回去,双方在安陆州会合。

朱厚照专门送了秦邵几匹好马,都是从鞑靼那里弄过来的。

看着朱厚照带着王赟、小三子离开,朱厚照的神情有些失望。

“自明确实是个人才,如果他留在我身边,定然跟你一样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似乎对功名没有那么强烈。”

朱厚照自言自语道。

“皇上,那秦公子的身份咱们要不要再细查一下。”

江彬纵然性格粗狂,但也有自身的敏感。

总觉得这秦公子能力太过强,不似一般人家出身。

先前他也让人简单查了一下秦邵的身份。

湖广人士,母亡父失踪,姨母抚养长大,后到安陆州定居。

家庭、成长经历平平,可此人做事却处处让人称奇。

“有什么可查的,自明看着就是光明磊落之人,如果他刻意接近我们想要表现以及功名利禄,确实应该查查其情况,如今是他有些太澹泊名利,有什么可查的!不过有能力之人性格都比较怪癖,等我解决朝中那些事,自然要提拔一些自己人!如今的朝堂……就是提拔自明做官,独木也难成林……”

朱厚照叹气道。

……

秦邵、王赟等人一路快马奔驰前往安陆州。

因为太担心兴王朱佑杬,除了晚间歇息片刻,让马儿吃草喝水外,三人基本是连夜赶路。

约莫七八日功夫到达了安陆州。

看到安陆州的城门的那一刻,秦邵一直纠着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安定下来。

这个地方是他来到这个朝代安家的第一个地方,也算是他的故乡,回到这里就莫名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爷!”

他们刚到城门口,王寅就骑马跑了上来。

后面跟着的还有朱辰他们。

“世子!”

朱辰上前躬身一礼。

几人迎接秦邵一起前往兴王府。

“鲁忠,你看那人是不是那秦邵?”

县令鲁廉献,不!是如今的安陆州通判鲁大人刚从马车上下来,看到绝尘而去的一众人,惊讶地问道。

“大人,好像是!且我还看到王府的仪卫正朱辰,这秦邵现在跟兴王府走得如此近了?”

鲁忠也惊讶地看着远处的众人,嘴巴长得大大的,不过他那长长的胡须遮掩住了张着的嘴。

他们家老爷鲁廉献是去年胜任安陆州通判的。

原先的通判大人年纪大且身体不佳提前致仕了,自己老爷因为先前表现不错,且去兴王府表功。

原通判大人致仕后,方向就向上面推举了自己家老爷。

至于如今的京山县令则是方大人的一个门生。

所以鲁廉献现在不是鲁县令,而是陆通判了。

“你说这不是废话吗?秦邵本就跟兴王关系紧密,他俩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这就是王爷在外面的……对了,王爷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这登门看望,也进不了门,方大人那边嘴闭得比河蚌都严。你说那兴王府的大火也真够稀奇的!”

“大人,咱们还是不要在大街上讨论那王府之事,以免……”

鲁廉献一直大大咧咧的性格,让鲁忠有些头疼,他们家这老爷已经当了通判还是没有多少改进,真是让人头疼。

……

兴王府。

秦邵看着病床上神情憔悴、身材瘦削得不成样子的朱佑杬眼睛通红。

他不敢相信就这些时日,竟然发生如此大的遽变。

朱佑杬头发被烧焦了大半,一只手被烧得变了形,仍紧紧地抓住秦邵的手。

“王爷,世子已经回来了,可以安心了,您把这羊奶喝了吧,您好些时日没有好好吃饭了。”

张左端着一盏羊奶说道。

朱佑杬虽然暂时保住了命,但他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他纵然当时被救出大火,但被一扇门压住,身上很多地方受伤,如今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再加上当时癫疾发作,没得到及时救治,整个人的大脑都有些受损。

“我来喂吧!”

秦邵接过奶,拿出小勺一口口喂朱佑杬。

朱佑杬喝了一小半就摇头不再喝,头脑也有些困意。

秦邵服侍他睡下,才起身招呼一众人到客厅说话。

“世子,臣有罪!没想到那熜公子会那么狠心,王爷本是心疼他,想去看看他跟他谈谈话,谁知道他看到王爷病发,不仅不救治,还点燃了宫苑的房间,差点烧死王爷,他自己也趁乱逃走了。”

“我们搜了整个安陆州城池,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如今这件事该如何解决,是否要上报,还有王爷如今的状况是否让朝廷知道,我们不能定决,单等世子回来决定。”

袁宗皋首先弯腰行礼说道。

秦邵有些无语。

他没想到放火烧死朱佑杬的竟然是朱厚熜。

不过想想这人先前能做出弑父杀兄的事情,如今这样做也不足为怪。

“朱厚熜逃出去的时候身边可曾有人?”

秦邵问道,他总觉得那厮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不解决,不定还会出现什么问题。

“世子,他身边有两个护卫护着他,被我们抓住了,只是他逃走了,这几日我们一直在找,他身无分文,且未曾出过安陆州,事情已经发生的时候,我们就通知方大人关了城门!人应该就在城内。”

“王爷清醒的时候,就叮嘱我们一定抓到他,不能让他离开安陆州。”

朱辰回禀道。

那厮竟然还在城内,那就好办了!

秦邵有些咬牙切齿道。

经过这些人的叙述和从兴王那里得知的断断续续的言语。

秦邵得知,这次朱佑杬其实并不是心疼那朱厚照去看望他。

而是王府侍卫检查发现王府的一个小厮要送出去一封信。

而那封信竟然是揭发兴王府要谋反的,还严明兴王朱佑杬早些年偷偷出藩,并附了不少证据。

朱辰他们审问之下,竟然发现这小厮是朱厚熜身边的人。

而写信那人竟然就是朱厚熜本人。

他们是要将这封信送往德安府,心中还说安陆州的知州方向和兴王沆瀣一气。

这朱厚熜真够毒的!

他这是看自己当不了兴王世子,想灭了兴王府,然后再证明自己的是举报之人,想置入死地而后生。

兴王看了信件,当场气的哆嗦。

他阻止其他人跟随,一人拿了箭去了关押朱厚熜的后院说要亲自解决了这事。

不想当场太气愤,直接发病。

那朱厚熜为了逃出来,直接放火烧了院落,众人救火营救朱佑杬之时,朱厚熜趁着混乱之中逃了出去。

“城中的所有地方都搜寻过了?”

秦邵站起身,看了看窗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