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进行时(二)
杨树看到某个人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拉长语调道,“噢~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
在准备区域看见了冯溪悦和周萍萍,她俩看上去没有一丝担忧,“没心没肺”地笑着。
“我们班的呢?”杨树抓到一个绝佳的观看位置,而我们顺带插了进去。
“喏,下一个就是。”冯溪悦正站在起跳点跃跃欲试,充斥着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强烈的探索精神。
“她们真的可以吗?”
望着不远处那根到冯溪悦胸口高度的杆子,我和杨树在想她能跳出个什么样的姿势。
是的,是姿势,而不是成绩……
“我觉得玄乎。”我不否认地认为她们可能有一丝丝跳高天赋,但概率小得可怜,比如现在从天而降一颗陨石然后毁灭学校什么的。
冯溪悦摆好架势,跑过一个弧线在距杆子一米处憋着劲奋力一跃,在人群的注视下,她和栏杆来了个意料之中的亲密接触。
“啪——”
她带着栏杆呈大字形趴在软垫上,尴尬地从垫子上起来,装作漫不经心地捋了捋头发,手足无措地拿着那根杆子,看样子似乎不知道该把杆子放哪儿。
“她这......”
“她尽力了……”
我们一致认为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下面轮到周萍萍,和冯溪悦的结果类似,不过杆子没跟着她一起躺垫子,这次滚到了裁判脚边。
“霍,这技术可以的。”杨树啧啧称奇,“还好我没报这个。”并且为自己什么都没参加感到庆幸。
“别笑,咱上去的话,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也没笑啊……”
郑秋叶压轴登场,令人意外的是她成功越过了栏杆,虽说姿势有待提高,但确确实实成功了,几人围着她庆祝,不愧是有压轴buff加成的人。
“以为会全军覆没,居然幸存一个?”
林七月也加入了她们高兴的欢呼中,我心里一笑,拉着杨树转到男子三级跳远的场地。
“你们跳完没?”
“还没,不过快了。”刘洋观摩着前面几人的动作,无一例外没人练过。
“你看会了?”我问。
“会个蛋,你当我天才吗?”刘洋无可奈何笑道,“我只是被抓来当壮丁的。”
只见一人在几米外助跑到起跳线后不知道脚下怎么回事儿,也许是灵敏度没调对,展现了一番左右脚互搏之术,纵身一跃落下的距离可能还没有他立定跳的距离远。
他脸上露出一副冯溪悦的同款笑容,围观的人也咧嘴大笑着,没有嘲讽单纯控制不住想笑。
刘洋掩面,仿佛看到了自己待会儿的样子。
操场大音响循环广播着运动会专属bGm,三级跳远这儿莫名聚集了许多人。
我和杨树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要到我了。”刘洋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跟我打了个招呼后去到检人处。
“李阳也报了?”听到李阳的名字后我愣了下,他不是只报了跑步吗?
“不知道,可能重名?”
然而李阳的出现推翻了杨树不靠谱的猜测。
“还真是他?”
“哟?咱李哥啥时候有兴趣来跳远了?”杨树颇为感兴趣地注视着李阳,寻思他能跳多远。
“你俩在这儿呢?”
陈新两手分别搭在我和杨树肩上,探出脑袋。
“昂,你咋来了?”
“来看他们跳远。”陈新视线乱瞟,“我们班呢?”
“这个就是。”
刘晓升在起点蓄势待发,但几秒钟之后是同样的助跑以及同样的尴尬......
“可以了可以了。”
我们鼓着掌表示对他参加比赛并且深刻贯彻友谊第一精神的无比敬佩。
“他脸上好像还有沙子。”陈新问,“不提醒一下吗?”
从沙地爬起来的刘晓升用衣袖重新擦了遍脸,拍了拍身上的沙。
刘洋在起跑点捂着肚子笑得很没形象。
“可惜,跳的不错,就是没落稳。”杨树摸了摸脸一副裁判的势头点评道。
刘晓升笑嘿嘿地回到检人处,神情略微尴尬地说些什么,操场上声音太杂距离又远根本听不到。
刘洋第二个,有了刘晓升的前车之鉴,明显感觉到他跳的很收敛,意外的是,在这群人相比之下成绩不错。
“噢~~~”其余人发出阵阵惊呼,在前面一堆一米甚至跳都没跳成功的相比,刘洋堪称大神。
“可以啊~”刘晓升和刘洋的技术高下立判。
“至少没吃一嘴沙。”
李阳第三个起跳,他凭借优秀的“灵敏度”跳出了一个比刘洋还好的成绩,但有前者的铺垫,周围的惊呼声反而没有第一次大。
两人是我们班为数不多的在一个项目中进行多次比赛的,虽说没有拿到名次。
白天举行完运动会,晚上正常行课。
“你都在哪儿去了?”自习上,没有老师看守,教室逐渐有了细小的声音。
“看比赛呗。”林七月回道。
“我咋没看到你?”
“我到处逛的,找不到很正常。”
白天,偶尔看到过她几次,但回个神就找不到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视力不太好的缘故。
“噢,好吧……”
运动会过去一半。
隔天早上,天气一般,四百米男子组开始。
“咋样,紧张不?”陈新笑眯眯说,我看他多少带点幸灾乐祸。
“还好。”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要不是人不够,需要凑数,我是打死都不会来参加什么运动会的。
“你得问钟毅憾。”
我指了指在跟柳舒月聊天的钟毅憾,陈新顺势望去,啧啧道:“不简单啊~”
“你什么意思?”
“钟毅憾手上的水你觉得是谁给的?”陈新故弄玄虚问。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上居然又有一瓶营养快线,“不会是他旁边那个买的吧?”心中却已有七分肯定。
“看看这就叫什么?这就叫待遇。”陈新歪头指着那边,羡慕不加掩饰。
杨树单手靠在我肩,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说:“我之前说的吧?看到没?哥的眼火眼金睛。”
我嘴角一瞥,“一瓶水能证明啥子?”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理解理解。”陈新拍拍我肩,看似是在安慰我,实则我清楚他也羡慕。
由于我们的目光过于炽热,钟毅憾朝这边看过来,和柳舒月说了两句,后者朝这边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你们看啥呢?”钟毅憾半分疑惑半分警惕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