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一切缘由！
“尊敬的萧首席，你好！”
迎面走来的女子面带微笑，声音轻柔，仿若有着抚平人心的魔力。
萧风眼神凝重，眉头微蹙：“你是……小梦？”
青衫女子微微颔首，没有否认。
“坐吧！”
只见她伸手一招，四周七彩迷雾弥漫而来，化作一方云台与两朵云凳。
小梦坐于云台一边，招呼萧风在云凳落座。
萧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小梦，坐下之后，便是当即开口道：“你与我师尊……”
没等他说完，小梦温婉一笑，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你想问的，是我的这副容貌么？”
见萧风点头，小梦没有迟疑，直言不讳道：“如你所想的那般，这副容貌的主人，是梦姚阁下逝去的亲妹妹——梦青！”
萧风眼神微变。
“不要误会。”小梦似是察觉到萧风心中的想法，微笑着道：“我衍生出这副容貌，并非是因为我的主观意愿，梦姚阁下对此亦是早已知晓。”
“不是你的主观意愿？”萧风语气不解，“这是何意？”
似乎是知晓他会有此一问，小梦眼眸悠悠，娓娓道来：“这关乎到一件许久许久之前的往事……”
紧接着，在她的讲述下，萧风才是了解到，有关自己师尊亲妹妹梦青的往事以及梦青最后惨死在凶兽手中的残酷事实！
“梦瑶阁下的亲妹妹为了拯救那一位少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但那少年不知晓的是，当梦青即将陨落的那一刻，梦姚阁下恰好赶到了现场。”
“看着即将逝去的亲妹妹，梦姚阁下不管不顾，强行催动尚未完全掌控的梦貘核心，吸收了梦青的一缕精神体！”
“在某种程度上，这固然是保下了梦青的性命。”
“但当时的梦青，不过是三阶武灵境界，精神体本就脆弱，在凶兽的袭击下，肉身的严重创伤更是牵连到精神体。”
“以至于梦青的一缕精神体进入梦貘核心后，当即便是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沉眠之中！”
“那时的梦姚阁下，因实力有限，亦是没能找到让梦青苏醒的方法。”
“而等到梦姚阁下有足够的实力后，梦青的这缕精神体早已是彻底融入梦貘核心中，不分你我，再难分离！”
“而我，亦是在那时诞生的！”
闻言，萧风心中一震，眉头蹙起：“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梦青？”
小梦微微一笑，坦然说道：“这个要取决于你们如何定义一个人！”
“自诞生以来，我便拥有梦青的一切记忆，继承了她的性格，连容貌身材都是与她一致。”
“理论上而言，我就是梦青，梦青就是我！”
“但……梦姚阁下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这点，从他称呼我为小梦，而非小青便能够看出来。”
说到这里，小梦与萧风深邃的眼神对视，好奇询问道：“萧首席，你觉得，我是梦青还是小梦？”
萧风没有回答，但此刻却是有股莫名脊背发凉的感觉。
小梦看着萧风不自然的反应，眼眸中有着一抹失望之色。
“我明白了。”
“你与梦姚阁下一样，不认为我是梦青对吧？”
萧风闻言沉默，半晌后才是开口道：“不错！”
萧风没有否认。
“为什么？”小梦语气不解，“明明我的相貌、记忆与梦青完全一致，为什么你们却都不认为我是梦青？”
话音落下，萧风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情感！”
他与小梦纯粹的眼眸对视着，一字一句道：“你没有身为人的情感！”
“尽管你拥有梦青的容貌、记忆乃至性格，但你唯独没有身为人的七情六欲！”
“或者说的更直接些，你诞生的本质是梦貘核心，而不是梦青的灵魂！”
闻言，小梦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她才是忽地一笑，语气平静道：“你与梦姚阁下给出了同样的答案呢！”
“情感？的确，我无法理解梦青记忆中的或是喜悦或是愤怒的感受，更无法理解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下那位自暴自弃少年的决心。”
“从我诞生以来，我唯有一个本能——活下去！”
“哪怕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但我始终遵守着这一个本能！”
萧风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所以，你衍生出这副容貌，最主要的不是因为梦青的原因，而是出自你的本能，对吧！”
“你是由梦貘核心诞生而来，梦青不过一介三阶武灵，说是与梦貘核心相融，实则……”
“真实情况应该是梦貘核心吸收、掌控了梦青的一切才对！”
话音落下，小梦温婉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出乎萧风预料的，她很是直率且坦然地承认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萧风阁下，你的分析是正确的！”
“我的核心与梦姚阁下相融，以他的性格，绝无法容许梦貘核心诞生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自我意识！”
“出于求生本能，我主动接纳了梦青的一切，并以她的形象，诞生出了现在的我！”
“果不其然地，梦姚阁下虽然知晓了我的谋算，但人类的情感，让他下定不了决心抹除我！”
“因为抹除我，便意味着彻底抹除了复活梦青的最后一丝希望！”
说到这里，小梦双手托腮，倚在云台边，慵懒地说道：“但梦姚阁下同样不敢让我自由活动，担心我会借助外界的资源，迅速成长到超出他的掌控！”
“梦网的研究又是怎么回事？”萧风紧接着问道。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小梦微微一笑，“我从始至终便没有干扰过那些人。”
“不然，梦网连新世界的雏形都不会出现！”
“他们的研究之所以迟迟无法推进下去，不过是因为梦网的核心在诞生出我这道意识后，大部分权限都在我的控制之下！”
“在我没有主动配合的前提下，他们又怎么可能顺利实施梦网项目！”
“但……”
她摇了摇头，“还是那个原因，梦姚阁下似乎对我不够信任。”
“我就是想主动配合都不行呢。”
萧风眉头微皱：“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主动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