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毒小妈她风韵犹存 5
“心疼了?”
虞薇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红唇,轻声笑了一声:“我只不过是指了指她的方向,你就这般生气?”
“祁宁,你还说你的弱点不是池苇然?”
“我让你的心愿成真怎么样?”
祁宁看着自己腕骨上的手表,显然已经到时间了,“我不喜欢她,希望你也不要因此误会什么。”
“还有,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就算是祁漠还在世的时候,他也无权干涉我的事情。”
“时间到了,该下去了。”
说完,祁宁就直接将手表放开,黑色大衣飘过,留下他身上的古龙水的香味。
虞薇双手抱在胸前,“怎么感觉你有些落荒而逃呢?”
她将视线转向下方,轻声呢喃道:“池苇然……”
下方的池苇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往上看去,却只见到一个转瞬即逝的黑色背影以及一位站在阳台前穿着黑色旗袍的女子。
她抓住罗玉蓝的手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一阵慌乱。
罗玉蓝瞧见她的不对劲,生怕她是发现了什么,急忙问道:“苇然,怎么了?”
池苇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下方的宾客除了祁家的旁支以及生前祁漠关系匪浅的人在,其他人都被请走了。
虞薇走下楼,耳边缀着的珍珠耳环在灯光闪烁之下显得熠熠生辉。
管家章伯上前,“夫人。”
虞薇停下步伐,“什么事?”
章伯示意身后的方兰,方兰见状上前将手中的风衣递到虞薇的身前,“夫人,外头下起了小雨,还有一些凉风,穿上这件风衣吧。”
之前他们可从来不敢这么劝阻她。
虞薇琥珀色的瞳孔望向章伯,“谁让你们做的?”
章伯低头道:“是少爷。”
也是,除了祁宁就没人敢吩咐章伯。
她轻扯嘴角,“他老了,我还年轻呢,我可不会得风湿。”
再说了,她要美。
今天的衣服以及妆容,都是她精挑细选打扮好的,若是穿上一件风衣,无疑会将她的整体效果给破坏掉。
她看向那件黑色的风衣,“这件衣服还是让祁宁自己来穿吧。”
话音刚落,虞薇就直接走了出去。
章伯示意方兰将衣服拿回去。
他看着虞薇的背影,心中一阵叹气,他能看得出来祁宁是有意跟虞薇破冰,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他还是乐意看到这副局面的,毕竟家宅不宁,各种运气也会受损,没想到虞薇会直接拒绝。
他直接跟了上去,时间快到了。
虞薇手撑着一把伞,上了车之后就闭目养神了起来。
等到了目的地,她才睁开双眼,她悠闲的等待着司机给自己开车门,结果车门打开的时候,她见到的却是祁宁。
“怎么?你是想让我下不来车吗?”
祁宁直接将身后向文拿着的风衣递给虞薇,“外头有风,还下着雨。”
虞薇侧着身子,她的视线往祁宁的身上到处看了看,翘起双腿,那双高跟鞋直接往祁宁的膝盖蹭了蹭。
“我可不会冷。”
“拿走。”
见虞薇的心意已决,祁宁直接将风衣拿了回去,伸出手拍了拍裤腿上的痕迹,“我亲爱的小妈,你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虞薇轻嘲道:“好狗不挡道。”
祁宁将身子一让,虞薇从车里面走了出来,身旁的女司机适时走了上来,直接举着雨伞挡住虞薇上方的雨滴。
她望向祁宁,红唇微张:“狗崽子,你若是想让我打消池苇然的注意,你就直接将祁漠的财产还给我。”
说罢,虞薇直接朝着墓地的方向走去。
祁宁伸出双掌,看向自己膝盖处的裤腿,有些被气笑。
好心充当驴肝肺。
他的眉目一扬,对着向文道:“走。”
向文举着雨伞走到祁宁旁边,心中不由得思索着祁宁这番行动到底意欲何为。
毕竟,身为祁宁身边的第一秘书,揣测祁宁的想法是他的必修课。
在来之前,祁宁在公司的言语可以看出,他对他的这位小妈并没有多少好感,但刚才祁宁又吩咐章伯给虞薇送风衣,知道虞薇拒绝了之后,再一次来到虞薇所在车辆,又将风衣递给她。
他懂了!
祁总一定是想到自己的父亲死去之后,他身边就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才会对虞薇这位小妈的态度反转。
祁总他是想要亲情啊!
向文知道了祁宁心中想的是什么,心中也觉得稳了。
走到墓地前,虞薇站在前面,望着上方祁漠的画像,陷入了沉思。
诚然,祁漠对她很好,十八年来她享受了无数的荣华富贵,但她也伺候了他十八年,算是两清了。
虞薇心中对着祁漠,也许会有怀念,但绝对不会有切切实实想要他活过来的想法,谁让她生性是一副冷硬心肠呢?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滴落在黑色雨伞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祁宁站在虞薇的身旁,眼神看向祁漠,想到了小时候祁漠每次面对他时只有冰冷的几句“题做得怎么样了?”“有把握考上大学吗?”“公司的项目怎么样了?”
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在他还小,需要被照顾的时候找了新欢……
祁漠在他的人生中留下的只有寥寥几笔。
所以祁宁此刻的内心也没有多少波动。
明明在祁漠的墓前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真心的为他伤心。
真不知道该悲叹还是该笑。
章伯站在旁边,等一切流程完毕之后,就招呼着大家有序离开。
他望向祁漠的墓碑,眼眶有些微红,感慨一声:“终究是没有撑住啊……”
渐渐的,祁漠墓前只剩下了虞薇和祁宁两个人。
不,还有帮他们撑伞的女司机和向文。
虞薇低垂着眼眸,睫毛扫过,打下来的阴影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如何。
“你伤心吗?”
祁宁忽然出声。
虞薇笑道:“当然。”
祁宁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你这可不像是伤心的样子。”
“我的丈夫去世了,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已经成熟、野心勃勃的继子,我当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