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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鸟嘴面具的青年自然就是奥尔菲斯。

爱丽丝在发现渡鸦有着不合时宜的沉默后,就有预感他会亲自来。

而且这一次,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轻松揭过去了,除非奥尔菲斯昏头转向,做出糊涂举动来。

戚十一死死盯着奥尔菲斯的面具,快步上前,厉声道:“爱丽丝,你不能跟他走!”

戚十一咬牙,

“这么多天了,我总算见到此地的主人了。”

“见到这个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小人。”

“你一旦相信他,被他所蒙骗,就很有可能……”

想到被藏起来的唐肆,戚十一握紧古董伞,对奥尔菲斯敌意非常大。

这让爱丽丝下意识提起精神,生怕闹出无法挽回的事。

奥尔菲斯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反应,语气温和:

“不用那么紧张,也别急。我已派人去为洛琳修女治疗,管家马上就到二楼。”

“游戏已经结束,工作人员会处理好剩下的事。我无意针对其余人。只想邀请记者小姐喝一杯咖啡,以此慰劳一下这多余的辛苦与奔波。”

奥尔菲斯看似是在岔开话题,没接戚十一的茬。

他实际想表达的,是庄园里的人已经重新接管了整座缪斯回廊与二楼,暗自警告戚十一。

爱丽丝回身,低声道:“戚,这里有不少人,安全第一。你和布兰德先生跟皮尔森先生他们先汇合。”

爱丽丝一顿,道:“我相信洛琳修女会得到应有的治疗,我们也会安然无恙离开这里的。”

戚十一深吸一口气,缓缓退后两步。

爱丽丝最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顺着奥尔菲斯牵引的力道转身走入茶话室。

视线变换,爱丽丝垂下眼。

杀不杀杜克神父不是最重要的事,重点在于奥尔菲斯坚持让爱丽丝与杜克神父见一面。

在产生这个想法时,他的疑心已然达到了巅峰——

爱丽丝无论怎么做,都躲不过这次见面。

她亲手杀了杜克神父,可以说是无法忍受仇恨,彻底爆发了。

爱丽丝不杀杜克神父,那她作为墨尔本勋爵精心培养,用来假扮“德罗斯小姐”的探子,未免太不敬业。

归根结底,不过是奥尔菲斯的越发觉得爱丽丝不对劲了。

但成也疑心,败也疑心。

爱丽丝的表现有疑点,行为逻辑在奥尔菲斯的视角上又很奇怪。

所以奥尔菲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转而准备了特殊的“茶点”,邀请爱丽丝一叙。

茶话室地上的家具碎片被大致清扫了一遍,干爽许多。

爱丽丝随奥尔菲斯走进内室,瞳孔微微一缩。

切成小份的松露蛋糕盛在精致的瓷盘中,咖啡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巴尔克正坐在沙发上等待。

他脱下了往常的工作服,那条满是油污的围兜不知所踪。

将早已被改装到面目全非机械臂藏进袖子里,整个人焕然一新的巴尔克穿着一身笔挺的藏青色工程师制服,手里握着一个烟斗。

他看到两人走了进来,连忙站起:“少爷……”

巴尔克顿了一下,

“记者小姐,晨安。”

这里的时间像是从未被搅动,巴尔克以一个正常的姿态老去了。他体面,干净,又有着学者独有的睿智与稳重,和爱丽丝曾梦到的一模一样。

爱丽丝心里抽动一下。

如果爱丽丝是真正的德罗斯小姐,在猝不及防下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有无法掩饰的反应。

奥尔菲斯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德罗斯小姐藏下去。

他仔细的,认真的,不肯错过任意一个细节的盯着爱丽丝的反应。

爱丽丝微笑上前,和巴尔克握了握手,“您好,请问我可以怎么称呼您?”

巴尔克快速看了眼奥尔菲斯,得到指令后才道:“叫我拉.帕杜拉就好。”

巴尔克的表情,神态,动作没有任何问题,只在握手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

爱丽丝知道他的意思。

三人重新落座,爱丽丝看了一眼屏风。

巴尔克都来了,想必班恩也在这个房间内,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直接露面。

奥尔菲斯端起咖啡,品了一口,笑道:“这批来自墨尔本的咖啡豆,让我期待了很久。”

“不知道是路上运输的问题,口感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让我怀疑我是不是被供货商骗到了。”

“有些特色需要在当地品尝的。”

爱丽丝稳住心态,

“实际上,墨尔本的气候并不适合种植咖啡树。主要是优质的烘培厂,咖啡馆,水源,让那里的咖啡格外醇厚。”

“原来如此。”

奥尔菲斯很遗憾,

“看来我选错了,还是白咖啡更适合这场会面。”

奥尔菲斯也去过墨尔本,见过那反复无常的天气,怎么可能会被轻易蒙骗?

他不过是借着咖啡的名头,让爱丽丝做了个选择。

爱丽丝选择暴露她对墨尔本的熟悉。

于是奥尔菲斯态度冷淡了一点点,但依旧让人如沐春风:“该怎么称呼您呢?我是说真实姓氏。”

爱丽丝坦然道:“太多了,它们都是真实的。”

“那这里面是否包括着兰姆?”

奥尔菲斯问。

兰姆,是墨尔本勋爵的姓氏。

勋爵并非是爵位等级,而是对有爵位的贵族男性的敬称。兰姆真正的爵位等级是子爵,在奥尔菲斯的男爵之上。

但贵族看重的不仅是头衔,更有家族的财力和实际封地。

自16世纪,兰姆家族受封墨尔本子爵位后。百年经营下来,所有人都习惯将其家主敬称为墨尔本勋爵,很久没有人敢直呼对方姓氏了。

“先生,我想我需要提醒您。”

爱丽丝俨然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

“第二代墨尔本勋爵贵为女王之师,两度出任一国首相。如今家族传承的爵位已然冠名一座城市,荣耀百年,您的称呼实在欠妥。”

奥尔菲斯十指交叠相扣,放在膝盖上,半天没有出声。

墨尔本勋爵的强势与随心所欲,很大一部分都是依仗上一任的遗泽。

如今,维多利亚女王已经快80岁了,垂垂老矣。

但她是老了,不是死了。奥尔菲斯在茶话室里的态度可大可小,轻则被归为失言,重则甚至能上升到对王室也心怀不敬。

爱丽丝不仅是以探子的身份维护墨尔本勋爵,更是在提醒奥尔菲斯慎言。

她放缓语气:“我还没有资格使用兰姆这等尊贵的姓氏,也请您注意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