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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抬头望去,看见屏风后走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多年没见,但是她依然很清晰地记得他的面容。他就是小鱼儿的父亲,吴蔓瑜的丈夫叫做徐克森。

徐克森面容清冷,身体笔直地走过来。王母王欣荣手指紧紧地攥起,她心里想,这莫不是为小鱼儿来报仇的吗?于是,她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小鱼儿刚丢了,他的父亲就寻来了吗?

男人站定在王欣荣面前,他个子高挑。见王欣荣深深地低下了头,男人就说:“你还记得我吗?”

王欣荣嗫嚅地说:“当然记得了,徐队长。”然后,王欣荣又怯怯地抬起头,“不不不,现在你不应该是队长了,应该是更大的官了吧?”

小鱼儿的父亲看着王欣荣。王欣荣说:“徐队长,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和我家妹子,小鱼儿被我给弄丢了。”

徐长森对王欣荣说:“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王欣荣无奈地说:“都怪我啊,这肚子不争气。我当时怀了三宝,小鱼儿在家里一直不被重视,所以我这算是出来超生的吧,那就只好把小鱼儿和大妮扔在家里给她奶奶照顾。谁知道这老太太这么丧心病狂啊?徐队长,我实在是很对不起你,小鱼儿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呢,他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也是很着急。”

小鱼儿的父亲徐长森对王母说:“这么多年来,感谢你对小鱼儿的照顾。”

说完,他深深地给王欣荣鞠了一个躬。

王欣荣一脸无措、惊恐,对徐长森说:“使不得,使不得,徐队长。”

“我……我也是很无奈……

徐长森对王母说:“不管怎样,还是十分感谢你对小鱼儿的照顾。如果孩子能找到,我会带他回徐家,以后他和老马家就没什么瓜葛了。”

小鱼儿的妈妈点了点头,对徐长森说:“徐队,你如果能早来半年就好了,小鱼儿也不至于会失踪。哎,我有错呀,没能保护好小鱼儿,我愧对你和吴家妹子。”

这时,王欣荣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个白色玉佩,递给徐长森:“这个是吴家妹子的东西。她当年跟我说,让我保护好小鱼儿,如果有人来认回孩子,就把这个给他。我是想等小鱼儿再长大些再给他,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失踪了。”王欣荣叹了口气说。

徐长森接过玉佩,王母又说:“我家妹子不想让你知道孩子的存在。她不想拖累你,她知道你当年和她结婚是出于同情,她觉得如果有小鱼儿在,可能会影响你以后的婚姻,或者说你以后娶了妻子,未必会对小鱼儿好,所以她隐瞒了小鱼儿的存在。这个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王欣荣说。

徐长森对王母说:“感谢你这么多年对小鱼儿的照顾,这些钱是我一点心意。”

徐长森拿出一个纸盒子,里面有三千块钱,递给王母。

王母见状说:“这使不得,使不得,我并没有把小鱼儿照顾得多好,孩子在我家也是吃苦受罪,而且现在还不见了,我怎么能再收你的钱财呢?”

徐长森拿过钱直接放在王母手里:“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收下。”

徐长森说:“我在县城给你买了一所院子,这是钥匙,就当我还你这么多年对小鱼儿的照顾之情。如果你还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王母想了想,对徐长森说:“徐队,我想给你提一个要求,就是我女儿马大妮被老太太算计卖到罗家了,罗家势大,我没办法把我的孩子救出来。”

徐克森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峻与果决,沉声道:“你放心,此事我自会差人去料理妥当。”

王欣荣面露恳切之色,轻声说道:“徐队长,若您日后知晓小鱼儿的下落,可否劳烦通传我一声?实不相瞒,我这心里头,只盼着那孩子能安然无恙,如此,我也算对曼瑜在天之灵有个交代了。”说罢,他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愧的红晕,旋即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徐克森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方,片刻后,转过头问道:“你可知曼瑜的墓地所在?待些时日,我欲为她迁坟,你可愿同去祭拜?”

王欣荣赶忙应道:“知道。想当年,我承蒙曼瑜诸多恩惠。她的安息之地,我心中有数。只是,我因忌惮马家人知晓真相后会对小鱼儿不利,故而这些年始终未曾前往祭扫。如今您归来,这些顾虑,倒也可暂且放下了。”

在那荒僻的山坡之后,一座孤坟静静地矗立着。徐克森与王欣荣率众人前来。徐克森面色凝重,内心五味杂陈,那隐藏多年的秘密犹如千斤重担,长久以来压得他寝食难安。他心中暗自思忖,若当初未使那般下作手段夺来吴曼宇,她或许能与贺红丈夫携手相伴,岁月静好,只可惜,往昔之事,再难挽回。

王欣荣朝着吴曼瑜的坟茔虔诚地拜倒,口中喃喃:“曼瑜啊,这些年我竟未来探望,实乃愧疚难安。小鱼儿那孩子聪慧伶俐又乖巧懂事,只叹我无能,将他遗失。若您在天有灵,定要庇佑他平安顺遂啊。”

随着挖掘工作的推进,那座孤坟渐渐被挖开,一口黑色棺木逐渐显露在众人眼前。然而,当棺木开启,所有人都惊得呆立当场。只见棺盖之下空空如也,唯有几件血衣凌乱地摆放着,本该安卧其中的人却踪迹全无。

徐克森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怒吼道:“人呢?人到哪里去了?”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刺向村长。

村长吓得浑身冷汗,一个劲儿地摇头:“徐司令,这我真的不清楚啊。”

“村里有人偷尸吗?”徐克森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死人。

村长再次摇头,颤声道:“这……这真不可能,我从未听闻村里有人干这种事。”话到此处,瞥见徐克森那仿佛要吃人般的可怖神情,村长赶忙住了嘴。

“不是偷尸,难道人自己跑了?”徐克森喃喃自语,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强自镇定下来,转头对王欣荣说道:“王欣荣,你把当时的情形再详细说一遍。”

王欣荣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天我去给父亲送饭,途中发现曼瑜满身鲜血倒在路边,她当时即将临盆。我急忙跑回去找王清江,又去叫村长家的冯大娘。村长和冯大娘赶来后,一看便知孩子要早产了,可曼瑜当时大出血,情况危急。我们赶忙决定将她送往镇上卫生所。在车里,孩子顺利降生,可没想到曼瑜还未到医院就已气息奄奄。她把孩子托付给我,我便抱着孩子先行离开了。她的后事是由王清江和邻村的人操办的,听说棺木也是人家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