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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诺回Z市了,家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梅琳的不高兴持续到第二天梅二叔一家到来。

梅二婶一如既往的没来,梅菲尔坐了两分钟就察觉到大伯家的不同,今年招待她的居然是自己家都舍不得多买的巧克力和干果。

范悦摆好饭菜出来,一个劲儿往她口袋里塞,直说家里多的是。

梅琳觉得她妈真奇怪。

二丫和王佳琦她们来拜年,连吃大白兔都让她在楼上吃完了再下来。

这会儿又开始穷大方,那可都是姐姐买给她的零食,剩不多了。

许是年前梅鸿飞送过去的年礼,一改往年寒酸,这回梅二叔来拜年也拎了两瓶酒。

正赶上饭点儿,就准备打开。

梅庆年拿着过年那天梅一诺给他开的酒过来了,听梅鸿飞说一瓶又能抵他一年的酒钱,他心疼的当晚只喝了两杯就收起来了。

“喝我这个,我大舅子送的。”

梅二叔已经拧开了他带来的酒。

梅鸿飞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爸拿出来的酒又塞进柜子里,“喝二叔的,今天托二叔的福,喝点儿好的。”

所有人在桌上落了坐,梅二叔才问:“一诺怎么不来吃饭?”

往年有他妈在,梅一诺都上不了桌,今年人都走了,加之梅二叔还有些事儿想问问梅一诺,就招呼道:“琳丫头,快去把你姐叫出来上桌一起吃。”

梅琳悻悻的坐在小板凳上,望着桌上的饭菜,胃口一般。

“爸,我要打电话。”

梅庆年从厚外套里把砖头手机递给她,“去火笼屋里打。”

小丫头拿着手机喜滋滋走后,他才情绪不高的说:“昨天回学校了。”

那孩子今年又没要他给的生活费,只带了一些他准备的腊香肠和晒的柿饼。

“怎么回这么早?”

梅二叔微微有些讶异,难道回学校去打假期工了?

就老大家的情况,要供个大学生不容易。

原本还想着,今天让菲尔来取经,问问她,应考经验,还有怎么挑学校填志愿。

自家这个,成绩摆在这儿,能考得上普通二本就行。

学校肯定是一般了,在很一般的学校里,专业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么一想,梅二叔就给出建议,既然什么都不行,那就挑个行一点儿的地方,去Z市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刚好梅一诺也在那儿,说不定还能照应照应菲尔。

哪知人这么早就回了学校,白跑一趟。

梅琳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

“姐,你吃饭了没?”

这个点,梅一诺刚用过早餐,正驾驶车子往隔壁市疾驰而去。

简小涛失联了,这倒霉孩子,过年都没联系她。

起初,梅一诺没太在意,昨天到了Z市,给他发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今早,她又拨去电话,没想到手机居然停机了。

梅一诺给他充了话费,再次拨打,电话那头却显示关机。

她随手一查,就查出了大事——简钦年前因公殉职了!

隔壁市的火车票一票难求,坐飞机又距离太近犯不上,于是她开着车就上了高速。

听到小丫头的声音,梅一诺焦躁的心,瞬间平和了些许。

她微微松了松紧握方向盘的手,嘴角勾起淡淡笑意,“没吃,实在想不出要吃点儿什么,你给点儿建议?”

“那就多了去啦!面包呀、蛋糕呀、烤鸡翅、汉堡、薯条……”电话那头,梅琳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兴奋。

梅一诺甚至听到了吸溜口水声,她“啧”了一声,“先擦擦嘴再说话,一天到晚,正经饭你是一口不吃。”

“面包薯条哪里不正经了?”

“……”梅一诺一时语塞。

缓了缓神的功夫,反被不好好吃饭的叮嘱,“饭要好好吃。”

“嗯,记得喝奶粉,没了就给我打电话。”

“我都多大的人了,还喝奶,传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梅琳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满是抗拒,主要她不大喜欢那微微的腥味儿,还不甜。

“你考7分都不怕人笑话,还怕人笑话你喝奶?”

“大过年的,翻旧账,过分了啊!”梅琳在电话那头叫嚷。

梅一诺能想到她扭着身子瘪嘴的小模样,不由失笑。

是有些过分,自己平日里就最厌恶别人翻旧账,不能因为梅琳小,就欺负人,于是果断妥协:“行,以后不翻了。”

小丫头很大度,电话里很快就听到嘿嘿笑声。

“我在开车,要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的,初八过后,叫梅鸿飞带你去上课。”梅一诺一边说着,一边轻踩油门,加速行驶。

小丫头避重就轻,“姐,你开的是上次我们坐的那个车吗?”

“差不多吧!”

“姐你好厉害,那车都不臭,还跑得快,比哥那破车好多了。”

梅一诺不接茬,继续叮嘱,“我在说上课的事,基础必须过关。”

“真的要去吗?”梅琳的声音里满是不情愿,还带着一丝撒娇。

梅一诺眼神坚定,“想想你爸的白头发,钱我付过了,去不去,你自己掂量着办。”

见实在逃不过,梅琳无奈地叹气,“哎,这破学,看来是非上不可了。”

“家里好像有人?”

“嗯,二叔和菲尔姐来了。”

两个人都不是梅一诺感兴趣的对象,“挂吧!等我忙完再打给你。”

一旁端着饭碗倚在门边的梅菲尔见梅琳挂了电话,上前套话。

“你姐会开车?什么时候的事?”

梅琳拿着电话从她身边走过,“菲尔姐,二婶可不高兴你跟我姐一起玩儿,别问,都是为你好。”

“……”

梅一诺下高速又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简小涛家。

家里没人,隔壁邻居说,人在医院。

她又找到医院。

一番打听,得知简小涛的母亲受打击太大,旧病复发,这个年,全家都是在医院过的。

梅一诺在医生办公室外找到他。

简小涛背靠着墙,身体缓缓滑了下去,双手紧紧抱住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他在哭!

片刻后,一双白色运动鞋出现在简小涛的视野里,他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声音带着哭腔,满是震惊与疑惑。

“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