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的这位小师弟论才学,难有人过之不及,只是她这性子野得很,平时也没个管束,恐怕会耽误姑娘们的大好年华,什么时候把性子磨好了,有了她自己情投意合的心上人,皇兄再为她配婚也不迟...”萧子珒先一步上前挡住了皇帝的视线,将若离笼罩在他的身后。
若离背后冷汗直流,大师兄怎么了?
今日做事怎么这么冲动?
他刚刚不是挺深思熟虑的吗?
面子被拂,萧子洐脸上有了些不愉快,心里渐渐怀疑起来,他这四弟有些不对劲,为何百般维护若离?
“那先这样吧,朕多费费心,把他的性子管束管束!”
“多谢陛下!”
“多谢皇兄!”
若离忙松了一口气,大师兄今日的态度好生奇怪,被指婚的不是她吗?
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萧子洐没了谈话的兴致,吩咐几人退下。
盯着萧子珒和若离远去的背影,眼中神色有些不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是因为牵扯到...若离?
“这么紧张么?呵”
突然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
若离急急的追上负气的秦书郡,好说歹说才约定好过几日亲自登门解释,秦书郡才算是心里有些安慰。
看着若离满头大汗的模样,后者心满意足给皇上备午膳去了...
萧子珒看着面前两人的举动,笑着摇了摇头,他的阿离还是一点没变啊。
这道歉的样子跟师父如出一辙。
看到若离满头大汗的模样,她最是怕热了...
瞅了瞅这高悬的太阳,空气中都弥漫着灼人的炙热,萧子珒默默地走到若离的左侧,为她挡去强烈的日光。
将袖中的帕子递给她道:“方才解释完了?”
“没有,答应他改日亲自登门解释。”
若离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大师兄何日进的京?”
“有一些时日了。”他没告诉她,从她下山起,他就在了...
“师父和师兄还好么?”若离问道。
“师父老人家还是那样,若垣倒是出关了。”
若离点点头,还想要接着说什么。
后面突然追出一人,离近了看,是常公公!
“若大人,请留步,皇上请你过去!”
“好,我就来。”
若离也没有多想,只来得及跟大师兄说声,“改日我再去拜访大师兄的府邸!”
萧子珒站在原地望着若离的背影,眼中神色辨不清明。
若离进入大殿,面朝皇上行礼跪下。
萧子洐对常德摆摆手,常公公愣了下,看了一眼若离,吩咐人斟完茶就退下去,留下若离单独训话。
殿内放着几处冷冰,若离觉得不似方才那般热了。
只是久久没有听到声音,若离刚想抬头,一双黑底绣金龙的靴子走到她的面前。
只见那人半蹲下来,一身紫色龙袍逶迤在地,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胸口腾云驾雾的巨龙在张牙舞爪的俯瞰她!
萧子洐细细打量着若离,想到萧子珒处处维护他,不由得心生疑窦。
看到若离脖颈处露出细腻的皮肤,洁白无瑕,好似一块美玉,没有被官场污浊的美玉。
‘朕的探花郎模样确实俊美...’
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没想到自己的四弟,竟然...好男风!
‘是在山上待得太久了么?久到连男人都喜欢了?’
‘那样孺慕的眼神看向朕,就是朕也会不自觉的软下心来。”
只是,他今天的回答让他很不满意,什么时候探花郎也学会了这般阿谀奉承?
‘朕的人只能向着朕!’
就是芷欢也不行。
【警报警报!萧子洐黑化值飙升!】
若离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怎么回事?】
零八看着萧子洐的黑化值一下子窜的老高,难以置信道:【宿主!萧子洐有黑化的迹象!】
【啊?】若离怀疑自己听错了。
零八又仔细检查了萧子洐的数值,奇怪的是,刚刚窜的高高的黑化值又归于平淡了,【咝,奇怪,系统好像坏了,我回去检查一下...】
【啊?零八?零八?】你要不要走的这么及时啊喂?!
“之前怎么没跟朕说你还有师兄弟?嗯?”萧子洐问出了一直梗在他心间的问题,他要亲自从他嘴里说出来。
“那是因为...臣跟您不太熟...”若离小心地回复了一句。
“你说什么?”原本平复下来的萧子洐,听到这话心里的火腾的烧了起来,“跟朕不熟??”
【警报警报!萧子洐愤怒值超越临界点!】
【啊?】若离懵。
【温馨提示:为保障小世界平稳运作,请宿主立刻安抚萧子洐!】
【wtF?】活了这么多年,怎么第一次听说还有临界值?
‘零八,你快回来!我坚持不来啊!’
萧子洐挥开衣袖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若离却是管不了了,一把抱住萧子洐的大腿!“皇上,皇上...臣的意思是说,我和四王爷不太熟!我真的不知道四王爷就是大师兄,臣只是半道被师父捡回来抚养长大的...对大师兄知之甚少,所以就没跟您说!”微若离心里欲哭无泪,‘大师兄,原谅我胡说的这一次,以后你骂我,我绝不还口!’
她怎么不知道皇上还会显露这一面?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罢了罢了,保住小命要紧!
萧子洐挣扎不开,语气加重道:“放肆!给朕松开!”
若离生怕丢了小命,但想起祖师爷肯定不会让乖徒孙丢掉性命的,胆子又越发大了些,“我不!皇上恕臣无罪,臣就放手!”说完抱得越发的紧了。
萧子洐气极反笑,这还是第一个有人敢犯上的,刚想出口呵斥,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朕的四弟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师弟吗?让朕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勾引的他四弟如此喜好男风!’
良久,萧子洐开口道:“再不松手,朕立马治你死罪!”
若离慌忙松手,规规矩矩的跪坐在殿内,仿佛刚才耍赖的人不是她一样。
萧子洐走到伏案,将纸张铺在檀木案桌,对若离没好气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