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四哥哥讲解,萧芷欢盯着手中的玉佩和簪子,眼里亮的像星星!
自从上次刺杀一事后,她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即使身在京都,这种情况也未好转,生怕下次也...
“这可是好东西啊!”摩挲着那枚玉佩,萧芷欢爱不释手,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收起来。
“翠莲,去把本殿新酿好的那壶美人酒拿过来!”萧芷欢激动的招呼着两人坐下。
“是殿下!”
...
骏马驰过喧闹的长街,一人翻身下马,随手抽出马鞭交给御膳坊的小厮,亮出腰牌。
“你们东家可在里面?”
小厮看到腰牌,恭敬行礼道:“在,贵客请随小奴来!”
径直上了三楼,停在梦回字号雅间,小厮刚要叩门,来人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会声一笑便制止了他,“你下去吧,不用引了,都是熟相识。”
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酒香,秦书郡轻叩了几下,朗声道:“你们这就吃起来了?是不是忘了还有其他人。”
门从里面刷的打开。
萧芷欢盯着来人,眉眼有些微醺,“表哥可来晚了。”
身后若离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书郡兄,快...自罚三杯!”
秦书郡目光落到双颊通红的若离身上,朝天翻了个白眼,“为了给芷欢准备礼物,小爷我足足跑遍了京都十三条街...”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面前的芷欢,“南六巷新出的胭脂水粉。”
萧芷欢愣住,片刻后笑得灿若春华,语气里含着一抹娇羞,“表哥有心了...”
一旁的若离明显有些醉了,“奇怪,你俩有些奇怪。”
萧子珒忙搀扶住她,轻轻捂住她的嘴,“阿离可能有些吃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萧芷欢转身拦住,“若离,咱俩还没喝够呢...不能走!”
若离从大师兄怀中挣扎出来,“对!还没喝够,咱们接着喝!”
萧子珒有些头痛的看着俩人,秦书郡微微一笑,“四表哥别拦了,就让她们好好醉一番,喝个痛快吧...”
若离眼尖的拽住秦书郡,“愣着干什么,快!自罚三杯。”
“好好好,我自罚我自罚...”
“这是本殿亲自跟宫里的酿酒师傅学的,甜丝丝的,不醉人!”
“...”
“表妹啊...你难道不知道酒喝起来甜甜的,醉起来颠颠的?”
“好喝,再来一杯!”若离大着舌头,一杯接着一杯,“都知道欺负我...老子早晚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他丫的!”
“阿离,不可说脏话...唉,你怎么又干了...”一声长叹响起。
“四哥哥,没事儿!出去吹吹风就好啦...”“啊...老娘天下第一美!”
“...殿下天下第一美!”
“唉,书郡,你快拦着芷欢,别掉下去了!”
“...殿下,你这就喝醉了?酒量不行啊...”某位喝醉后胆子大了起来,幸灾乐祸道。
“...若离,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本殿下就不敢打你...”
“...”
窗外炊烟袅袅,人声鼎沸,雅间内一片鸡鸣狗跳...
...
翌日清晨,若离揉着宿醉的额头,“嘶...”
“彩环,什么时辰了!”
“老爷,还有三刻就辰时了。”院中传来彩环洒扫庭院的声音。
昨日醉酒回府后,一直昏睡着,没想到竟睡了这么久!
“给老爷我准备马车。”
“是!”
简单梳洗后,若离坐在马车上,味同嚼蜡的吃着彩环塞给她的素包子...
美其名曰,宿醉后不能吃荤腥。
咬了一口,嗯,豆腐馅...
马车驶到大理寺门口,若离着正红官装穿过院门,正院的官员纷纷恭敬行礼,与初见若离时截然不同,“大人好。”
“大人好!”
若离点点头,佯装不知那日大理寺前对峙,泰然自若的享受着行礼。
来到东侧院办公的地方,若离刚一坐下,殿外传来叩门声。
“进来吧。”
赵爻臣打着哈欠进来,眼下一片乌青,“若大人,下官带人搜查了谭成铭府里上上下下...并无任何发现,不过...”
这是若离还在宫内关禁闭时,交给他的任务。
若离神情十分平静的等着他的后半句,“不过什么?”
“不过,林府的林从晚从她父亲的遗物里找到了这个,想要交给你...”赵爻臣从袖口掏出一截烧掉一半的文书,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大人确定要看吗?”
若离充耳不闻,接过打开,“还有什么事能比掉脑袋更大。”
视线瞬间凝在上面的字迹中,勾栏瓦舍,众多官员...丞相嫡子...玩弄娼女...
官员违令...兹事体大...
望详查...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京兆府的密信,林木贤的上述文书...
娼女...被栽赃的林府...
一切的一切,原来是触碰到了那个人。
“赵爻臣,本官交给你一件事...”
...
御书房内。
京兆府尹李怀春久久不敢起身。
萧子洐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你所说,确为实情?”
李怀春跪伏在地,“陛下,那名女子所说的实情,微臣查无可查啊!”
“她亲口供认不讳的那几名人物,微臣平时见都很难,又谈何查起,是不是实情,恐怕也要等确凿之后才能定夺...”
“太师邓子科、太保张廷重、光禄大夫史昌、广威将军荣靖...现在再加一个丞相嫡子,当朝最有威望的几人都在了,证人都送到你面前了,你给朕说查无可查?”
萧子洐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李怀春战战兢兢,苍老精瘦的脸上涕泗横流,他心一横,“臣只是个小小的京兆府尹,那些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微臣捏死,别提那名女子了...”
“臣为官多年,兢兢业业,一生从未出过差错,臣恳求陛下,谅臣年迈,容臣告老还乡!”
御书房内,此刻静的落针可闻。
常德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
“呵...”
这般贪生怕死之徒,怎配做京兆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