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贝洪匆匆来到了方奇之的办公室。
“老板，好消息。”
“嗯，我已经知道了。”方奇之看上去很淡定。
“干得不错。你们法务部和安保公司都干得不错。”方奇之说，“人事部那边给你推荐过几个人吧。怎么样，有合适的吗？”
“怎么说呢？”康贝洪想了想，“凑活能用吧。让他们做些文书工作是可以的，但是让他们真的上法庭或者跟人面对面地辩论，他们是不行的。这其中只有一个过法考的。”
他有些无奈地摇头。
“你……”方奇之看着康贝洪。
“我有能力通过，只是没资格考试。”
“倒是跟胡文静一个情况。”
“恕我直言，胡经理不好说能不能过。”
“行了。有人事方面的需要你还得找她呢。对了，雷诺那些民事起诉你还打算继续做吗？”
“当然。而且，对方也不一定能被公诉，所以我们这边的法务攻势是绝对不能停下来的。”
方奇之点点头：“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吧。反正这块我全权委托给你了。”
“感谢老板的信任。”
“还有一件事。”
“什么？”
“去年你有没有在我办公室投过一封意见信？”
康贝洪满眼疑惑，似乎很困惑的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康贝洪走后，方奇之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下巴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些都是我从新尧网络带回来的账。”
在保安的协助下，董琪将几大箱账本带到了田牧歌的面前。
“拿到我这里干什么？”
“呃，我……”董琪想要解释，但却实在不好说什么。
总不能让总监去查账，他们这些员工什么都不干吧。
“这个公司不是什么上市公司，也不是一般纳税人，平常的业务往来并不算多。这次说是审计，但也只是查一查账目上有没有混乱，免得收购之后公司还得帮他们平账。这种小事，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我明白了，我会整理好的。”
“你跟叶晓佳两个人一起。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不过……这个时间点，马上就要下班了。我也不好让你们加班，要不然方总不定怎么说我呢。明天开始，你跟叶晓佳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新尧网络的账盘一遍。固定资产、库存商品可以不用去管，但是其他项目要查仔细。”
董琪连连称是，然后在田牧歌办公室来回几趟把搬进去的账本又给搬出去了。
“这是……”叶晓佳不太明白董琪这是做什么。
“从明天开始，咱们两个要把这堆账给查完。”董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查账可是个辛苦活，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完的。
“审计啊。”
“老板要收购一家网络公司，哝，这就是咱们财务部要干的活。”董琪也很无奈。
“就不能让其他人干吗？”看着这么多的账本，叶晓佳也是头大。
“田总监就安排了咱们两个人。没她协调，我怎么叫别人来帮忙。”
“不过好在，明天才开始，咱们两个还有一晚上轻松的时间。”
“想到明天就要查账，我觉得这一晚上也不轻松啊。”
董琪和叶晓佳对视一眼，同时叹气。她们俩现在可以说是一对难姐难妹了。
“这车没有引擎的轰鸣声，就是差点事啊。”在提车回去的路上，田牧歌有点遗憾，“比之前开过的法拉利跑车，少了点味道。”
“汽油废气的味道吗？”坐在副驾驶的方奇之摆出一副思考的动作。
“唉，小奇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读读空气。你现在不该称赞一下我的审美，给我提供些情绪价值吗？”
方奇之翻了个白眼。
或许是发色的改变带来的错觉，方奇之越发觉得田牧歌这几天有点过于兴奋了，说话和行为跟之前比也有所不同。就像是压抑了很久，突然释放了本性一样。
尤其是非要他叫她“姐姐”，不叫还不高兴。方奇之觉得以前田牧歌可没有这么无聊。
“这是往高速走的方向吗？”
“我可是遵照亲爱的方总的指示，以后不走高速了。车速都不超过六十。”
这阴阳怪气，方奇之已经习惯了。
“我还让你少喝酒呢，你也没少喝啊。”
“但是比以前要少得多。毕竟是小奇的话嘛。”
方奇之浑身一个机灵，田牧歌以前没这么矫揉造作吧。
“不是，你能不能正常点？我现在很害怕。”
“哼……”田牧歌冷笑，“这样就受不了了？”
“哦，舒服了。你还是这样更正常。”
“但以后这种场合你得叫我姐姐。要不然……”
方奇之立马妥协了：“好的，姐姐。但为什么你非要我叫你姐姐？”
“因为这是仅限于你我之间的称呼，是我们之间的小小趣味。不过……”
方奇之心里突然一紧，有种危险即将到来的感觉。
“小奇是你父母称呼你的，我这么叫你，还是有点太大众化了。得给你个专属于我的称呼。”
“不行，太肉麻了。我受不住。”
“但你那时候可是说了更多比这更加露骨和肉麻的情话呢。”
方奇之一阵阵恶寒。早知道研究生命起源的时候就不该乱讲话。正常情况下想想那些话，还是挺恶心的。
果然多巴胺一上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言中枢啊。
“算了，还是叫你小奇好了。但你得叫我姐姐。”
“你竟然这么执着吗？”
“我年纪比你大了三岁，你叫姐姐，不吃亏。叫声姐姐听听。”
“我拒绝。”
车到公务小区附近的时候，方奇之才知道田牧歌不去高速上试车，还是有原因的。
他远远就看到了叶葳蕤的身影，她就站在公务小区的门口。
方奇之发现今天叶葳蕤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他有种被敌视的感觉。
“这车什么时候买的？有没有去试过车？”叶葳蕤坐在田牧歌后面座位上问道。
“今天刚刚提来的。”
“这车牌是你哥留下的吧。你居然没有注销掉。”
“就是为了今天嘛。”
方奇之挑了挑眉：“怎么又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