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蕾犹豫了一下问道：“老板，我们行政部，法务部和安保部三个部门搞了个联合调查组，为什么把收举报这件事交给我们行政部来做呢？”
“你们三个部门还是各有分工的。法务部是用法律手段维护公司利益，安保部主要负责解决那些潜入的商业间谍，以及小偷小摸、抢劫杀人什么的。当然这话有点重，但意思你理解就行。而内部违规就没有必要动用他们。”
“我怕我们做不好啊。”
“总得试着去做。好了，叫下一个人来吧。”
“唉，老板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大堆事情全压到我们人事部来了。”
在方奇之对面坐下后，胡文静首先抱怨了起来。别说，配合上她那双狐狸眼，还真有点媚态。
可惜方奇之现在满脑子都是工作，没时间看胡文静施展她的魅力。
“工作时间，你给我正常点！上次你喝醉了给我搞事情我都没有说你！”方奇之敲了敲桌子，让胡文静正常一些。
“好吧。”胡文静说道，“动画人才不好找。程序员我看可以试试。公关方面也可以试试。但最好不要有太大希望。这种人才都集中在一线城市呢。没几个会来我们这。”
“没关系。一群三流选手也可以。公关方面最好给我找点年轻人。程序员的话，找不到年轻的，被裁的也行。”
“三十五岁被裁员的，你确定要用？我感觉他们不一定能跟上。那些互联网企业裁他们不会没有原因。”
“我现在没时间慢慢挑选。先把团队组织起来再说。”
“我明白了。但是外卖员这可是不是可以稍微缓一缓。毕竟我们的软件都没有做好。而且现在，不愁招外卖员。对了，最近有关外卖的新闻不知道你有没有看。”
“你是指……”
“都西上了外卖，饿团和美了么又给外卖员上社保。”
“我知道。”方奇之说，“这又如何呢？”
“我的意思是，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工费用就要更高了。程序员的工资你打算给多少？”
“说说你了解的薪资情况吧。”
胡文静早有准备，把她搜集到的一线城市的程序员的工资说给了方奇之听。
“我们这总不能按一线城市的工资给他们吧。”
“为什么不呢？不这么干怎么能招到人？”
胡文静苦着脸：“回头田总监肯定不高兴。您跟她关系好，她说不定要质问我呢。”
方奇之“呵”了一声：“你见她因为工资问题找过你？她一定是要来找我的。”
“也对。您能shui服她嘛。”
“你话里有话啊。这是公司，还是工作时间，给我正经点！”
方奇之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除夕那天的事，你没跟其他人说过吧。”
“这点眼色我还是有的。不过老板，能问个私人问题吗？”
无视了方奇之不善的眼神，胡文静问道：“您跟田总监，什么时候谈婚论嫁呢？我看伯父伯母对她似乎有想法。不过还是挺犹豫的。”
“这事你少管。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呢？如果伯父伯母看不上田总监，我不就有机会了吗？我还是很想靠婚姻跨越一下的。”
“你在我面前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方奇之无奈了。
胡文静笑着说道：“我觉得在老板你面前还是诚实点为好。”
方奇之摆了摆手：“叫康贝洪来吧。”
“老板，康贝洪这个人野心勃勃的，而且很狡诈。上次我们那封匿名信，说不定就是他搞的鬼。”胡文静严肃地对方奇之说道。
方奇之来了兴趣：“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
“那件事后我又一个个问过我们人事部的人，而且不止一次。最后发现虽然我再三强调不要跟康贝洪多接触，可跟他接触过的人总是跟他说很多话。我们人事部的确有对午饭有过抱怨，但不至于到写匿名信的程度。刘坤鹏承认他跟康贝洪聊天的时候提到过这件事。说不定他是为了什么目的写匿名信给你的。”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不过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毕竟是你自己的猜测。传出去影响不好。把他叫来吧。”
康贝洪是有备而来的，一进办公室坐到方奇之对面就把一份资料给了方奇之。
“这是我搜集整理的，曾经被雷诺的健身房割过的人员名单。其中被红笔标注的，是有意通过起诉要求其还钱。只是因为律师费、诉讼费等原因没动力。”康贝洪解释道。
“你的意思呢？”
“如果老板你不惜成本也要给他添堵，律师费和诉讼费我认为我们可以给他们出。或者律师费也可以免掉。我给他们提供指导。当然，因为我没有律师证，无法充当律师，也不符合相关规定，无法充当诉讼代理人。”
“这块我倒是能想想办法。”
“外包的那个法务团队吗？”
“没错。”方奇之点点头。
“我会跟他们谈一谈。不过……”康贝洪看了看手上的资料，“我是打算一个个打，而不是集体诉讼。”
“这件事你去操办就是了。不过法务部添人的事，你是怎么想的？打这个官司你恐怕就没有时间去亲自招人了。”
“那就交给胡经理吧。她毕竟也是法学出身。我相信以她的专业目光，应该不会给我招来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
方奇之好奇道：“西南法学院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端法学院了，你怎么不去法考，以后进法务系统呢？”
“呵呵。老板，你要知道，西南法学院在我国也算是废死派的大本营了。一群学法的人为了一己私利，亦或者那可笑的圣母心，把受害者的利益弃之不顾。”
“你还挺有正义感。”方奇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康贝洪。
“这不是正义感，而是与一群没脑子的东西同窗而产生的屈辱感。”康贝洪说道，“要是有一个按钮按下去让我和他们同归于尽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去的。”
方奇之确定了，自己公司这帮人正常的绝对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