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歌掰着手指头数着：“信托接收的分红有个几百万，加上之前的钱，有个小千万。韦莱的股票，价值也不少。”
叶葳蕤对方奇之说道：“恭喜你了，这下你至少能有一半。”
方奇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又不需要那些。”
“韦莱集团的股票还是挺值钱的。他们算是国内最早投资互联网的公司之一，除此之外，在生物领域也有所建树。最近几年的股价还挺保值的。”
方奇之停下手里的动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嗯，原来是这样。如此看来，你家里人想要当国际公民还是挺有底气的。”方奇之对田牧歌说道。
田牧歌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方总要我给他的足球俱乐部设计一套专属球服。还问我，如果要设计，是放在山雷好，还是放在华亭好。”
田牧歌说道：“以我看来，还是放在山雷吧。”
“唉？”这个回答让叶葳蕤有些猝不及防，“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田牧歌说道：“那自然是因为，公司的总部和绝大部分产业都在山雷。华亭这边虽然人才多，但并不算是公司的基本盘。以方奇之的风格，他一定会给设计团队住处。相比之下，山雷的房租还是比华亭低很多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在山雷，监督起来比较容易。”
“唉，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方奇之微微颔首。
“算了，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根本把我当成play的一环了嘛！”叶葳蕤吐槽，“领了证就是不一样。”
“遗产已经继承完毕。”田牧歌对方奇之说道，“回去以后把信托和股票处理一下，我们就办离婚吧。”
“等一下，你亲戚不会来找你麻烦吗？”方奇之问道
“现在应该是不会了。”
“意思是你们一离婚，他们说不定有蠢蠢欲动了。”叶葳蕤贴心地向方奇之解释。
“那就先不离。”方奇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正我目前也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看着方奇之，叶葳蕤不由得咋舌。
“随便你，我随时恭候。”田牧歌相当淡定。
“说起来。”方奇之看向叶葳蕤，“你有认识比较有潜力的服装设计师吗？我打算在山雷给他们一个机会。”
叶葳蕤摇摇头：“我认识的大部分设计师，都是眼高于顶，都认为自己能在华亭闯出一番天地的，你就别想挖他们给你干活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看惯了华亭的繁华，又有几个人能去小城市呢？看样子这会儿还得麻烦我们无敌的人事部了。”
也许是遗产继承办理完成，田牧歌的心情很好，也开玩笑说道：“胡文静如果知道你这么评价她的人事部，肯定会受宠若惊的。”
方奇之一摊手：“希望他们是真的无敌吧。”
叶葳蕤看了眼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不请我吃一顿大餐吗？虽然只是假结婚，但证是真的，你们两个在法律意义上是真正的夫妻。不办婚礼，但至少要请我这个好朋友，好闺蜜吃一顿大餐吧。”
“我对华亭不熟悉。你想去哪？我请客。”
“那你可要做好出血的准备了。华亭这个地方，一顿饭几十万的饭店不说满地都是，但我知道的就不少。”
“那还是算了。一顿饭几十万，亿万富豪也撑不住这么吃啊。”方奇之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安心啦，我又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有一家淮扬菜，他们做的不错。价格虽然贵了点，但你放心，到不了几十万。”
“不用看我，我是没有意见的。”
回酒店的路上，田牧歌问道：“公司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打造品牌。食品厂和服装厂都需要一个品牌，提高附加值。”
“所以你买俱乐部，是为了推广你的服装品牌？”
方奇之倒也没有隐瞒：“一开始只是冲动而已，不过现在看来，用球队推广服装品牌的确是个办法。”
“可是你为什么不买华超，至少是华甲的球队，而是买一个在本地都名不见经传的业余球队？”
“都说了是一时冲动。”
“你跟我结婚是不是也是一时冲动？”
方奇之很想说，那的确是一时冲动就答应，而且他想反悔都不好开口。只是经过领证后的这几天，他也想开了。反正只是张证件而已，又不是在生活上成了真正的夫妻。帮一天也是帮，帮几天也是帮。
“我只是想要帮你一把，仅此而已。”表面上，方奇之是如此回答的。
“想想也是。不是一时冲动，谁会答应这种对自己风险大，却没有任何收益的事情呢？”
方奇之耸耸肩。这不就是他吗？
“之前还说等我继承完就和我离婚呢。”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这张红色护身符，那就让他延长一些时间好了。”
方奇之可没有撒谎。
“谢谢。”
田牧歌道谢的声音有点低，但却被方奇之清楚地听到耳朵里。
“无需谢我。其实我也是有点私心的。正如那天你说的，都是荷尔蒙的原因。”
“现在已经退下去了，没后悔吗？”
“想通了。你我的一切都划分的很清楚，我跟你相处这些时日，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我不想遇到的人。虽然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行。”
这话让田牧歌嗤之以鼻。
“你的眼光还不好吗？你在公司安排的那几个主管，一个个都是人才。至少他们不会把自己负责的那一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跟员工相处也不错。”
“可能运气比较好吧。要不然也不能遇到你这个高材生。在山雷想要碰到个注册会计师和国际注册会计师双证的，还挺不容易的。全国好像都没几个。”
方奇之又摆出了那副思考的姿势。
“你还有事没想通？”
“本来想要搞一个足球俱乐部和一个篮球俱乐部。不过足球俱乐部还能通过升降级制度一步步往上踢，篮球就没有这个可能了。所以我打算再搞个电竞俱乐部，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规划。”
田牧歌叹了口气，这家伙又要花钱了，不，是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