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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诬告

摘月可不敢认下这宗罪名,“这些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今王妃信你,还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总之,奴婢没做过的事,是绝对不会认的。”

“王妃倘若觉得奴婢碍眼,您直接打发了奴婢回内务府重新分配便是,奴婢绝无半分怨言。”

摘月如今也不敢再去肖想成为裴怀霁的宠妾了,只盼着能够被活着遣回内务府,便是命大。

半夏见摘月临阵脱逃,她虽心有犹豫,但为了不叫自己落下个诬告的名声,她只能继续与摘月争锋相对。

“是不是一面之词,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更何况,揽月姐姐迟早会醒,真相总会大白。”

“总不能我说谎,揽月姐姐也说谎吧?”

“揽月姐姐落水以后便一直昏迷,我与她可没时间串供。”

“摘月,你也别想着揽月姐姐就此便一命呜呼了。有王妃发话,府医定会全力医治,说不准什么时候,揽月姐姐便醒了。”

“念及从前的情谊,我奉劝你想好了再说。说不准你认错态度好,咱们王妃便大度饶你一命,也未可知。”

摘月何曾见过半夏如此咄咄逼人,从前姐姐前姐姐后的,她还真没看出来,这半夏也是个人物。

也是,倘若半夏当真无害,又如何会同时笼络了她和揽月两个呢。

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度过眼下的难关。

摘月再次急中生智,“那日,奴婢不过是忧心宴席过后,揽月被王妃所弃,这才想出了借二皇子府的手,帮揽月一把的糊涂计策。”

“可是话又说回来,倘若揽月无害人之心,又如何会听从了奴婢的随口之谈?”

“奴婢承认自己有私心,但叫奴婢亲自动手去害王妃,便是再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的呀。”

“请王妃明察!”

半夏见摘月认下了唆使之罪,她即刻乘胜追击,“要不是你唆使,凭揽月姐姐的性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让王府丢脸的事情来的。”

摘月找准半夏话里的漏洞,“不让王府丢脸,便能够叫王妃丢脸?你与揽月,也不清白!”

既然她们不放过她,那便谁都别想干净。

半夏这回没有立时话说了。

毕竟,有些事,有些人,经不住查。

这也是为何摘月最后认下了唆使罪一样的道理。

花思蓉见她们抖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论罪,“摘月伙同外人,构陷主子,按律,可直接赐死。”

此言一出,摘月整个人都被蜷缩成了一团,肉眼可见的在抖动个不停。

紧接着,便是一股尿骚味儿,弥漫屋内。

她的嘴唇微动,想要求情,但却被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从前仗着身份,耀武扬威,看着别人生死难料的时候,有多痛快,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就有多煎熬。

半夏也被一个死字,吓着了。

她虽投靠花思蓉,便是为了保全己身。

可花思蓉如此果决的给摘月定罪,也叫半夏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儿。

毕竟,在对待花思蓉一事上,谁又清白得了呢?

花思蓉看他们一个个的,在生死大事面前,这回是真缩成了鹌鹑,她很是满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不过,她却并不打算真的见血。

如今的她,还是极其爱惜羽毛的,并不想早早的就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故而,当摘月终于缓过神来,求饶之时,花思蓉便借坡下驴,“饶你一命?”

“也不是不行。”

“毕竟,我对你那条命,并不感兴趣。”

摘月仿佛听见了什么天籁之音,“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花思蓉摆手,“可别谢早了。”

“你谋害主子是事实。今日我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来日,你们一个个的便以为本王妃当真好欺。

本王妃可没兴趣,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便给将来的自己留下隐患。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摘月只觉得保住性命,便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对花思蓉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多谢王妃,奴婢后半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不杀之恩。”

花思蓉居高临下的看着摘月,“做牛做马?大可不必。”

“本王妃还想多活几年呢。”

此言,便是对摘月的极其不信任。

摘月伏在地上,自知她与月王府的缘分便到此为止了,为小命着想,便不敢再多言。

旁的人唯恐波及己身,一时间整个正厅安静极了。

花思蓉示意言嬷嬷,将旁的闲杂人撵了出去。

如今,威也立了,恩也施了。

后续的处置,花思蓉并不想叫更多人知晓了去。

待屋子里就剩下摘月、半夏,还有齐公公之后,花思蓉先是在几人的身上来回觑了几遍。

良久,加注在他们身上的威压足够的时候,她才不咸不淡的开口。

“摘月,处置你之前,你先说一说,你给揽月的药,出自何处,可有什么说道?”

摘月原本尘埃落定的心,在这一刻再次卡在了嗓子眼儿。

她几度张嘴,花思蓉哂笑道,“怎么,到了这步田地,难不成还要替谁遮掩不成?”

摘月满脸菜色,“不敢。”

花思蓉又看向另外两人,“你们二人可知这药的出处?”

半夏和齐公公心知事有蹊跷,慌忙推脱,只道不知。

这几人皆不是善男信女,言嬷嬷便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她道:“我家王妃是心善,并不是当真好欺。”

“你们回话之前,最好多想一想再答。”

言嬷嬷说这话的时候,略过几人的头顶,最后落在了摘月身上。

几人如坐针毡,恰巧府医来报,揽月醒了。

除了摘月,另外两人只觉如释重负。

花思蓉眸子闪了闪,倒是醒得及时。

她看向府医,“可能下床?”

倘若揽月是个主子,这个时候当然是不能下床的。

但花思蓉要问话,揽月一个犯了错的丫头,只要还有口气在,便是抬,也要抬到主子们的面前来。

府医默认了,言嬷嬷便指使了两个婆子,将揽月弄到了正厅。

花思蓉体恤下人,特意恩准揽月跪在垫子上回话。

揽月撑着要倒不倒的身子,不知是想给花思蓉请安还是请罪。

花思蓉随手一摆,便制止了,她问,“你是自己跳的水,还是旁的人推的?”

揽月声音微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仿若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回王妃的话,奴婢是自己跳的水。”

花思蓉看向揽月的目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