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回家了。
魏炘看着喷泉中央多出来的一座柯达鸭雕塑一愣一愣连车门都忘了关。
雕塑一比一还原来福的英姿,还会嘎嘎叫。
“嘎?”来福从雕塑头上飞下来,跑到魏炘脚边叨了她一下,歪着头看她。
嗯,现在雕塑不嘎嘎叫了…
季乐这妈当的越来越不负责任,怎么能让来福一只鸭子爬这么高?!
魏炘弯腰抱起它,对着车后座的玻璃挥手,“来,和白姨打声招呼,说嘎嘎,你好。”
白清辞:“???”
来福转动圆滚滚的脑袋观察新来的人类,伸了一下脖子,“嘎嘎!”
“来福跟你打招呼呢,这只小鸭子喜欢逗人玩。”许闻意笑吟吟地拍了拍手,“来福乖,到姨姨这里来。”
来福二话不说抛弃魏炘,咻得一下跳飞进许闻意怀中,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精准找出藏在口袋里鸭粮。
白清辞默了一下,不确定道:“你好…?”
忙着吃零食的小鸭子不耐烦地抖了抖小翅膀,“嘎嘎。”
许闻意笑容越发慈祥,“我们来福真有礼貌,都会说你好啦~让白阿姨抱一抱好不好呀?”
“嘎——!???”
来福刚蹦出一个嘎字想拒绝许闻意立马捏住它的嘴巴,把小鸭子往白清辞怀里放,完事后还丢给它几粒鸭粮,摸摸头道:“来福真乖。清辞,她说好,你可以揉她脑袋,特别软。”
白清辞小时候养过一只狸花猫,养了一年不到她就被小猫弃养了……
白白的小鸭子谁不喜欢呢,小脑袋转来转去多可爱呀。
白清辞真心觉得这只鸭子除了名字都很可爱,但她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给吸引走了。
她看向魏炘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迷茫和困惑,语气更是古怪,“那个…阿闻,她为什么又在吹气球???”
许闻意:“……”
许闻意想了想,安慰道:“你没事少欺负它,口袋里放把鸭粮。多试几次来福就喜欢让你抱了,不要和一只小鸭子置气。”
“哼!”魏炘头一侧,更加用力地吹气球。
白清辞眼前一亮,激动地抓住好朋友胳膊,“哇,她能一次性吹爆两个欸!”
许闻意:“???”
糟糕!她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白清辞最喜欢看杂耍表演,上一世就经常拉着她一起看各种空中飞车和胸口碎大石。
平时那么优容华贵一个人进了马戏团比大闹天宫的猴子还兴奋。
许闻意一直以为上一世白清辞表白失败后不再纠缠和这一世截然相反是因为庄菲背后煽动,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她早该想到的!
难怪白清辞进组以后总是喜欢在魏炘面前晃来晃去,直接从成熟大姐姐变成顽劣熊孩子…
这姐们现在不是想横刀夺爱,更不是想恶心一下魏炘给她们的爱情搞点小障碍,她只是想看杂耍表演,想看吹气球……
许闻意:(|||?-?)
服了,女朋友和好朋友都喜欢杂耍,这么一看还是谢思文正常点…
不行,她最不正常!
谁家正常人创作没灵感跑去厕所找?!
……
茶室内,老夫人等候多时。
“白小姐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
“老夫人客气,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白小姐客气,这件事白家也是受害者。你是喝茶还是饮料?”
“茶就好。”
两个人寒暄了会,只品茶不说话。
魏炘和许闻意也对着坐,一个喝茶一个抱着牛奶罐子吨吨吨牛饮。
站在老夫人身侧帮忙倒茶的王妈闭了闭眼睛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吨吨吨咕噜噜~”
整个茶室寂静无声,只剩下魏炘吨吨吨喝牛奶的声音。
“嘎?嘎嘎!”
哦,还有小鸭子探索新地图的声音。
白清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阿闻,魏老师不用换气的吗?”
许闻意起身,左手抓起来福,右手抓着魏炘后衣领,“…不好意思,你们聊。”
“那个……”老夫人戴上老花镜,双眼更加困惑,“小炘喝的牛奶哪来的???”
好眼熟的包装,家里订的鲜奶换包装了吗?
许闻意不知道,她先回卧室放了行李才过来,进门的时候魏炘都喝完三瓶了,还热情地邀请大家一起喝。
白清辞全程跟着杂耍演员,知道这件事,便说:“一楼玄关上有很多这种瓶装牛奶,魏老师尝了一口还不错。怎么了?”
老夫人端茶的手顿了一下,朝小孙女笑了笑,送她离开。又对白清辞说:“见谅,一会家里可能会有——”
话还没说完,楼下就传来季乐悲愤欲绝的咆哮声。
“十多瓶牛奶你全给我喝完了?!我追着牛挤了一个下午啊!!!魏火斤我宰了你个!!!”
“嗷!嗷、嗷嗷!!!别打啦我不是故嗷!意的!!”
“诶诶诶,别打脸,我们还要拍——oil!谢、思、文我打断你的狗腿!”
“你还敢打姐姐!?我打死魏火斤!!!”
“嗷!!!姥姥救——”
“魏火斤你个鸡蛋鸭蛋臭屁蛋!回家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在干嘛???好热闹,我也要玩!”
白清辞:“?????????”
老夫人见怪不怪,淡定地吩咐王妈把门反锁,“别怕,里头有厕所。我们慢慢聊,等她们打完再出去。”
白清辞转了转茶杯,“好的。”
好想出去看她们打架,听起来应该比杂耍有趣。
“清辞啊,实在不好意思,庄菲的事情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夫人这话没毛病,庄菲是老家主为一己之私造成的祸患,自然应该向白家好好说声抱歉。
“是我应该说抱歉,当初她找我帮阿闻拿下女主一角时我就该有所怀疑,但家母——”
“不说这些了。”老夫人看出她为难,转移话题道:“家里收拾得怎么样?需要帮助吗?”
白清辞无奈地笑了笑,“家母早年和姥姥姥爷闹得…很难看,如今倒是成了件好事。家里的亲戚朋友只认我不认母亲,省下不少麻烦。”
说到这,白清辞忽然目光一顿,严肃起来,问:“老夫人,魏老师身边是不是有个姓白的家庭医生?”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
“她是我家远方亲戚,不亲近,谨慎起见暂时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