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老杨站起身,轻声对盼盼说:“盼盼,你坚持住,爸爸一定带人来救你。”
说完,他不舍的看了看女儿,快步离开了粮仓。
不多时,年轻男人又走了回来,他回家吃完饭,想起地下室没有上锁,又回来将门锁上。
盼盼,有了希望,她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要积攒一些体力。
等着爸爸带人来救自己,她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
老杨没了心情,离开下河村,回了家,中途,他还不忘给工友打了个电话。
说家里有事,改天请他吃饭,他的情况工友也清楚,只说如果有事,尽管开口。
老杨一夜没睡,坐立不安的等到了中午十二点,他匆匆出门,直奔离他最近警局。
当班的Jc蜀黍见他从外面冲进来,身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还以为他是被人所伤。
“这位大叔,出什么事了?你这是哪里受伤?”
一个Jc蜀黍迎上前,扶住老杨,让他先坐下。
这时,旁边的房间门打开了,一个穿着制服年长的Jc蜀黍拿着水杯从里面走出来。
“这是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他见到了老杨的脸。
“老杨这是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快,小王,打120。”
老杨拉住了被叫小王的Jc蜀黍,“不用,我没事,这是盼盼的血,林警官,我找到盼盼了,就在下河村。”
老杨急切的拉着林警官的手,对他说自己找到女儿了。
林警官仔细看了看,确定老杨身上没有伤,示意小王去倒杯水。
他则坐在了老杨身边,“老杨,你别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他们三年前就认识,也算是熟识了,三年前,老杨第一次报J,就是他接待的。
三年来,老杨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可是每一次都让失望而归。
半年前,他们多地联合,侦破了一起,贩卖人口案,那时,救出了不少女孩子。
老林还特意叫来了老杨,只可惜,被救的那些女孩子里没有他的女儿。
也许是上次案子对老杨的冲击过大,说起来他也有小半年没有来了。
杨盼的案子林警官全程都在跟进,其中是什么情况,他十分清楚。
想找一个人哪里那么容易,现在打击拐卖的力度不少,可真正能找回来孩子又有多少。
又有多少,找回来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还有多少已经被卖去偏远山区,或成为了黑市器官买卖的供体。
他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寻找那一线希望。
老杨:“林警官,我女儿在下河村,我见到她了,我真的见到了。”
林警官仔细回想,很快就想起了那个名叫下河村的村子。
“那个村子我们不是去过两次了,哪里有盼盼的影子。”
老杨连忙摇头,“不不,林警官,你听我说,我是亲眼见到的,她被关在地下室里,身上被打的都是伤,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血就是她的。”
见老杨说的言之凿凿,林警官看了他一瞬,接过小王拿过来的水,把事情完整的说了出来。
林警官一听,他找一个算命的算女儿的下落,八成是被骗了。
他拍了拍老杨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想找到盼盼,这些年我们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找她,可是现在我们也是缺人手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将人都集中在找盼盼的事情上,而且,一个算命的骗子说的话,你让怎么信?”
老杨一听就急了,“不,不是骗子,我是真的看到盼盼了,我亲眼所见,你怎么能不信我?我求你了,再带人去一次吧,不然盼盼就真的没命了。”
林警官无奈叹气,“老杨,我能理解你,女儿是你的全部,我知道你有多绝望,也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你看看现在局里除了我和小王哪里还有其他人?我们这里鸡毛蒜皮小事太多了,实在是没那么多的人手。”
老杨看了看周围,林警官没有骗他,整个警局只有他们两个人。
老杨觉得无比失望,他应该怎么办?Jc蜀黍不帮他,他还能找谁?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男声传了进来,“累死了,老林,你这喝么?不喝给我吧。”
说着,来人从林警官手中接过小王给老杨倒的水,直接喝了个干净,此人名叫卫建国,是从镇上过来的办案的。
见林警官的脸色的不太好,卫建国不好意思的笑了,“你忙。”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来人疑惑回头,是老杨跪在地上。
“林警官,我求你了,求求你,你帮帮我,真的亲眼看到了,那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认错。”
说着他开始磕头,在场的三个人一惊,赶忙上前拦住他。
林警官:“老杨,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卫建国听了个云里雾里,他移步到小王身边,问是怎么一回事。
小王简单说明了情况,卫建国开口了,“你起来,你先起来说话。”
“你不就是想去找女儿么,我陪你民一起去。”
“卫建国这里没你事,你少多管闲事。”
林警官可太知道卫建国了,这个人办案一把好手,惹祸了也一样。
卫建国嘿嘿一笑,“反正我现在没事,你们这也实在是没人,我这不是现成的人。”
“我倒要看看这位什么算拿大师,到底有没有直本事。”
林警官狠狠瞪了卫建国一眼,“胡闹,你跟着干什么去。”
卫建国怎么会不知道林警官怎么想的,他给了林警官一个安心的眼神。
又拍了拍老杨的肩膀,“别担心,我陪着你去看看情况。”
老杨感激的看着卫建国,总算有一个愿意相信他的人,这时老杨才看到卫建国身后的挂钟。
时间刚刚好一点整,在看看卫建国,他今天没穿制服,而是一身便装。
这与楚大师算的丝毫不差,老杨拉住卫建国的手,“是你,就是你。”
卫建国不明白老杨话里的意思,他只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叔,咱们走吧,我对你们这不太熟,你要给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