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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黎看着那些远去的身影,怔愣了许久。

她就是担心自己舍不得,才选择以这样一个不体面的方式离开。

墨钰殇对她来说固然重要,可是再重要,也不会让她改变自己的想法。

现在墨钰殇没有了那个拖累他的毒,她相信,以他的聪明,即使再难的事情,他也有办法完美解决。

甚至,说不定最后,她还会成了他的负累。

等人群离开的差不多了,于是她也混在最后一批人中,返回了玉良城。

她来了的这些天,不是给墨钰殇解毒,就是帮忙救治那些受伤的士兵,要不就是研究蛋糕,还没有好好逛逛。

此时不放飞自我,更待何时。

墨钰殇狂奔了一个时辰才堪堪刹住脚步。

\"在此地休息半个时辰,注意警戒!\"

\"是!\"

众人随着墨钰殇翻身下马,四散开来!

墨钰殇动了动耳朵,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洗了三遍,才算是彻底去掉脸上的妆容。

因为留的时间太长,他洗的时候又有些狠,面皮还有眼睛,都被他搓的发红。

墨钰殇双手撑在两侧,单膝跪地,看着水面上那个强压怒气的自己。

片刻后,还是一拳砸向了水面,溅起一片水花,水花过后,地面上落了三四条鱼。

然后抹了把脸,有些颓废的往后一坐,也不管地面是否干净。

他呆呆地看着前面,也没有什么焦点,就那样发着呆,过了许久,才拿出阿黎给他留的书信来。

即使他昨日尽可能的加快速度,回到将军府时,也已经申时末了。

然后当他兴冲冲地敲响君未黎的房门时,回应他的是无人应答。

他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收拾整齐的房间,以及桌面上的一封信。

他他握了握拳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但缓慢伸出去的手,已经给了他答案,而他最怕,他的想法成真。

最终,他还是坐在了凳子上,认真地看完了君未黎留给他的信。

还是用她的那支中性笔书写的,没有信封,就那么大拉拉地放在桌面上。

墨钰殇,见信展!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将军府,你也不要找我。

我知道,以你的权利与能力,找人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聚散终有时,不必强求!\"

我做到了给你解毒,所以按照约定,我需要拿走一笔诊金,但因为距离答应你的时间,迟了三个来月,因此说好的五万两白银的诊金,我拿了五分之一。

剩下的,你好好保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对我来说,你很重要,不仅是我来到这里,对我释放友善信号的第一人,我知道,你肯定会说,如果当时不是我要给你解毒,你才不会让我留下来呢!

是的,如果不是我能替你解毒,你不会让我留下来,但是却会给我一些银钱,尽可能地帮助我,你就是这样心软又嘴硬的!

还是我来这里的一个朋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这几个月大胆行事的靠山。

但你我都知道,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绑在一起,虽然与你在一起很快乐。

但我始终向往大山大河,而你也有自己不得不守护的东西,与完成的理想。

你不必担心我,你曾经说过的,不论我在哪儿,我都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让自己生活的很好,所以,请相信我,就像相信你自己一样相信我。

另外,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厉害,尤其是武功,韩君哲可以凭借他的武功,独立行走江湖,你比他还厉害一些,我其实放心了许多。

但还是要说的是,不论发生什么,请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位!

请永远记得一句话,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好了,扯远了。再说回正题。我这次离开也并非是一时兴起。

只是总是想不到合适的机会来告诉你,尤其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总会把离开的时间往后一挪再挪。

因此,这次就趁着你去军营的时候离开了。你也不要责怪叶子或是其他人,相比让他们跟在我身边,我更希望他们能在你身边,发挥更大的作用。

最后,如果你与芷柔姑娘结婚,就不要告诉我了!

私心里,我并不想知道。

最后的最后,你的那个妆,要尽可能早地洗干净哦,时间太长了,容易长痘!那么一张白白净净的脸长痘就不好看了!

好了,其他没什么了!

山高水长,江湖路远。希望我们早日相见!

墨钰殇摸索着这封只字不提自己要去哪里的信,或许是阿黎忘记了,也或许是故意的,但不论怎样,她都不希望他去打扰她。

昨日里,他听了君未黎的话,并没有责怪叶子,与其他人。他知道,即使阿黎是个没有丝毫武功的人,也一样可以摆脱他们的追踪。就如同她之前去驿馆拿拿蓬莱圣女的冰火时,看看,此后当墨晟熙知道用处后,动用了那么多力量,依旧一无所获,就知道她的能耐了!

甚至也没有动用任何力量去找她,一切都如她所想的那般。

只是他实在有些难受罢了!

\"何事?\"

眼看半个时辰已到,却不见自家主子回来的墨染墨尘,寻着水流的方向找到自己主子时,就看到他坐在河边发呆!

即使现在正是阳光正好的时候,两人也总觉得主子的背影透出一股萧瑟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次没有君大夫在他们身边的缘故。

墨染昨日晚上见出去的君大夫没有归来,自家王爷又和南楚国皇帝喝了半宿的酒,他就大概猜到了。

毕竟,他是第一个听到君大夫可以给王爷解毒的人,也是第一个知道,君大夫总会离开的人。

他时常觉得,君大夫与他们,就像是两个格格不入的群体。

但每次,君大夫总能以她独特的属性,巧妙地融入其中。

以至于后来听到王爷勒令不许他们寻找时,他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平静感。

就像是铡刀终于落下来了的感觉。

听到自家主子问话的功夫,墨尘胳膊肘杵了杵墨染,一边回答。

\"启禀主子,属下是想询问,半个时辰已到,我们是继续上路还是……?\"

墨钰殇站起身,抚了抚袖子,将衣服收拾好,淡淡点点头。

\"继续上路吧!只速度不要太快,今晚歇息时,去准备一辆马车,本王病弱,不能长时间骑马!\"

两人眼观鼻耳观心,不敢多说什么。只弯腰回答\"是\"!

不就是\"摆烂\"吗?谁不会似的。

墨钰殇想着君未黎常说的这句话,心里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反正回了京城之后得受罚,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