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亚梅挂断电话后,心急如焚,立刻打车前往姜东的住处。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后果。
孙亚梅赶到时,只见姜东正坐在桌前,神情专注地整理着一些文件。
她冲上前去,急切地说,“姜东,你这篇文章太危险了,不能刊登啊!”
姜东见孙亚梅这么着急,对她笑了一下。
“你看你急的。”
“麒麟商会的恶行已经危害了太多人,而且不把他们整治一下,我后面的计划也会受到影响。”
孙亚梅坐到姜东身侧,有些疑惑。
“你不是要开文化公司吗,应该不会和麒麟商会有交集吧?”
“文化公司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姜东拍了拍孙亚梅的手,“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见姜东表情认真,孙亚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自叹了口气。
“那我们该怎么做?”
姜东转过身,看着孙亚梅,“你去告诉吴主编,按计划刊登这篇文章。”
“可是,这篇文章一旦刊登,麒麟商会肯定会疯狂报复,我们能应对得了吗?”
孙亚梅还是有些担忧,眉头紧锁。
姜东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
“你看这县城,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被麒麟商会搅得乌烟瘴气。”
“无数小公司因为他们的垄断而濒临倒闭。”
“亚梅你知道吗,咱们用不到大尺寸文件夹的原因,就在麒麟商会!”
孙亚梅很是震惊,“一个文件夹竟然涉及到商会?这是为什么?”
姜东笑了一下,“你看了明天的报纸就知道了。”
……
此时吴志强也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内心十分纠结。
他深知这篇文章的影响力巨大,这其中蕴含的风险也不言而喻。
如果刊登,报社很可能会遭到麒麟商会的疯狂报复;但如果不刊登,又觉得对不起姜东的信任,也错失了一个让《乌海报》声名大噪的机会。
这可怎么是好……
正当吴志强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时,孙亚梅匆匆赶到了报社。
她见到吴志强,赶忙说道:“吴主编,姜东让我来告诉您,按计划刊登那篇文章。”
吴志强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亮剑》里的情节。
他们现在不正是在对抗敌人吗?
《乌海报》一直以来追求揭露真相,为正义发声的宗旨,他难道害怕了吗?
吴志强一直在心里反问着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有了决断。
“好,既然姜东这么有信心,我们也不能退缩!”
“就按计划刊登,让麒麟商会的恶行曝光在大众面前!”
第二天,《乌海报》按时发行,姜东那篇揭露麒麟商会以次充好,而且还垄断市场的恶行赫然出现在头版。
报纸一经上市,立刻引起了县城民众的强烈关注。
“原来麒麟商会这么坏,怪不得我家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一位小商贩气愤地说道。
“我就说怎么买不到大尺寸文件夹,原来都是麒麟商会搞的!”
“一个文件夹就能搞成这样,那咱们其他生活用品是不是也被以次充好了?!”
众人激烈讨论,越说越觉得这事不简单。
……
麒麟商会大厅里,气氛十分压抑。
商会会长陶思泰端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台下聚集的众多商会会员。
这些会员们个个身着光鲜的服饰,脸上却难掩忐忑和不安。
陶思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诸位,想必大家都看到了《乌海报》上那几篇胡说八道的文章。”
“你们说,咱们商会是这样吗?”
众人连忙回应,“肯定不是!都是胡说八道!”
“对,咱们商会一直都按规矩办事,扶持了多少企业。”
……
陶思泰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姜东的恶意抹黑,给我们商会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最近商会的收益大幅下滑,为了维持商会的正常运转,还望各位会员能够‘付出’一些,共渡难关。”
他的话语虽然说得客气,但却有着十足的压迫感。
台下的老板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满。
这所谓的‘付出’无非就是钱嘛。
他们辛苦经营着自己的生意,本就面临着各种竞争和压力,如今还要为商会所谓的“困境”买单,这让他们心中格外愤怒。
然而,在麒麟商会的势力面前,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出声反对。
“会长,我们也都不容易啊,这额外的费用实在是……”
终于,一位胆子稍大的老板鼓起勇气,嗫嚅着说道,但他的声音在陶思泰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渐渐低了下去。
“怎么?难道你们想看着商会倒下吗?商会要是没了,你们以为自己的生意还能做得下去?”
陶思泰的声音陡然提高,语气充满了威胁。
其他老板们听到这话,纷纷低下了头,不再敢有异议。
他们心里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县城里,麒麟商会的势力盘根错节,一旦得罪了商会,后果将不堪设想。
无奈之下,这些老板们只能忍受了陶思泰的提议。
接下来几日,麒麟商会要求商家提供各种详细证明文件,而且稍有不符便不予通过。
而且麒麟商会直接提高了项目分成的占比,各种名目的费用让老板们苦不堪言。
服装厂的老板看着手中的单子,满脸苦涩,“这哪里是做生意,分明是给商会白打工!”
在麒麟商会的重压之下,众多老板们的生意受到了严重影响,利润大幅减少。
“都怪那个姜东,要不是他乱写文章,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惨。”
一位小商贩在自己的摊位前抱怨道,“现在生意没法做,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在麒麟商会的刻意煽动下,县城里关于姜东的负面言论迅速弥漫开来。
大街小巷中,时不时就能听到有人对姜东指指点点,这些言论大多是指责姜东多管闲事,称他的文章害得大家生意难做,将县城商业环境的恶化全部归咎于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