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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阿吉兹伤愈,西进军整装待发。

华玦也比自己预想的更快复原,可以领军作战。

商讨后,由阿吉兹带领西进军先对抗华烨,然后华玦再率领安国军包抄西藩王的主力军队,最后胜利会师。

决策一经制定,一切蓄势待发。

午后。

陈吉祥穿过走廊,阳光柔和而温暖,透过窗棂斜斜地洒在木质的地板上。

现在华玦对她管得没有那么严了,反正日日在吉安堂,白天她去哪里都比较自由,总之晚上要在床上找到她。

她也因为两人即将要分离,不再因为华玦的种种和他冷战争吵,少有的温顺,一切照顾他的情绪和需求。

虽然她再也没见过容瑾,但是阿吉兹又帮她传递过两次信,容瑾一切还好,两人分处吉安堂南北两隅,彼此牵挂。

如今阿吉兹即将作为先遣部队出征,陈吉祥要去和他道别送行。

她轻轻敲了敲门,门打开,阿吉兹笑意盈盈地等待她。

“知道你会来送我。”他说着,走到窗边,倚靠在窗台上,阳光给他镀上一圈金色。

陈吉祥走到他面前,有些忧心忡忡:“华烨那个人比较阴险狠辣,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听霍加讲过,他曾经囚禁折磨你。”阿吉兹眼眸中闪过冷冽。

“嗯。”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很早以前的事了。”

“放心,我会配合摄政王拖住他,不让他得逞,他休想再有机会伤害你。”阿吉兹微微抬起下巴,郑重地说。

看她有些伤感,阿吉兹眼眸一转说:“你知道吗,在西藩有个传统,出征的战士如果得到心爱女孩的发带,就可以得胜归来。”

陈吉祥睁大眼眸看着他,有些不解其意。

阿吉兹嘴角一翘,指指她的发辫。

她脸红了,略微沉吟片刻,动手解下一根发辫上粉紫色的丝绸发带,迟疑着递给他。

阿吉兹却没有接,他笑着摇摇头,解开衣袖上的扣子,撸起袖子,露出健壮结实的手臂。

“你们的规矩可真多。”

陈吉祥面红耳赤地将发带缠在他手臂上,然后打了一个结。

他撸下袖子,系好扣子:“我现在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陈吉祥眸中有泪光。

“我能抱抱你吗?”他终于说出口。

陈吉祥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将脸贴在他肩膀上。阿吉兹将头埋在她颈窝里,深吸一口气。

“你一定能凯旋归来,我和霍加都在这里等着你。”她说。

阿吉兹抬起头看着她:“霍加会,你不会,摄政王不会带你出征,他亲口说的。”

“真的吗?”陈吉祥意外地问。

他点点头:“他还是担心你的安危,另外佐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他轻轻放开揽着陈吉祥的手:“祝你和容瑾天高任鸟飞。”

陈吉祥蹙起眉,唇边想扬起笑意,泪水却溢出眼眶。

良久,她缓缓转身离开。

留下阿吉兹在窗前伫立,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双眸闪着点点泪光。

她忽然又转身快步向阿吉兹走过来,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揽住他的脖颈,贴上他棱角分明的嘴唇。

阿吉兹搂住她的腰,闭上眼眸,沉浸在这告别的一吻中。

夜幕低垂,他又去见了弟弟霍加。

“摄政王承诺,假如我阵亡,来日他会推举你成为西藩王。”他说。

“你不会死的!”霍加急切地说。

阿吉兹轻笑:“华烨确实不可小觑,如果我有幸能拖到和摄政王会合,就有希望回来。”

霍加蹙眉低下头。

阿吉兹按住他的肩膀说:“放心,有吉祥在,摄政王绝不会杀你。为了你们我也会尽力让自己活着。”

“大哥,我知道你也喜欢吉祥,她对你如何?”霍加眼眸中有期待。

阿吉兹眼眸有些闪烁,他想起今天那忘情的一吻,吉祥或许对自己也并非只是朋友的情谊。

霍加看着他的神情,试探着问:“如果有机会,能不能把她带到西藩,你和她成婚,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他的言语真切地打动了阿吉兹,他甚至开始畅想搂着吉祥策马在草原奔腾,天上飞着群鸟,彩霞映日,两人生儿育女,在广袤的星空下缠绵。

他压抑了一下内心的波澜,对霍加说:“一切有待来日。”

霍加开心地点点头。

翌日。

西进军战旗高举,迎风招展,战鼓声隆隆响起,号角长鸣。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如虹,阿吉兹身披战袍,头戴铁盔,目光如炬。

他翻身上马,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手指贴在唇边,发出响亮的口哨声,群鸟在天空中盘旋,鸟鸣如乐。

大军缓缓开拔,铁蹄踏过,扬起滚滚烟尘。

陈吉祥动容地挥手告别。

华玦侧眸看着她,哼了一声。

是夜。

摄政王的卧房内,热浪翻滚。

华玦按着陈吉祥的下巴问:“我出征后,你会等我回来吗?”

陈吉祥没有回答,只半阖着眼眸,望着淡绿色轻纱遮掩的月亮,在夜色中朦胧不清。

“回答我!”他一遍一遍的问。

陈吉祥想吻他,被他躲开:“我要你的答案。”

最终华玦依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答案。

泪水从他的眼角缓缓淌下。

他不甘心。

半月后,阿吉兹的捷报传来。

华玦即将率领三十万安国军对抗藩王的主力军队。

他一向对一切了如指掌,自信满满,却唯独对陈吉祥,既挫败又没有把握,他焦虑的夜夜难寐。

佐鸣宇看出他的状态不对,提醒他:“你马上要率军出征,必须做到心无旁骛,在战场上,一丝的偏差就会万劫不复。”

“那你又不让我带着她。”他坐在桌边,用拳头抵着下巴,眉头紧锁。

“你带着她,万一敌军偷袭营地把她掳走,那岂不是弄巧成拙。这次不是匈奴的部落之争,是和藩王举国的兵力对抗。”

华玦知道佐鸣宇说的有道理,他抿了抿唇:“那你能替我看住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