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的功夫比一等西凉武士相差甚远,完全靠闪避来应付,但还是显得极为狼狈,不出十几招,赵大被拳风扫中,败下阵去。
所幸的是先前立下了规矩,比武需要点到为止,如此一来,赵大也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扎木走过去,将获胜的武士的一条手臂举了起来,大声喊道:“第一局西凉武士胜,再胜一局,无需再比了。”
“扎先生,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肯定结局,还是等着以后的两场结束了再说。”霍云在比赛的立场上,始终站在霍青这一方。
“霍节度使,比不比都是一样的结果,你应该更要相信我西凉国,只有西凉国的援助,大齐才能度过难关。”
扎西再次拿出了西凉国使臣的身份,他就是要在气势上压倒大齐。
“节度使大人,不要再说了,比赛是最公平的解决方式,还是安心看接下来的比赛了。”张兴脸色沉得吓人。
霍云走到霍青的面前,嘴唇蠕动着:“霍青,我之前对你是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认真……”
“你不用说了,你我即使有再大的过节,但面对外敌也必须团结一致,我会努力的。”霍青暗暗握住了拳头。
霍青的内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就在不久前他还跟几名参赛的大齐壮士治过伤,他并没有想到扎木会出此损招。
站在比赛场上,霍青面对的一名西凉武士其武功并不比第一人差多少,而且此人善于用心计,实为一大劲敌。
公主递过来一块手帕,轻声安慰道:“霍青,擦一下汗,不要太有心理负担,胜负用平常心对待便可。”
“我会的。”霍青将生死都看得很淡,岂会在意胜败,只是淡淡一笑。
“霍公子,怎么了,是不是犹豫了,只要你承认不敌,我可以不跟你动手。”西凉武士好像看出了霍青的弱点。
“你出招吧!”霍青玉树临风一般,丝毫不屑于西凉武士的挑衅。
西凉武士摆开了架势,举起了一把大刀,这是西凉特质的大刀,背厚刃薄,挥舞起来,好似一把大扇子,虎虎生风。
这样的风,是刀风,竟然能够划破对方的衣服,如同剑客手里的宝剑舞出的剑气一样。
霍青被刀风包围,手里的宝剑竟然无力使出,他的每一招似乎都受制于对方,每出一招,都非常的艰难。
“扎先生,之前不是说好了,点到为止的吗?”霍云看到霍青的窘状,不由得替霍青担心。
“哈哈哈,现在只要霍公子承认不敌,比赛马上便可以结束,正所谓刀枪无眼,伤亡全凭天意。”
扎木大笑,他定下的规则,解释权则有他来定。
“霍青,你要小心。”公主在一旁疾呼,只可惜她不能上前助阵,一对一是大家都公认的规则。
霍青很小心,在与西凉武士搏斗时,尽量避其锋芒,做大就轻避重。
看似狼狈的他,其实在摸清对手的套路,他霍青曾经学过高山族的一种厉害的武功心法,此刻却能够完全运用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由被动变为主动的格局渐渐地发生着改变,霍青手里的宝剑越舞越快,快到几乎无法看清。
西凉武士手里的大刀过于沉重,时间一久反而被自身所抑制,很快,西凉武士呈现出败相,紧接着刀法也混乱了起来。
霍青的剑法反而越来越精良,越来越勇猛。
只听哎呀一声,西凉武士的大刀脱手,飞向了空中,霍青一跃而起,左手将刀疤抓住,对着西凉武士砍了下来。
西凉武士吓得立在了原地,四周观战的人同样也是目瞪口呆。
霍青这一刀下去,犹如刀劈华山,一刀能够将西凉武士劈成两半。
就在大刀快要落下时,霍青将刀往旁边一偏,大刀落空,看向了地上,竟然入地三尺,牢牢地插了进去。
西凉武士浑身被汗水湿透,半天说不出话来。
霍云急忙上前,举起了霍青的手:“第二句,大齐胜。”
两局战平,剩下最后一局,便是公主和最后一名西凉武士的决战,霍青胜得艰辛,但他更为公主担忧。
“公主,你的比赛会更加严峻,你千万先保住自身的安全再说。”霍青眼里闪烁不安,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竟然上阵与人比武。
“你放心,我不会跟大齐丢脸,更不会跟皇家丢脸。”公主拔出了宝剑,眼里透着杀气。
“云裳,你这又是何苦,放着堂堂的大齐公主不做,偏偏要打打杀杀?”西凉武士料想公主只是女流之辈,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大齐再是不济,也不需要他人可怜,你只管拿出你最大的本领出来,我若是害怕,就不算是大齐公主。”
公主宝剑一出,瞬间便是一万朵剑花散开。
西凉武士被宝剑罩住,无还手之力,眼睁睁地看着宝剑刺向自己的喉咙,竟然忘记了躲闪。
公主的宝剑左右摇摆了一下,直接将武士的衣服划得稀碎,如同树叶一片片飞了出去。
场内,场外发出一阵阵欢呼之声,公主胜了,胜得轻而易举,毫无悬念。
张兴的内心复杂无比,公主刚才的英姿飒爽,让他想起了死去了孙子张小兵,公主武功如此之高,他更加怀疑公主是杀人凶手。
不过,他还是强作笑颜,淡淡道:“扎先生,这是你立下的规矩,现在大齐胜了,只希望你能够带话给西凉国王,
不管西凉国是否援助大齐,只要不与大齐为敌便好。”
“当,当然,我还要跟大齐做生意呢?”扎木好不尴尬,他自己立下的规矩,也只能默默遵守。
“众大臣都能看见了,公主和霍青扬了我大齐之威,即日起,老夫将要点兵出征南疆,还望众大臣齐心协力……”
张兴也算是神气了一回,无论如何霍青和公主为大齐争得了荣誉。
“太尉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宫,宣布有谁来挂帅出征呢?”徐文凯走了过来,步履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