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扬家,好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东厢房百竿翠竹,西墙
边两株青松;南檐下十几盆紫色风信子,含苞待放;院中央十几片红色枫叶,被风吹落于地铺成一张毛毯,彰显着秋天的气息。
邓扬镯春自从继承家主之位后,她便开始修炼神秘的《绝情心法》。
随着时日推移,这套功法如同一场冰冷的寒霜,悄然改变了她的心境。
曾经那个笑语嫣然、热情似火的少女已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眼神冷冽、行事果断的冷酷家主,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与威严。
这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光影。
邓扬镯春正专注地修剪着庭院中长出的杂草,动作干净利落,手中的剪刀犹如灵动的燕子,精准地将杂草一一剪去。
就在这时,丫鬟小鳯脚步匆匆地赶来,神色略显慌张。
她走到邓扬镯春身边,微微欠身,轻声:
“家主,听闻段玳瑁从天朝的牢房越狱,逃回了蒙舍诏,还被陵光教新任教主关进了地牢。”
邓扬镯春手中的剪刀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转过身,目光如刀般冰冷:“
哼,段玳瑁,这个老妖妇!当年就是她害死了外公,为了永葆青春,偷练禁术返老还童。前几日玉儿写信告诉我,这老妖妇竟胆大包天,给临川公主下降头。哼!天凉了,有些事情也该到清算的时候了。”
小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家主,陵光教势力庞大,段玳瑁又诡计多端。我们贸然前去,恐怕会遭遇危险。”
邓扬镯春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怕什么?段玳瑁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今日,我定要为外公和临川公主讨回公道。陵光教若敢阻拦,我便踏平他们的巢穴!”
说罢,邓扬镯春将剪刀随手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小鳯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邓扬镯春走进书房,在书桌前坐下,沉思片刻后,提笔写下一封密信。
她将信交给小鳯:
“你立刻派人将这封信送到临川公主手中,告知她我们的计划。另外,召集家族中的精英弟子,明日一早,随我前往蒙舍诏。”
小鳯接过信,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邓扬镯春靠在椅背上,眼神中满是回忆。
外公邓扬云飞对她疼爱有加,教她武功,传授她为人处世的道理。
可段玳瑁却为了一己私利,残忍地杀害了外公。
这份血海深仇,她一刻都未曾忘记。
如今,段玳瑁再次作恶,给临川公主下降头,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邓扬镯春便带领着家族的精英弟子,踏上了前往蒙舍诏的征程。
一路上,众人快马加鞭,风尘仆仆。? 几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蒙舍诏。
蒙舍诏地处边陲,风沙漫天,放眼望去,一片荒芜
。邓扬镯春等人在当地百姓的指引下,找到了陵光教的巢穴。
陵光教的山门气势恢宏,门前站着两名守卫,警惕地看着四周。
邓扬镯春大步走到山门前:
“我是邓扬家族的家主邓扬镯春,今日特来捉拿段玳瑁。识相的,就赶紧把她交出来!”
守卫闻言,脸色一变,其中一人说道:
“段玳瑁是我们陵光教的重要人物,岂能说交就交?你若想带走她,先过我们这一关!”? 邓扬镯春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守卫攻去。
守卫们见状,急忙挥刀抵挡。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邓扬镯春的武功高强,在《绝情心法》的加持下,她的招式愈发凌厉,出手毫不留情。
不一会儿,两名守卫便被她击败。
邓扬镯春带着弟子们冲进陵光教,一路上,遭遇了不少教徒的阻拦。但在邓扬镯春等人的奋力拼杀下,教徒们纷纷溃败。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地牢前。
地牢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阴暗潮湿。邓扬镯春走进地牢,一眼就看到了被铁链锁在墙上的段玳瑁。
段玳瑁看到邓扬镯春,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邓扬镯春,你怎么来了?”
邓扬镯春一步步走近段玳瑁,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段玳瑁,你犯下的罪孽太多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段玳瑁咬了咬牙,说道:
“哼,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我可是修炼了禁术,拥有强大的力量!”
邓扬镯春冷笑一声:
“你的那点力量,在我面前不过是小儿科。今日,我定要为外公报仇!”
说罢,她挥出一掌,凌厉的掌风朝着段玳瑁袭去。
段玳瑁急忙躲避,可她被铁链锁住,行动不便。
邓扬镯春乘胜追击,连续出招,打得段玳瑁毫无还手之力。
最终,段玳瑁被邓扬镯春击中要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邓扬镯春看着段玳瑁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化解。? 她转身走出地牢,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默默念道:
“外公,您可以安息了,玳瑁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说罢,她带领着弟子们,离开了陵光教。这场跨越多年的恩怨,终于画上了句号 。
段干月白缓缓拍了拍手,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带着几分悠然:
“邓扬家主,您这一来,还真是帮本座清理门户了。”
邓扬镯春柳眉一竖,眼神如霜般冰冷,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段干月白:
“原来段干教主是想借我的手,杀了段玳瑁?好一招借刀杀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段干月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邓扬镯春面前。
他微微俯身,伸手抬起邓扬镯春的下颌,目光中带着一丝贪婪与痴迷:
“镯春,从四年前初见你起,你的一颦一笑,就深深印在我心里,此后,我对你的情意愈发浓烈。”
邓扬镯春秀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猛地扫开段干月白的咸猪手:
“哼!我们两家,从我外公那一辈开始,就是不共戴天的世仇。
你父亲当年杀害了我的外婆,这笔血债,我邓扬家从未忘记。
你们段木家的人,双手沾满了我亲人的鲜血,永远都是我们邓扬家的仇人!我与你,势不两立,更不可能对你产生任何感情!”
段干月白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镯春,过去的恩怨,何必一直放在心上?如今段玳瑁已死,只要你我联手,这江湖,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到那时,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邓扬镯春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段干月白,你别痴心妄想了!我邓扬镯春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我定要为外公、外婆报仇,让你们段木家血债血偿!”
段干月白目光一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镯春,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能给你荣华富贵,也能让你万劫不复。”
邓扬镯春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坚定如铁:
“段干月白,你威胁不了我。今日我能杀段玳瑁,他日也能取你性命。你等着,这血海深仇,我一定会报!”
说完,邓扬镯春转身,带着邓扬家的弟子,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下段干月白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