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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高地坐落在阿里斯山脉与冰冻荒野的交界处,这片土地仿佛是被大自然遗忘的角落。这里常年飞沙走石,狂风呼啸着席卷过大地,如同无数恶鬼在嘶嚎。漫天的风沙如同细密的针雨,不断地抽打在大地上,也抽打在每一个踏入此地的生命身上。恶劣的自然环境使得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生机可言,植被稀疏而枯黄,只有寥寥几株顽强的荆棘在风沙中瑟瑟发抖。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环境恶劣的地方,却成了犯罪分子的天堂。

野蛮人族与男巫族都无意真正管辖这片土地,于是将此地划为领土的缓冲地带。这种特殊的地缘政治状况,就像是在这片土地上打开了一道罪恶的大门。许多人在自己的领地犯下罪行之后,就像嗅到腐肉气息的苍蝇一般,纷纷逃亡于此。他们深知,在这里,没有严格的律法约束,没有强大的官方力量来追捕他们,他们可以暂时摆脱被惩罚的恐惧。

随着岁月的缓缓流逝,逃犯的数量就像滚雪球一样逐渐增多。犯罪分子们像是受到了某种邪恶的召唤,接踵而至。走私者们带着敏锐的嗅觉来到这里,他们发现这个地方远离海关的监管,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可以将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违禁物品轻松吞噬。于是,大量的走私货物,无论是珍稀的魔法材料,还是被严禁交易的武器装备,都被藏匿于此。

盗窃团伙也看中了这片土地的独特之处,他们觉得此地简直就是销赃的绝佳之地。那些来路不明的财物在这里可以毫无阻碍地转手,无需担心被追查来源。甚至连一些黑帮组织,也在权衡利弊之后,看中了这里的混乱局势,将其视为新的势力扩张点。他们在这里建立起了各种非法的交易网络,开设赌场、贩卖人口、进行各种敲诈勒索的勾当。渐渐地,这里就成了着名的销金窝,形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前世许多被通缉的红名玩家走投无路之下往往就选择此地作为避难之所。

经过了 4 天艰苦的赶路,韩笑笑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格兰高地的格兰小镇。这 4 天的路程充满了艰辛与未知,他们穿越了荒无人烟的沙漠,翻过了崎岖险峻的山脉,涉过了冰冷刺骨的河流。不过,好在一路上韩笑笑和飞翔的胖子佣兵小队的所有人都相处得非常愉快。韩笑笑谦逊有礼,对待每一个队员都充满了尊重,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有礼有节的雇主。在旅途中,大家相互分享着自己的故事和经历,笑声和歌声不时在队伍中响起。

乌苏里也谈到了此次来格兰高地的任务,那是一个充满曲折的故事。他们的目标是前往格兰小镇击杀一名叫芬威的叛逃者。此人原本是女巫族里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他曾经的生活还算安稳,每天负责管理大户人家的琐碎事务。然而,他却染上了嗜赌如命的恶习,这个恶习就像一个无底洞,慢慢地将他吞噬。

他在赌桌上欠下了一堆巨额赌债,这些赌债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走投无路之下,他哀求大户人家帮他还债。对于大户人家来说,以他们的财富替管家还债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那个大户人家并没有选择帮管家还债,反而还将管家赶出了家里。这种被抛弃的绝望和怨恨在芬威心中迅速滋生,最终扭曲成了仇恨。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举动,他绑架了大户人家的儿子,并且向大户人家索要赎金。大户人家不肯向他屈服,最终导致儿子惨遭毒手。大户人家怀着无尽的悲痛,在各公会平台上下达了 A 级的悬赏任务。乌苏里他们经过向盗贼公会仔细打听,得知管家已逃到格兰高地投靠亲戚,所以他们正是为此而来。

“待会儿跟紧我们,这里可不是啥好地方。” 乌苏里轻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和警惕。她深知这个地方的危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就像潜伏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来咬上一口。

韩笑笑点头示意,表示自己明白。他身边的钢铁熊猫一直守在他的旁边,它那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铜铃般的大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头,这里人都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呢。” 罗蛮林小声说道,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

“不要管他们,一群无胆匪类。” 乌苏里轻蔑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她根本没有理会四周那些渗人的目光,能做到 A 级佣兵小队的,哪一个不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们见过太多的危险和恐怖,这些小角色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走过了几条街区,乌苏里在一片混乱嘈杂中找到了接头地点,那是一家破旧的酒馆。这家酒馆看起来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它的墙壁上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一些地方的砖块已经松动,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乌苏里走上前去,用力推开那扇沉重而又破旧的木门。伴随着一阵 “吱呀” 的响声,一股混合着酒气、汗臭和烟草味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这便是小镇上那间大名鼎鼎的酒馆 ——“醉梦阁”。

酒馆内部光线昏暗得如同夜幕降临后的山洞,几盏昏黄的油灯在墙壁上摇曳着,那微弱的灯光像是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糊着的纸张已经发黄、剥落,就像一片片干枯的树叶,露出里面斑驳的墙面。天花板上的横梁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面挂着一些灰尘和蜘蛛网的混合物,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蜘蛛在上面爬行,仿佛它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酒馆的大厅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桌椅,这些桌椅大多已经破旧不堪,桌面布满了划痕和酒渍,那些划痕就像岁月的刻痕,记录着这里发生过的无数故事;酒渍则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那些酒鬼们留下的印记。椅子也是歪歪斜斜的,有的缺了腿,只能靠在墙边勉强站立,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们吹倒。

一些桌子周围围坐着形形色色的人:满脸胡茬的粗犷大汉,正对着一大杯麦酒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他那脏兮兮的衣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醉意朦胧的凶狠;穿着破旧皮衣的瘦小男人,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那眼神中透着一种狡黠和警惕,一边喝着酒,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机会;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在酒客中间穿梭,她们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谄媚和虚伪,时而娇声嬉笑,时而与酒客们调笑几句,试图从他们的口袋里掏出几个金币,以维持自己在这个黑暗角落里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