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灵能喷发,让他们双方再失一灵
灵能延迟术仍旧没能够让他们分开
越绯原本是极力挣扎退离的姿势,因此头脸与赵天正对,身体却被紧抱而不能推离丝毫
这般姿势,这般情景,本就让她觉得如被世上最肮脏的东西玷污,陷入这般境地,让她惊怒
她恨不得生吞了赵天
但她此刻连脱离绝境都不能她与赵天的修为相仿,如此灵能对喷下去的结果只会是同归于尽
“放开我”越绯羞怒仇恨交加,又竭尽全力都不能够挣扎,禁不住失控的怒喝叫喊
寒冰的中央,因为越绯神决心法的作用,两个人没有被寒冰完全冰结,此刻能够说话,身体也能够稍稍活动
赵天一言不发,依旧冷静的望着失控的越绯但他的双臂,依旧坚定有力,让越绯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第三次的灵能喷发,依旧没能让他们分开
“放开我你这个神魂国的走狗,恶魔,无耻之徒我越绯绝不要跟你这种低贱之徒如此这般的死在一起”
如此而死,越绯不甘心也不情愿
想到如此这般的死去,到时郑国的人见到这样的情景,她只感到身心都被无穷的恐惧充斥……
人们会说,越王后如何赤身**的与神魂国的人抱作一团而死……
郑国王室会视她为失去了清白的肮脏丑恶的**,甚至让她的名字永远消失在郑国王室的族谱;越家的人会抬不起头,怀恨她这个让越家蒙羞的不干净女人;人们会绘声绘色的、津津乐道的歪曲事实,文人们甚至会把她描述成一个千古**、社稷莫须有的事情渲染文字组成的故事,让她变成一个永远洗不清白的、污浊的象征……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后还贻害别人
死亡她原本不在乎,但自从陈太后的那席话后,她就变的在乎起了生死,她看到了一盏明灯,满怀希冀与动力的朝那盏明灯前进,她充满热情的努力要学习陈太后的精神她不愿意死,不愿意在还没有为郑国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就死……
越绯的失控,泄露了她内心的诸多情绪
赵天看着、看着,神情的冷淡渐渐变成了怜悯,而后是愧疚
“很遗憾,我只能如此才能够确保不负使命,才能确保善商团能够安然撤退出城,如此这般委屈你陪我葬身这里,实非得已”
赵天这句话说完时,第三次的灵能延迟术作用也已经结束,紧随着第四次的灵能喷发的光芒亮起,越绯眼眶里激怒的眼泪在光芒的映照下,尤其闪亮在赵天眼里,他看着,不知为何,只觉得明白她内心的悲伤感受一般,仿佛感同身受
越绯想不到他会有这番话,失控的情绪因此稍稍平复,但满怀激愤和仇恨的情绪却又让她失控的狂躁
“放开我你这个神魂国的无耻下流之徒放开我……”
赵天原本没有考虑其它,只思虑着面前这个对手的威胁性,视线一个必须不择一切手段击败或制住的强敌听见越绯这么一喊,才骤然记起此刻越绯的处境原本紧抱越绯的双臂,不由稍稍放松,旋即又立即加大了力量,知道绝不能让她有逃脱机会
然而,赵天本非好色之徒,素来自律成性自从其心爱的妻子韩柳亡故后,任包括赵姬在内的多少人劝说,都不愿意续弦在神魂国中,只有他家里的韩叶当年郑丕带到神魂国投降的女子才是唯一与赵天亲近些的异性
那韩叶自称无处容身,故而相投,对他直称姐夫赵天因为韩叶与亡妻韩柳形容极似之故,精神上几乎将她当作了韩柳,百般照顾,全然视作了亲人对待但他赵天却从不敢对韩叶有非份之想,每每见到韩叶时,都止不住的生出愧对亡妻之情
后来发现韩叶对他似乎生出男女之情后,便不敢长留家中有一次夜晚,韩叶突然进了他房里,要与他同塌而眠,惊的他自此不敢在家里过夜每每回去,也都总是在白天
如此这般与异性女子近距离接触,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事情
他不由渐渐觉得窘迫,原本坚定的双臂和身体,即使隔着战甲,犹自觉得如被针刺般的不自在
一双手,不敢碰到了越绯的肌肤
越绯挣扎不妥,惊觉灵数不断减少,知道今日必死无疑想到如此这般、清白尽毁的与一个深恶痛绝的敌人死在一起,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有颜面见亡夫,禁不住悲声痛哭了起来只觉得命运为何对她越绯如此不公,过去得不到爱慕的、凌落的任何情意回应,后来好不容易找到属于她的爱人时,却又阴阳两隔;如今却还要落得个声名尽毁的狼狈而死结果……
越绯对赵天的事情了解有限,只知道赵天之名
但赵天对越绯的事情听闻的较多,因为越绯的地位声名决定了人们对其事情探究谈论的兴趣浓厚程度赵天知道她是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
听见她哭的悲切,想到眼前的窘境,他那颗原本坚定的心,渐渐动摇,软化
‘罢了,有这些时候他们都已出城,虽然还有被追击的可能,但也大有希望脱离了危险何苦让这般一个女人身败名裂,死不安生……’
赵天明明知道,此刻如果放了越绯,几乎等同于自杀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越绯的对手,他既没有赵姬的疾风天赋也没有左岸的仙人之翼,没有拜氏姐妹的月族力量在最擅长远距离攻击的神宗高手面前,尤其是一个武魂修为相当的神宗高手面前,他没有任何胜算若本有灵尚且好说,还能够支撑到左岸的救援
此刻灵已耗尽,他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哎……赵姬说的对,我这人,时常太过心软,确实不该对敌人的心情考虑的太多……枉费了她过去的时常提醒,今日竟做出这等明知不可为的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