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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冼登奎就醒了过来,何雨柱和郑朝山给他做了检查,他的情况不错,伤口没有感染,各方面都比较稳定。

诊室里赵飞燕住着,这边冼登奎醒了,何雨柱晚上算是没地方住了,总不能老是鸠占鹊巢吧。

拒绝了郑朝山的邀请,说是要给郑朝阳陪床,坐在他床边休息一下就好了。

何雨柱为了掩饰晚上的行动,在照顾郑朝阳的空隙还主动去找秦淮茹聊天,这样郑朝山在找不到他,他也有了适当的说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确认郑朝山的身份,所以只能尽量的避免在他面前暴露。

半夜时分,何雨柱尿遁到了太平间,从北窗户到了后院,用梯子出了院墙。

也不知道医院为什么要把后院封闭起来,难道是闹鬼?

出了医院,专门挑着阴暗处行走,遇到有岗哨的路口就想办法从旁边翻墙,一路谨小慎微,终于来到了炮局胡同,没敢太往里走。

炮局胡同21号是炮局监狱,眼看着墙角是青砖炮楼的就应该是了。

确定了位置,何雨柱就低头在路上找井盖,自来水的井盖。

炮局监狱防守严密,人进不去水还进不去吗?我看谁能不喝水?

万一自来水走的是那种大的地下道呢,那不就能进入了。

可是让他失望了,自来水主管道走的确实是大的地下道,但是进入炮局监狱的,就是一根水管,全部被土掩埋的那种。

而排水管道的横截面还不到1\/4个平米,而且有铁栏杆隔着,还不止一道铁栏杆!

看来是无法利用了!

看来还得执行A计划了。

所谓A计划,就是投“毒”,在自来水管里投“毒”。

主管道通往炮局监狱的分支上有一个阀门,作为主控制阀。

把阀门关上,在分支管道上用特制的手钻打一个孔,毒药就可以放进去了。

计划很简单,做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

手钻钻水管没有问题,合金钻头对付铸铁水管没难度,难的是施工时的噪音,它很尖锐。

何雨柱知道声音顺着水管传播根本没法阻挡,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低施工速度,从而减小噪音了。

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打好了孔,还好孔打在正上方,喷出来的水压不是很高,何雨柱一伸手就把水收进了空间。

因为有所准备,所以没有被搞得太狼狈。

收水也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接着来用于投毒和补窟窿的时间就有限了!

按照原计划给小孔进行攻丝,随后加个橡胶垫拧个螺丝就可以了。

可是直接把“毒药”投进去效果不会好的!

因为明天早上他们用水的时候水管里肯定会有很多水铁锈随着水流出去,所以前面的水他们会扔掉的。

何雨柱大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许久没用的一个技能——淬毒。

他穿戴上全套防护装备,然后从空间里取出两个带绿色荧光的注射器,又取出两个打弹弓用的钢珠,然后使用淬毒技能把注射器里的“毒药”淬到钢珠上,钢珠也泛起了绿色荧光。

成了!淬毒成功!

把两个钢珠放进水管里,接着继续给钢珠淬毒,直到一支注射器的“毒药”用完。

这样一个缓慢释放的“毒源”就完成了,至于这个毒源是否能够坚持到含有铁锈的水排完,那就看天意了!

另外一个注射器里的毒药被何雨柱就直接推进了管道里。

收起了注射器,小心翼翼的拧上螺丝,检查了一下橡胶垫的完整性,何雨柱才慢慢的拧开了阀门。

螺丝处没有水珠渗出,何雨柱才彻底放下心来!

清扫痕迹,原路返回!

坐在在郑朝阳旁边的椅子上,何雨柱闭上眼睛,按照习惯开始复盘。

“你去干嘛了?”

“卧槽!鬼呀!”

何雨柱一掌挥出,带着劲风,可是手掌挥到半道他就连忙收回大部分力气,可是这一巴掌还是拍在了说话那人的头顶上。

那人措手不及,嗷一嗓子就喊出来了,紧接着一个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谁?”

“我,还能是谁?”

“大哥,你搞哪样啊?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

“我就知道你没被我吓死,你却快被你打死了!”

“少废话,赶紧躺回去,你这一嗓子得把狼招来!”

得亏是郑朝山帮忙弄的单间,否则这哥俩肯定会把病友给吓死!

郑朝阳爬起来赶紧就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嘴里却埋怨着,“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我现在脑瓜子嗡嗡的!”

“废话,我之前没教过你啊,举手不留情,留情莫举手!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手边没有刀!”

何雨柱了没告诉他他是收了力道的,得给他长个记性。

“你……”

俩人用低沉的声音互相指责,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兄弟之情或者同志之谊!

吱!病房门被推开了。

咔哒,电灯被点着了。

郑朝山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进门就开口问道:

“朝阳,刚才叫的是你吗?是不是伤口疼了?”

“二哥,你不会是做噩梦了吧?是不是梦到有人想你射飞刀?有没有牵动伤口啊?”

何雨柱一改之前的恶语相向变出一副关心模样,也装模作样的问道。

郑朝阳内心惊讶,这个平时看上去医者仁心的兄弟,这脸怎么说变就变,一会儿变坏一会儿变好!

“应该,大概,是我吧!我好像是做噩梦了。”

“你这是梦到什么了,能把自己吓成这样!”

“我梦到了一只猴子打我,好疼!”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被打的?”

“你……”

郑朝山看这俩人有些不对,但是他也懒得深究,连忙打断他们,“行了行了,让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开裂了?”

见郑朝阳伤口没事儿,叮嘱了一阵,郑朝山的离开。

何雨柱和郑朝阳也没再说话,不一会儿俩人就都睡着了。

……

计划进行的并不是特别顺利,第二天上午、下午,慈济医院都没有接到炮局监狱求救的信息。

直到第三天,戒严解除,才有发烧出疹子的病人陆续被送到慈济医院就诊。

结果他们刚到医院,患者和患者家属就被隔离了!

那症状太吓人了,像极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