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堂里,衙役们站成一排,规矩的站好。旁边坐着喝茶的锦衣少年。只见县官陪笑着道:“王爷,人都来齐了。”
“来齐了,你就问吧,难不成等我呢。”水溶头都没抬。用现在的话说,就一个字——拽!
可那县官还是陪着笑脸,嘴里答着,“是,是,下官明白,明白。”
看着下面站着的人,县官马上笑脸变成了严肃的表情,质问衙役们道:“你们今天都出去抓谁了老实告诉我!”
衙役们互看了一眼,有人开口回道:“回大人,我在城南抓了一个小偷。”
“回大人,我抓了两个打仗斗殴的男人,准备打一顿,晚上就放了。”
牛大、牛二互相看了一眼,低着头没敢吱声。
只听坐在椅子上的锦衣少年咳嗽了一声,“本王时间有限,没工夫跟你这儿磨蹭。直接问重点!”
“是,是。首\./发\./更\./新`..手.机.版”那县官马上问道:“你们有没有人今抓了一少女,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是卖杂货的。你们抓没抓,都说实话!”
牛大、牛二变了脸色,敢情真是冲自己来的。牛二脑海里一下子想起了抓人时,有一大肚婆说过,她们认识北静王,难不成这个少年就是北静王这是来要人的了
牛大刚想张嘴,却被牛二拽了一下衣角,眯了眯眼,用手偷偷的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牛大马上明白弟弟的意思,也是,现在承认恐怕也得不到好果子吃,还不如糊弄过去,然后杀人灭口,来个抵死不承认。
便闭嘴和众人一样都摇了摇头。
见无人承认,县官冲水溶拱了拱手,陪笑道:“王爷,您也看见了,我这儿没有您要找的那个人。”
水溶冷哼一声,对着县官蛮横的说道:“这是您说没有的,若是让我搜出来了,我这朋友就在你这儿,那咱们这事儿可没完”
想起北静王向来玩世不恭,近来又和四王爷走的近,是京城里有名的皇家子弟,要是真想把自己这官撸下去,不跟那个蚂蚁似的简单
想到这,县官发狠的又问了一遍衙役们,“你们都给我说实话,到底抓没抓过这个姑娘啊要是不长眼真干了,就赶紧放了,王爷一定会从宽处置的。”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水溶的脸色。
水溶用眼睛扫射了一圈,张嘴道:“有人认么”
衙役们还是摇头,县官急的用哀求的声音道:“王爷,您也看见了,真不在我这儿啊,要不咱们上别的地方问问”
水溶站起来拍了拍手,冲屋里的人道:“我这人办事就一个毛病,向来仔细。我把人证带来了,让她看看抓人的人,在不在你们这里头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谁敢骗我,那恐怕……呵呵。”
说完门外挺着大肚子的栓表嫂就走了进来。
牛大、牛二的腿肚子开始抽筋,忐忑的不敢抬头。可栓表嫂进来,就认出他俩了,指着道:“就是他俩抓的我妹子,王爷,就是他们俩!”
牛大跟牛二吓的立马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刚才你们俩不是摇头说没有吗”水溶慢吞吞的问道:“现在承认了来不及了!”
牛二磕头哀求求饶道:“小的眼瞎,有眼不是泰山,王爷饶了小的吧。小的实在不知那姑娘是王爷的朋友啊!”
水溶上去就是一脚:“人呢”
“在……在县衙的大牢里。”牛大磕磕巴巴的用手指着方向。
水溶斜了斜嘴,“厉害呀,把本王的朋友关进大牢里了,是不是本王要是来的慢点,你们还得准备把她杀了呀”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水溶回过头来,盯着县令道:“这是您手下的人,您看看怎么办呢”
那县令忙哈腰奉承道:“都是下官管理不善,。
王爷息怒!下官这就把他们打一顿撵出去,再也不用他们了,给王爷和姑娘出气。”
“打一顿”水溶冷笑了一声。“纵容手下随意抓人,你的账,本王以后再和你算!”
“至于你们两个”水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磕头如捣蒜的人,对芋头吩咐道:“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拉下去重打一百军棍,发配宁古塔为奴!”
“啊!”牛大、牛二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上。
倒是那牛二是个机灵的反应,见水溶厉害,快忙手跑脚蹬的爬到水溶脚边,大声哭喊道:“王爷明察!是孙进士让我们去的,我们一小啰啰,看见那读书人就是害怕,这也是没法子,您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下次一定不敢了!”
牛大也磕头道:“王爷饶命,饶命!”
“孙进士”水溶皱着眉反问道。“他是谁”
“他就是今年秋闱中举的进士,是他说那姑娘欺负人,不好好做生意就骗钱,然后让我们去的。要不我们无冤无仇的,我们何必抓那姑娘啊!”牛二边说边拼命的磕头。\./手\./机\./版\./无\./错\./首\./发“饶了我们吧。”
“一个新科的进士就这么猖狂了哼,我看他的书我也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水溶看都没看牛二一眼,抬脚就往大牢里走去。
县太爷在身后擦了一把冷汗,心里明白这孙进士的前途算是彻底的葬送了。
不过还好,看样子好像没迁怒于自己。瞪了牛大、牛二一眼,忙不颠儿的赶上去引路道:“王爷,您这边走。这大牢里脏东西多,别侮辱了您的贵脚,要不下官亲自去把您的朋友迎出来把。”
“滚边儿去!”水溶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大步急匆匆的往外赶去。
“王爷,您慢点,慢点。小心路滑。”县太爷的心直突突,祈祷着那两个傻冒,可别做出什么不堪的事啊,看不今自己都得跟着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