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院子里,晴雯呆呆的坐在那里,也不顾腿上的伤了。
刚才兽医的话还在耳边一遍一遍的想着。“这狗被下药了,也是你命大,狗也有链子拴着,要不你今晚上的饭都省了。”
“可这狗我都买回来好几天了,一直没事啊。”
兽医道:“这狗是对你身上的香味刺激的,下药的人是个老手。应该是这几日天热,你衣服上熏香的味道更浓了些,这狗就发狂了。”
晴雯咬牙想着:能如此熟悉自己熏香的气味,肯定是身边的人,那到底是谁呢
正想着,水溶扛着一麻袋进来,刚进院子,就把麻袋重重的往地上一丢,喘着粗气道:“可沉死我了。”
麻袋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呜呜”的声音。
晴雯转身对团宠道:“我想喝汤,你去煮点吧。”
然后对水溶道:“麻烦公子把那条狗也塞进麻袋里吧。”
“好嘞!”
这时只见麻袋里的东西挣扎的非常厉害,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水溶笑道:“我还没放呢,你咋就这么高兴呢。别急啊,好东西在后头呢。”
那麻袋里“呜呜”的声音更重了,动作也大了,仿佛像是在磕头一样。
水溶和晴雯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水溶道:“我们要问你些事,你要是老实交代,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你要是不老实,那我就把一条黑色的疯狗和你关在一起,让那狗把你啃的就剩下骨头。”
“呜呜,呜呜!”
“对了,还要提醒你一下,不要想着耍滑头,要是敢喊,你就试试是你的嗓音大,还是我手里的刀快!”水溶笑嘻嘻的说着,仿佛不是在威胁人,而是在说什么笑话似的。“要是想好了,就趴在带上,磕两个响头。”
那麻袋马上就趴在了地上,好像怕外面听不见似的,咚咚两声,磕的很响。
“行,放你出来!”水溶慢悠悠的打开麻袋,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脑袋,正是那卖狗的男人!
手被绳子捆着,嘴里被塞得不知道是什么布,已经黑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水溶一脸嫌弃的把布拽出来,丢在脚边。“一会还的用。”
那男人见四周只有水溶和晴雯两个人,张开嘴就要喊,可刚出声就截然而止!
原来水溶的一把短刀已经放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小李子,你可不老实啊!”边说边把刀往下移,移到某个地方后,“你想不想真变成小李子啊”
吓得那男人忙求饶,“不,不,我不敢了,我家三代单传啊,你们问吧,什么我都说。”
水溶对晴雯使个眼色,晴雯问道:“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小的李三,家住城南。”
“还认识这条狗么”晴雯指了指旁边笼子里被锁着的黑狗。
只见那李三见到那狗,直接吓白了脸,又转头看了看廊子下的晴雯,刚才直留心男的了,倒是没注意这姑娘,就是那日买狗的姑娘!敢情没死,只是受伤了
“说话啊!”水溶道。
李三忙点头,“认识,是前几日您在我家买走的狗。”
晴雯道:“这狗你是哪来的是你养的,还是收来的又是从哪收来的都给我说清楚了!”
“我……我收来的,好长时间了,我忘了是谁卖给我的了。”李三道。
“忘了”晴雯冷笑道:“若是真忘了,可怎么训练它杀人呢”
“没有,绝对没有。”李三拼命的摇头,嘴里还狡辩道:“这够也买给你多日了,出了事,也不能诬赖我啊,这不是不讲理么。”
“呵呵。”晴雯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说完大喝一声,“把狗塞进去,让他也尝尝滋味。”
“等等!”李三大叫道:“你们这是犯罪的,你们敢!”
“我敢把你弄来,我有什么不敢的”水溶边说边牵出狗,冷森森的道:“别以为你是训狗的,它就不咬你。这么小个麻袋,我用棒子在外面打,都不用咬你,就是爪子挠,也挠死你了。”
说完,抓起狗就要往麻袋里面塞。李三想从麻袋里爬出来,可腿脚早就和麻袋绑在一起了。水溶笑道:“就防着你这招呢。”
李三见那红着眼睛的狗,就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只好求饶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快说!”晴雯呵斥道。
“是一个上岁数的女人,她让我这么干的。都赖我见钱眼开,我就同意了。”
晴雯道:“那我用的什么味道的熏香,也是她告诉你的”
李三点头,“她给了我一件衣服,我家世代是驯狗的,只要是带味道的东西,一件就行。”
“没看出来,还挺有本事的啊。”水溶晃了晃手里的刀,“那女人是谁长什么样”
李三吓得直哆嗦,道:“我真不认识,她每回都是蒙着面的,我也看不见。不过听声音,有四十多岁吧。”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晴雯道:“还有不认识,你们是怎么见面的”
“统共就见两次,一次是她找的我,另一次就是我把狗卖给您之后,去一空房等,我到那的时候,她已经在了。”李三又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对了,有一处特殊的地方。”
“快说!”
“她说话总爱向左看一下,说说就看一下。”李三道:“可左面什么都没有。”
“向左面看”晴雯嘴里反复嘟囔着。
水溶对李三威胁道:“你可别骗我们,要不然下次可别说我不客气了。”
“不敢,不敢。”李三使劲的摇头,“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还没生出儿子的份上,放了我吧。”
“你这人说话真逗,你没生出儿子还赖上我了”水溶道:“老实点你。”
“我老实,我老实。”李三缩着脖子,自己乖觉的蹲在个麻袋了,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