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朝她嘘了一声,并拍了拍江谨赋的肩膀,示意两人跟他到一旁去。
等三人到了旁边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娇娇的错觉,她竟然看见树上有一个人影闪过。
“宿主,你没有看错,刚才树上的确有一个人唰的一下离开了这里。”
“啊!那会是什么人?该不会对我们有危险吧?”
生生的语气中有些谨慎,道:“应该不会,连你都察觉到了,你大哥不可能不知道。”
“真相只有一个,那个人说不定你那个认识。”
就在这时,江谨赋也看向了树上。
沈大郎见状解释道:“那是我的人,现在应该是到县衙报案了。”
“我们岂不是得赶快离开这里,万一县衙的人来,看见我们在这里,那就糟糕了。”
“可是我们要是离开了,岂不是不能看见那两个坏人被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娇娇忽然有些惋惜。
可惜生生不让太多人知道空间的事情,所以她不能让大哥进到空间,要不然他们就能亲眼目睹那两个人被绳之以法的场面了。
“不能亲眼见到也没关系,反正他们两个逃不了。”
“据我所知,那位县令明日就能回到白云镇,等罪名定下来的时候,那两人说不定会有游街示众。”
既然沈大郎都这么说了,那娇娇再想看,也只能放弃了。
三人从飘香阁离开后,直接就回了驿站。
翌日,娇娇还在睡梦中,就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娇娇,快起来!孙大兵和孙长京要被游街了!快起来看啊!”
还在睡梦中的娇娇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快速穿好衣服后便打开了房门。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那个县令今日才回到白云镇吗?”
“听说那位县令连夜赶回到县里,正好遇上那些衙役将那两个姓孙的往大牢送去,于是县令便连夜审了那两个姓孙的。”
“一顿板子下来,他们什么都招了,听说王桂花就是孙长京亲手勒死的,他手上还有王桂花的抓痕,这下子是铁定翻不了案。”
听着江谨赋这么说,娇娇和他肩并肩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两个来到驿站门前时,就看见不远处的街道上围满了热热闹闹的人群。
娇娇踮起脚尖,隐约还能看见孙大兵和孙长京两人的身影。
“这孙大兵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居然连他媳妇也能联合外人一块弄死。”
“啧啧啧!你听说了吗?那个孙长京可是孙大兵的表弟,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放过王桂花,为的就是他们王家那间飘香阁。”
“那王桂花也是惨,好端端的居然接连被两个男人骗,以后还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他们王家也是绝后了。”
“你说的这都算什么?我知道的那个才是真的可怕,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夜孙大兵还交代了一件事情。”
“那王桂花跟孙大兵成亲这么多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听说是孙大兵故意让他们养家绝后,所以偷偷给王桂花下了断子绝孙的药,自个儿却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儿子都生了。”
娇娇跟江谨赋听得正起劲,此时身旁的沈五郎却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孙大兵算什么男人?为了区区一间包子铺,居然谋财害命,简直无耻!”
“一个女子嫁 人,便是押上了自己的后半生,他非但不珍惜,居然还让人家断子绝孙,这种人哪怕死一万次也死不足惜!”
沈五郎说完这话,孙大兵和孙长京已经被两个衙役押着走了过来。
他们的脚上带着镣铐,走起路来慢悠悠的。
沈五郎一看到孙大兵就来气,抄起一旁买菜小贩筐里的菜就朝孙大兵砸了过去。
当然,孙长京也没被放过。
“喂!你干什么?这可是我要卖的菜呀!”
那小贩气得不行,下一刻眼前就伸过来一只大手,掌心还放着十几枚铜钱。
“够了?”
卖菜的小贩眉开眼笑地看向沈大郎,连忙点头应道:“够了够了,这么多钱已经够了。”
农家人自己种的菜并不值钱,因此沈大郎拿出来的这十几枚铜钱已经足够了。
林佩容见沈五郎动手,犹豫片刻后也动起手来。
两人砸得不亦乐乎,完全没看到周围围观百姓对他们的羡慕。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他们居然还能用菜砸人,看来家底不薄啊!
等到沈五郎和林佩容出完气后,就发现那孙大兵和孙长京已经格外狼狈。
他们浑身上下都是烂叶子,此时完全看不出以前的一点意气风发。
两个衙役瞪了沈五郎和林佩容一眼,推搡着孙大兵和孙长京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你们说,他们被判了什么罪名?会不会让他们偿命啊?”
娇娇刚说完这话,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大叔,便将脑袋凑过来插话道:“偿命,你想得到美!那孙大兵被抓后,直接就认罪了。”
“县令瞧他认罪的速度快,加上他愿意把王家的铺子积蓄全都交给县衙,县令当然会饶他一条小命。”
“还能这样?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那个大叔哈哈大笑几声,才道:“有什么不能的,你以为那些当官的有几个好人?还不都是为了银子,现在银子都到手了,他也不必置人于死地,听说判了那兄弟俩流放。”
娇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人群散去后,娇娇一行人又回了驿站。
沈大郎又出去了。
江谨赋跟娇娇一块回屋,沈五郎死活也要跟进来旁听。
但奇怪的是,林佩容也跟了进来。
美其名曰,一个人有些孤单。
娇娇叹了一口气,有旁人在场,她就不能跟江谨赋说悄悄话了。
然而沈五郎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反而还一脸警惕地盯着江谨赋。
“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对我幺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的眼睛会一直盯着你的。”
江谨赋:……
“沈五哥,你这是孙家兄弟刺激到了吗?好端端怎么说起我来了?”
沈五郎冷哼一声,道:“因为你是男人,男人都信不过。”
娇娇:……
江谨赋:……
林佩容:……
说的你自己好像不是男人一样。
然而这句话江谨赋却不敢说出来,生怕沈五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随时要炸毛。
江谨赋在娇娇屋内坐了一会后,便无奈地离开了,谁叫沈五郎那双眼睛真的死死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