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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命苦啊,咳,咳。”

白珩十指塞入发丝,乱糟糟的揉来揉去。

“祝白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干过一件可以当做是人类做的事儿,我不是不愿意自食其力,你让我去星槎海当星槎检测员也行啊,就非得要我和你一起去鳞渊境找持明族不自在?”

“星槎海?星槎检测员?你有胆子再说一遍你的要求?”青年和其身后的白发剑客以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貌似极为委屈的狐人。

“当年的我们和腾霄那是没办法。你一个星槎毁灭者把你送到星槎海那里和把云璃送到琼食鸟串做的房子里,把某个女人放到万千稀奇生物实验素材库里有什么分别!”

“你说那个女人?”

一阵梅花香随风飘来。

明显伴随着云吟术传播的声音自千米之外传来。

在白珩和祝白之间,一道双手背负身后,脖间项链发出翠绿色水光的珠子亮起。

没有龙角,龙尾。可以熟练操控云吟术。脖间还有一枚在施展力量时会闪烁着奇异光彩的珠子。

看这道身影还是个青年样貌。

看着几乎和自己贴在一起的水流人形。双腿弯曲呈现鸭子坐的白珩双手撑在地板,沉默的将自己的身躯往后挪了挪,好和这位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丹枫高冷转世之身挪开距离。

现在自己算是这位丹枫转世的长辈了,架子还没端起来不能就先丢脸了。

水形青年斟酌了一下措辞,侧开身子,透过他以流水构成的躯体。

一个粉发少年挤着青年肩膀的位置探出脑袋,而青年对于粉发少女这放肆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只是稍稍挪开距离,好让少女可以更好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镜流姐,小白师傅。看看我把谁给你们带来了,大惊喜哦,博识尊麾下的生物顶尖学者,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阮……”

“三月?!”祝白立马对着丹恒的水形人躯发出提高音量

“是我,怎么了吗?师傅?镜流姐没在吗?”

“祝白。”另外一道让青年极其不愿想起的声音从丹恒的水形传来

“你刚刚想要对我施加什么样的称呼?那个女人?”

“我就知道是你,阮梅!”

在水幕带来另外一段,还在往祝白和镜流小屋走着的三月和丹恒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的疑问和不解迅速增长起来。

但相比起这些正经的,三月则是从丹恒那处变不惊的面庞中察觉到一丝窃听八卦的意味。

而下一刻丹恒的刻意挪开身子并且将自己拉开,给阮梅和祝白的交流腾开位置,更是让三月对此深信不疑。

“三月啊,乖徒儿,你还在嘛?”

直接忽视掉阮梅的提问,白珩惊诧连连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镜流的身边,一把抓住了镜流的胳膊妄图窃听些什么私密消息。

“三月,为师问一下,你和丹恒你们两个见到阮梅的时候是只有她一人还是有什么助手相随?”

“这你大可放心。”

水形内,颇为清冷的嗓音传出为自己辩解。

“如果你是在担心助手问题,祝白你大可不必,自你成为虚无命途行者后我用你的dNA复制而成的你的克隆体。”

“他们如今正在我的实验室内为一位好不容易从毁灭令使手下活过来的狐人小姐做着最后的身体检查,这次只有我来,没有任何一位助手或者碎星王虫跟随。”

阮梅的声音带着柔和,哪怕相隔有些距离,但从风中带来的淡淡梅花香以及那春风拂面般的温柔话语。

一位优雅中不失风度,有着绝美容颜却笑容和蔼的知性女子形象已经在白珩的脑海中浮现。

祝白瞪了眼已经将脑海中想象暴露无遗的白珩,心中顿感无语。

“是师姐不告诉她她已经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白珩这家伙就意识不到吗?”

“当年师姐他们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能把这狐狸给带的那么乖巧懂事。明明在我面前这家伙就是个不修边幅还酒量差劲酒品恶劣的人罢了。”

祝白努努嘴,打开大门,抬手间将丹恒留在客厅内的云吟术残留人影撤掉。

和镜流,白珩一起,走出小院,迎接即将到来的三位客人。

时间不等人,特别是鳞渊境呈现一片火烧云的状态。

一天即将过去,祝白还在算计着明天怎么找事,若是只有三月七和丹恒来那当然是没什么问题。

但客人里却恰好多了个让祝白打的过,但又极为畏惧的女人在,让人颇为憋屈。

白珩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放在背后,看着巷子口那依稀可以看见的三道人影。

在确认祝白现在一定不会告诉自己关于他和这位阮梅小姐的关系后,亮着星星眼,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镜流。

“额”

镜流扶额,当着祝白的面,白珩对于自己的房东,对于晚上和自己在一张床上休息的祝白的过往这么好奇是不是太嚣张了,她连这是不是黑料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就胆敢问这些?

像是察觉到了镜流的考究和犹豫,祝白不爽的给自己戴上了耳塞,将头背了过去 缩了缩脖子不想让白珩听着自己的黑料,在看看自己的脸,这样救命恩人的伟大形象还怎么立住?

只好缩缩脖子才能维持的了生活的样子。

“一会儿觉得三月他们快到了师姐你拍我一下,免得给三月表现的形象不好符尘听说了又说我是个不靠谱的师傅,我没理由反驳。”

说完,像是觉得自己距离要听自己黑料的白珩太近觉得晦气,祝白不动声色的又往右边挪了几寸直接蹲下身子。

借助院墙的影子遮住自己那张脸色不怎么好的脸颊。

“好小哟。”白珩不敢大声说话怕挨打 只好凑到镜流边上小声吐槽道

“现在我是真的相信徐文明命途的命途行者会对记忆造成影响了。我怎么觉得祝白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啊?”

也许是理镜流够近给了白珩莫大的勇气,这位白毛狐人的胆子大了几分,说的话也嚣张起来

“镜流,你说我要是现在在祝白头上放个写着小屁孩的纸条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