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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一句责问,顾惜愣在当场,错愕道:“季慕礼,你什么意思?孩子不是我生的吗,什么叫做要经你允许……”

“阿惜。”

关心则乱,季慕礼知道自己语气说重了,摘了鼻梁上一副防蓝光的薄薄眼镜,无奈道:“平平和安安上的学校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你猜为什么?”

他脸色不好看,俩孩子知道亲爹脾气,平时打打闹闹,但季慕礼要真发起怒来,他们便会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听话。

“呵,”顾惜扬眉,刻意讥讽道:“季总看不惯我,大可不必拐着弯儿,反正我们现在没复婚,我又不是你季家的人,管得着我吗?”

安安冲过来挡在顾惜面前,撅着小嘴道:“不准欺负我妈咪,你是个坏老公,走,妈咪,我们不理他!”

平平淡定道:“爸爸,跟妈妈参加节目是我和弟弟要求的,你要怪就怪我们吧,不要吵架了。”

季慕礼深吸口气,这俩小兔崽子不分青红皂白就维护起了顾惜,倒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两孩子一左一右像左右护法,挡在顾惜面前,不准他靠近。

“噗嗤”一声,顾惜乐了,心里的不忿也因为孩子们的缘故烟消云散,她直接无视季慕礼,带着孩子们上了楼。

“妈妈,我们没吃饱。”

安安拽着她衣角撒娇。

顾惜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吃宵夜对肠胃不好,明天给你们做早餐好不好?”

安安小声嘟囔着,“好想吃妈妈做的饭呀,不过吃不到也没关系,保姆姨姨做的虽然没妈妈的手艺好,但我和哥哥也能接受的……”

“行了,臭小子从哪儿学的撒娇招数?给你们做一回,下不为例。”

她捏了捏安安脸蛋,又伸手揉了下平平的脑袋,半开玩笑道:“多笑笑,别总板着脸,要不然和某人一样讨人厌。”

季平紧抿着的唇角上扬几度。

正坐在客厅的某人:“?”

季慕礼气得不轻,俩孩子身份特殊,他一向避免孩子们在荧幕前露面,生怕仇家盯上,结果顾惜不声不响地就接了综艺邀约,带孩子们曝光在镁光灯下。

最气人的是,这些年他又当爹又当妈,俩小白眼狼完全不把他个亲爸放在眼里。

很快,丰盛的菜色上了桌。

水煮牛肉,清炖狮子头,龙井虾仁和一道清炒荷兰豆,都是平平和安安爱吃的菜色。

饭菜香隐约飘来,季慕礼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看文件,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声轻响。

顾惜忙活结束,坐到桌边陪孩子们用饭,“洗手了吗?”

“报告妈咪——我洗了三遍!”

安安毕竟还是个小孩,以前跟季慕礼时,他实行严父教育,加上哥哥也性子冷淡不爱说话,简直憋坏了。

自从顾惜回来后,他糊涂的小脑袋瓜才分辨出来哪个对自己更好更亲,加上以前做错了事,后悔对妈咪的那些伤害,于是非常黏着顾惜,处处听话。

“妈咪,你吃虾仁。”他踮起脚给顾惜夹菜。

身边椅子上多了个人,季慕礼不声不响坐下,慢条斯理卷起衬衫袖子。

保姆极有眼色地添了碗筷放在他面前。

筷子夹向那道鲜香麻辣的水煮牛肉,忽然,被顾惜的筷子截了胡。

“诶,等等,谁说做你的份了?”她抬眸,眼底是明晃晃的挑衅。

季慕礼筷子僵持着,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滑动两下。

“嗡嗡。”

顾惜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显示到账,那一连串的零看得她心情大好。

“付你的手工费,行了吗?”

“当然不行,季总解释解释,什么叫没经你允许?”

她主动挑起话题破冰,季慕礼见到有台阶,赶忙顺着下了,把自己的顾忌说了一遍。

“哦,原来这么回事,那你直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先恶心我一句?”

“所以,退出节目录制,违约金我来付。”

“不行。”

顾惜语气斩钉截铁,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节目组那边打过招呼了,只有我同意录制,他们才愿意将乔家的保健品广告片段插进节目里,况且趁这机会,我还能和平平安安多相处一阵,有什么不好?”

“顾惜。”季慕礼连名带姓叫她名字。

“我在。”她抱臂,目光染了两分不爽,“季慕礼,我和你解释过了,你不能控制我的所作所为。”

“那万一出了事?”

“季家保镖是吃干饭的吗?还有,我会全程盯着,节目组那边也有安保和正经医疗队。”

她打定了主意的事,鲜少有人能更改,季慕礼无奈,欣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支住额角,轻轻叹息,“我总拿你没办法。”

“季慕礼,你控制欲别太强,我有我的工作安排,你要是都不肯妥协的话,那简单,去上门给宋小姐说两句好话,和她结婚去,我就不必兜这么大圈子。”顾惜耸肩,说出的话句句刺耳。

椅子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拖响,季慕礼起身,黑着脸就要上楼去。

楼梯拐角,季老爷子拄着拐,面挂慈爱地被保姆搀扶着往下走。

看着一桌子丰盛菜色和埋头苦吃的两个宝贝曾孙,他笑着询问道:“不知我个老头子有没有口福?”

顾惜赶忙取了新的碗筷过来。

季老爷子叫住季慕礼。

“臭小子,你过来一块,我有事要问你。”

季老爷子只聊了两句工作上的事,便没了后话,夸赞完顾惜手艺好后,就叫走了平平和安安去房间里讲故事。

很快,只剩顾惜和季慕礼坐在餐桌两边,她咬着叉子吃饭后水果,抬眸打量他。

季慕礼手指轻攥着,一顿饭吃完,额头脖颈出了层细汗。

做过回夫妻的人了,顾惜对他的生活习惯如数家珍,见此,嘲笑道:“季总勉强什么?你的吃辣能力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季慕礼闷哼了声,起身一言不发又要走,显然是还生着气。

站在二楼柱子后,一左一右探出小脑袋瓜子平平和安安震惊不已。

“曾爷爷,爸爸好笨,怎么又要走!白费了您当他们的爱情保镖了。”

平平“嗯”了声,表情很赞同弟弟说的话。

季老爷子唇角露出笑,“这孩子性子从小就倔,傲娇得不行,算了,我们不管他喽,回房间爷爷给你们讲故事。”

“夫人,您炖的汤好了。”

保姆端着一个珐琅砂锅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桌垫上。

顾惜将手中药盒在桌上磕了两下,果真,季慕礼背影一僵,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