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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穿书后我把四个姐姐虐成渣 > 第210章 困兽犹斗,阴谋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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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困兽犹斗,阴谋未尽

水牢的腐臭味渗进牙缝时,萧云天正盯着石壁上斑驳的血迹。

玄铁锁链在污水里泡得发胀,他忽然歪头咬住爬过锁骨的水蛭,腥臭的汁液溅在眼角,像极了那年偷喝父亲药酒被三姐扇耳光时溅落的泪。

\"咕噜......\"

脊椎里传来机括转动的轻响,他对着水面咧开嘴。

倒影中的青年披头散发,锁骨处被水蛭咬出的血洞正诡异地蠕动着——昨夜塞进蛭王腹中的半枚城主印信,此刻应当顺着地下暗河漂到了醉仙楼。

戌时的梆子声穿透水牢时,京城最大的勾栏里正爆发出哄笑。

说书人拍醒木的手僵在半空,台下戴斗笠的汉子突然掀翻桌子:\"萧家三姑娘上个月在慈幼局施粥,米缸底下埋的都是发霉的陈米!\"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这位兄台倒是面生。\"前排穿葛布的老者慢悠悠剥着花生,\"上月十八暴雨冲垮慈幼局围墙,老朽帮着拾掇粮仓时,分明看见每袋米都烙着'癸卯新贡'的朱砂印。\"

斗笠汉子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却抵上个冰凉的物件。

卖糖人的小贩握着铜勺笑出一口黄牙:\"您靴帮上沾的醉仙楼特供胭脂米,要不要尝尝糖稀?\"

二楼雅间突然传来杯盏碎裂声。

三五个蒙面人撞破雕花窗跃下,领头的刚喊出\"萧家女眷\"便哑了嗓子——茶博士甩出的抹布精准塞进他嘴里,滚烫的茶壶紧跟着扣上脑门。

\"抓活的!\"不知谁喊了声,大堂里二十多张桌子突然同时翻转。

账房先生扯掉长衫露出玄色软甲,打算盘的金珠暴雨般射向蒙面人膝窝。

萧云天把耳朵贴在渗水的石壁上时,正听见蛭王腹中传来的混乱声响。

他疯狂捶打水面,惊得嗜血蛭群炸开猩红的浪:\"怎么可能!

那些江湖散人明明收了......\"

暗河突然传来咕咚声。

半片染血的衣角漂到眼前,正是他重金收买的漕帮二当家惯穿的鲛绡缎。

衣角上用血画着歪扭的狗头,是他与对方约定事成后的暗号——此刻那狗耳朵的位置,赫然插着枚糖人摊常见的竹签。

\"萧公子还留着咬人的习惯?\"

清泠的女声惊得萧云天猛回头。

三姑娘月白色的裙裾拂过青苔,绣鞋踩住他试图藏进污水的右手:\"七岁那年在祠堂偷供果,你也是这般把啃剩的桃核往香灰里埋。\"

她突然俯身扯开萧云天衣襟,数十只胀成血球的嗜血蛭噼里啪啦掉进水里。

蛭王腹部的金线微微发亮,正是萧家执事以上才能佩戴的追魂印。

\"用母亲传你的驭兽术操控蛭群传递消息?\"三姑娘指尖燃起幽蓝火焰,火苗舔舐过的地方,污水竟凝结成冰镜,\"不妨看看你养的宝贝们去了何处。\"

冰镜里浮现出东市口刑场,昨夜收了他三千两白银的江湖客们正被民众按在地上。

卖炊饼的老汉举着带豁口的菜刀,刀刃映出蒙面人后颈的暗红色胎记——正是萧云天乳母之子才有的月牙疤。

\"张婶替你奶大三个弟弟,最后个孩子就是被这些'江湖义士'抢去抵赌债的吧?\"三姑娘的声音忽然提高,冰镜泛起涟漪扩散到整座水牢。

萧云天瞳孔骤缩。

他看见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泛起血光,那是他半月前派人泼的狗血,本打算诬陷大姐修炼邪术,此刻却显出唯有萧家血脉能看见的溯影咒——画面里分明是他亲自将掺了蛊毒的银票塞给漕帮的人。

\"诸位于我有再造之恩!\"刑场上突然响起嘶吼,断了条胳膊的镖师挣脱束缚撞向铜柱,\"萧公子说揭发萧家丑闻就能领朝廷赏银,可我婆娘今早被做成了毒人......\"

血花迸溅的刹那,无数烂菜叶砸向垂死的江湖客。

挎着菜篮的妇人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狰狞的抓痕还在渗黑血:\"昨日官爷从乱葬岗挖出的毒尸,左臂都有萧家暗卫的刺青!\"

萧云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在石壁上刮出火星。

他当然认得那些刺青,毕竟今早被拖进水牢前,是他亲手把暗卫令牌塞进垂死的亲信口中。

\"三小姐开恩!\"刑场方向突然传来哭嚎,冰镜被染成血色。

断了腿的乞丐爬向监斩台,怀里抱着具发紫的幼童尸体:\"这娃儿今早还帮我拾柴禾,就因为喝了护城河的水......\"

三姑娘忽然拂袖打碎冰镜,镶金边的袖口露出缠着纱布的手腕。

萧云天嗅到熟悉的血腥味,突然想起昨日闸门落下时,隐约听见三姐要效仿母亲割血净水。

\"你以为母亲的血脉为何能净化污水?\"三姑娘从袖中抽出血色帛书,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全是孩童指印,\"萧家女儿七岁起便要定期割血,每个指印都代表救回的婴孩——其中就有你派人丢进护城河的弃婴。\"

水牢突然剧烈震颤,萧云天脊椎里的机括发出齿轮卡死的怪响。

他惊恐地发现污水正在褪色,那些被三姑娘血浸染的水流缠绕成锁链形状,竟与他催动尸傀时操纵的黑雾如出一辙。

府门外忽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声浪,隐约能听见\"公开罪状\"、\"请斩祸首\"的呼喊。

三姑娘将帛书抛向水面,纸页遇水化作数百只血蝶,顺着通风口朝声源处飞去。

\"母亲临终前握着你的乳牙说了什么,可还记得?\"她转身时,裙摆扫过萧云天扭曲的脸,\"她说我们阿云最怕疼,炼尸术反噬时记得给他备蜜饯。\"

萧云天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他听见血蝶振翅声混着府外的声讨,恍惚间变成七岁那年元宵节的喧嚣。

那天他故意打翻糖人摊被大姐责罚,母亲却偷偷往他嘴里塞了颗杏脯。

石壁缝隙渗进一缕天光,正照在他锁骨尚未愈合的齿痕上。

那些被三姑娘血水净化的嗜血蛭,此刻竟在伤口处结成酷似安魂咒的金纹。

萧云天撞开铁栅栏的瞬间,阳光像淬毒的银针扎进瞳孔。

他踉跄着扑向刑台方向,赤足踩过青石板上未干的血迹,却在拐角处被倾倒的糖人摊子绊住脚踝——那根插着狗头暗号的竹签,此刻正深深扎进他的脚背。

\"快看!丧门星出来了!\"

挎着鸡蛋篮的老妪最先尖叫,腐烂的菜叶混着碎石暴雨般砸来。

萧云天抬手去挡,腕骨上的玄铁镣铐突然被根麻绳套住。

卖炊饼的老汉拽着绳头往人群里拖,粗粝的麻绳勒进昨夜被水蛭咬烂的皮肉里:\"畜生!

还我孙儿命来!\"

\"诸位听我说!\"萧云天嘶吼着去扯颈间越收越紧的绳套,后腰突然挨了记闷棍。

巡夜更夫举着断成两截的梆子,眼眶赤红得像要滴血:\"我婆娘今早去河边洗衣裳,现在......现在泡得比冬瓜还胀!\"

人群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十几个壮汉叠罗汉似的压上来。

萧云天感觉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却在这人肉囚笼的缝隙里,瞥见刑台上飘动的月白裙角。

\"三日前护城河浮尸三百具,经仵作查验皆是中蛊而亡。\"萧三姑娘的声音裹着内力传遍长街,素手轻扬间,刑台垂下十丈长的罪状帛书,\"这些死者身上的追魂印,与萧云天豢养的嗜血蛭体内残留的蛊毒完全吻合。\"

人群突然裂开道缝隙,萧云天被七八双手推搡着滚到刑台下方。

他挣扎着要攀上石阶,靴底却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昨日还冲他抛媚眼的豆腐西施,正握着剪腐肉的铁钳扎穿他的脚掌。

\"睁眼看看!\"萧三姑娘甩袖卷起阵罡风,刑场东侧的白布应声而裂。

数百具盖着草席的尸首暴露在烈日下,最前排的孩童手里还攥着半块杏脯。

萧云天瞳孔剧烈收缩,那蜜饯的油纸包上,分明印着他上月派人散播谣言时特制的朱砂纹。

挎着药箱的郎中突然冲出人群,颤抖的手指向尸堆:\"这些孩子后颈都有针孔,与慈幼局失踪的弃婴特征......\"

话未说完就被沸腾的声浪淹没。

抱孩子的妇人突然将襁褓砸向萧云天,浸过艾草的襁褓带起凌厉劲风:\"我儿昨夜起红疹,就是你派人投的毒!\"

萧云天偏头躲过袭击,后脑勺却撞上冰凉铁器。

曾经替他伪造路引的铁匠举着烧红的烙铁,眼白里爬满血丝:\"我闺女在醉仙楼当厨娘,今早......今早从她指甲缝里刮出和你院里同样的蛊虫卵!\"

刑台上传来帛书翻卷的猎猎声响,萧三姑娘指尖凝出冰棱,将罪状逐行映在半空:\"庆历三年春,萧云天为练尸傀术,盗取义庄......\"

\"闭嘴!\"萧云天突然暴起,染血的指甲抓向三姑娘咽喉。

玄铁镣铐在离雪颈三寸处骤然绷紧——二十几个汉子拽着麻绳将他拖回人堆,沾满泥垢的草鞋雨点般落在他蜷缩的后背上。

三姑娘垂眸望着在污秽中翻滚的胞弟,忽然从袖中取出个褪色的拨浪鼓。

桐油鼓面上歪歪扭扭刻着只小狗,正是萧云天六岁那年亲手所雕。

\"母亲临终前握着这物件,求我看顾好你。\"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摩挲鼓柄,鼓槌坠着的银铃突然发出清越颤音,\"可你上月派人火烧慈幼局时,可曾听见孩子们摇这铃铛求救?\"

银铃荡开的声波掠过人群,刑场四周的槐树突然无风自动。

藏在枝桠间的留影石纷纷亮起,光影交织成三百六十五道水幕——每道水幕都在重复播放萧云天与各路牛鬼蛇神密谈的场景。

\"那是漕帮刘二当家!我亲眼见他带人往水井投毒!\"

\"天杀的!那个戴青铜面具的,不就是劫杀商队的马匪头子?\"

\"快看右下角!他给西域毒贩的银票盖着萧府私章!\"

萧云天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沾着血沫的牙齿狠狠咬向腕间镣铐。

更多麻绳从四面八方缠上来,将他捆成倒吊的蚕蛹。

视线颠倒间,他看见三姑娘绣鞋上的缠枝莲纹渗出血色——那是萧家女儿割血净水的诅咒,每道纹路都代表救回的百条性命。

\"萧氏祖训,祸乱家门者当受万民唾弃。\"三姑娘突然并指如剑,刑台上千年不腐的镇魂碑轰然开裂,露出里面赤红如血的噬罪鞭,\"今日请斩魔鞭,断亲缘,肃家门!\"

人群突然陷入死寂,几个白发族老颤巍巍捧出鎏金香炉。

当三姑娘握住噬罪鞭的瞬间,萧云天脊椎里的机括突然疯狂震颤,那些被封印在骨髓深处的炼尸符咒竟开始反噬。

\"啪!\"

第一鞭抽在后背时,萧云天恍惚看见母亲临终前的微笑。

噬罪鞭留下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绽放出朵朵金莲——那是被他害死的无辜者残存的善念。

\"这一鞭,打你欺师灭祖!\"

\"这一鞭,打你戕害幼童!\"

\"这一鞭......\"

当第九鞭撕裂空气时,萧云天突然挣断三根麻绳。

他借着鞭势腾空翻转,满是血污的脸庞恰好倒悬在三姑娘眼前:\"好姐姐,可还记得元宵节那盏兔子灯?\"

三姑娘手腕微不可察地颤抖,第十鞭迟迟未落。

萧云天趁机咬破舌尖,混着蛊毒的血箭直射噬罪鞭握柄——这是用生母遗发炼制的本命蛊,专破萧家女子的护体罡气。

\"小心!\"

\"三小姐快松手!\"

在人群惊呼声中,三姑娘突然松开噬罪鞭,反手抓住飞溅的血珠。

幽蓝火焰从掌心窜起,将蛊虫烧成灰烬的同时,余焰顺着血线反噬回萧云天体内。

\"你七岁往我药膳里掺蜘蛛卵时,也是这般眼神。\"三姑娘凌空画符,被蛊血污染的噬罪鞭突然调转方向,\"母亲教我净世咒那日说过,萧家男儿的血若染了罪孽......\"

噬罪鞭化作血色游龙,穿透萧云天丹田的瞬间,整条朱雀大街的地砖同时浮现度厄经文。

磅礴的镇压之力将他死死按进青石板,那些咒文如同活过来的荆棘,顺着毛孔扎进四肢百骸。

当暮色染红刑场旗杆时,萧云天像条脱水的鱼在经文阵中抽搐。

他听见打更人在核对宵禁名单,听见货郎们议论着\"萧家祸害已除\",听见守城卫兵更换通关口令——每个字都像淬毒的楔子,将他最后那点骄傲钉死在耻辱柱上。

三更梆子响过第二遍,镇压大阵突然被夜露沁出裂隙。

萧云天吐出含在舌底的尸牙粉,这是用暗卫心尖血炼制的保命符。

当身躯化作黑雾渗入地缝时,他最后望了眼萧府方向——三姐姐正在祠堂擦拭母亲灵位,烛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条栓了十八年的铁链。

护城河下游的芦苇荡里,萧云天从淤泥中探出头。

他撕开溃烂的右臂,露出藏在血肉里的青铜钥匙。

这是那日水牢闸门落下时,从三姐姐染血的纱布间偷来的物件。

钥匙尖端沾着星点暗红,在月光下泛出诡秘的紫晕。

萧云天伸出舌尖轻舔,突然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咧开嘴——那里面除了他扭曲的倒影,还映着河底某具石棺上的饕餮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