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逼的市长
看着空荡荡的机场，风山感觉有些失落，自语道：“在家里，与风叶那小丫头比武，我完败。没想到，在马特，连个接机的人都没有，真失败。”
他忘记了，为了保密，他的行程都是不公开的。
一回到马特，立即开启了工作模式：
第一站，巡视戒毒术式的进展，非常满意。
第二站，听取美好人生总经理等高管汇报，比较满意。
第三站，走进马特市市政府。
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时，发现有什么不太对劲，想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便没有在意。
秘书佩丽拿了一大堆文件过来：“市长，这些需要审核签字；这堆是这段时间的文件、通行，需要了解；这堆是工程进度报告。”
风山一边看文件，一边说：“佩丽，别穿得这么暴露，这里是市政府，应该穿正装......靠，这是什么？”
风山腾的一下站起来，手中拿着一份公告，副标题为：“经过全民选举，杰斯.史密斯当选为马特市市长”。
“安东尼奥，你这个老东西，你居然阴我......”风山边拨打电话，边骂着，脸有都有青筋跳出了。
佩丽已经悄悄地走到角落，拿着手机在录像。
安东尼奥的手机一样的打不通。
风山突然发现办公室门上已经是“市长办公室”，而不是以前的“市长顾问办公室”；文件上签字的地方，都是市长两个字。
风山骂了一阵，一屁股坐在位置上，瘫倒了。
“佩丽，录好了吗？录好了给我泡杯红茶。”
佩丽泡了红茶端进办公室，小声道：“彼得让我问一下，明天是否可以开展摸顶工作。”
“滚。”风山怒了，起身向着议会冲去。市政府离议会就五分钟路程，很近的。
风山赶到议会的时候，发现安东尼奥居然想从后门开溜，立即冲上去，在安东尼奥的车启动时，站在了车头。
“哟，市长过来了，恭喜你啊，希望你能在这一届任期做出成绩。”安东尼奥不得不下车，脸上尽量将笑容堆起来，声音尽量高，眼睛四处张望。他心底有些发虚。
“安东尼奥议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两个星期完成市长选举，你是怎么做到的？”风山当选马特市市长的公告，扬得哗哗响，声音都有些发颤。
周围的人躲在办公室里面，大家都伸长了耳朵，听着马特市两个大佬的对决。
“程序没错，这是你的报名表，你看，有你的签名。”安东尼奥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张报名表。
风山接过一看，看到一张市长竞选报名表上，还真有自己签名。认真回想，自己没有签过啊。便信心满满地道：“我没有签过这名，这是伪造的。我要申请议会督察室启动调查程序。”
“好的，麻烦你写一个申请，我会受理的，在没有查清之前，请你认真履行市长职责。”安东尼奥怕的是风山不讲理，走程序，他怕过谁？
风山觉得似乎这话有点不对，小心问道：“一般要查多久？”
“本案性质非常恶劣，我将在三天内完成调查。”
“三天，好的，没得问题。”
“如果情况复杂的话，也可能延点时间，反正我会尽快给你答案。”
风山知道掉进了对方的陷阱，延点时间？万一延几年呢？
眼睛转了一下，对议长道：“那我向你举报官员吧。”
“举报？市长先生你要举报谁？”
“现任市长史密斯，他与多个少女存在不正当的关系，严重损害了市长的形象，名单我这有。”
“哦，你把名单给我，我会调查的。这件事性质的确很恶劣。”
风山一想，不行啊，好像好色不会让自己被辞退。
“议长，我觉得应该举行一个选美大会，给咱们市长选妃，好多女孩都想爬上他的床。”门里一个文员大声地说，引来大家一片哄笑。
“我举报，我举报，我举报......”风山认真一想，自己不贪污、不受贿，不吃拿卡要，做公益事业那是尽心尽力。连自己的身份证明，警察局的那群混蛋都给他建立得天衣无缝。杀毒贩的事，上任议会都表决过，宽恕自己无罪。连经商资格议会都表决过。
“好了，我很忙，有举报，下次先提交举报材料。记得把你睡过的小娘们名单给我。”安东尼奥说完，干脆向议会走去，只要史密斯不动手，他谁都不怕。
风山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走出了议会大楼，望着天空，他不由大喊：“天好黑啊。”
第二天，市长办公室迅速提名了三位副市长，提名罢免七名部门主官。议会收到后，次日便把表决表发给了市长办，并开始公告。
风山干脆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第一个开刀的部门就是警察局。一些没有跟上时势，对群众的事不关心的警察，全部辞退。
接着便是税务、海关、建设等，一个月的时间，风山将市政府的人更换了一半。
不断有人进行请愿，还有很多州官说情，也有打官司的。风山根本不管这些，他就要激起这些官员的愤怒。
本来就不想干，能够把他弄倒最好。
“为了马特，支持史密斯。”在马特议会上，一个贫民出身的议员喊出了这句话，然后，议会的精英们经过认真讨论，认为这句话说得非常对，还应该落实到实际中去，应该全力支持市长。他的所有决议，都得到了议会的认可，有反对的，但是少数派。
一个星期之后，市政府的一项政策被三分之一议员弹劾了。
街上出现了一群老头老太太，胳膊上戴个红套套，上面写着“城市监督”四个字，一旦发现有人乱扔垃圾、乱停车、乱吐痰、乱摆摊、闯红灯等，他们就会先给你拍张照，然后上前询问：“你是认罚还是上黑榜”。
黑榜就设置在市政府前面，是全市最大的一块公告栏。这些人会把你的照片放在上面，并写明不文明事项。认罚，那就是五十墨币。大部分议员都被罚过，一些还是被自己老娘老爹给处罚的。
很多人跟这些老头老太争辩，要求提供证据。但是黑榜只听这些老头老太的，根本不会听被罚人狡辩。
有头铁的向法庭要求仲裁，开庭的时候，起诉人发现，法官是个老头，胳膊上也有一个“城市监督”的红套。
一开庭，老法官直接说：“马特市法院已经将所有关于城市监督的案件交给我审理，我刚才决定，提高一点起诉费用，就提高十倍，省得你们这些喜欢打官司的人，浪费我的时间。”
起诉人果断撤诉。
议会上，大家兴致勃勃地反对着这项政策。
“这项聘用城市监督的市政府工作，我强烈反对，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到处都有人监督我的感觉。那天我扔啤酒罐进垃圾箱，没扔准，隔壁的彼得夫人立即跑了过来。现在，我连吸口空气都要看一下周围。”一个议员说道。
“有一天，我带狗散步，狗绳没系好，立即便被罚一次；才走一段，小狗对着树丛撤尿，又被罚一次；狗大便，我忘记带铲子，想去旁边买点纸，结果，被罚三次。我跟他们争论，为什么罚三次，他们说有三个监督员在不同时段看见了我的不文明行为。”一个议员讲了自己惨痛的经历。“各位，你们能够想像到吗？罚我的监督员中，其中一个是我老妈。”
众人表示同情，然后哄笑。
接着，又有两个议员讲了自己的经历，大家都表示同情，然后笑得一个比一个欢。
主持摩根副议长道：“在表决之前，有想说两件事。这项工作对城市文明有巨大的促进作用。现在，街道上干干净净，没有人闯红灯，没有人乱停车，年轻人们看到老人就躲。反正，越来越像我心目中的文明城市。
第二件事，家中还有老人的，参加城市监督的有很多，你们想想，他们会不会修理我们，我有些害怕。”
然后，大家面面相觑，接着，跟周围低声商量了一会。
摩根等了一会，道：“现在表决。根据桑切议员的提案，同意否决市政府聘用城市监督决定的议员请举手。”看了一下，说道：“没有人同意，提案被否决。今天就到这儿吧，散会。”
风山惯例在各个码头上跑步，现在他身上的负重是六十公斤。一辆三轮电动车跟着他跑，副座上，副市长劳恩正在给他汇报工作。
“这一个月以来，港口的吞吐量增大了一倍，华国对我们的进出口量大幅度增加，各个港口都反应人手不足。建设局、海关、运输局想再建设一个大型的深水码头。”
“建，资金去银行问一下，不行就用拟建的码头两年的税金作为抵押。选建设企业的时候，那种信誉不好的企业，价格再低，我们也不用。合同一定要签好，敢影响我们工程进度的，立即驱逐。质量监督企业必须聘一家信誉好的。我们不要低价中标，合理利润才有好的工程质量。”
“工业局局长要求建立一个新的工业区，以便安置有一定污染的水泥厂、化肥厂等工厂。按我们现在的城市布局，必须要考虑将一些重污染的工厂搬迁了。”
“嗯，做得好，这事抓紧时间找点落实，现在的水泥厂也满足不了需求，如果现在水泥厂不愿意搬，我们就引进一家愿意投资的。但是，还是应该尽量保障我们本地企业。新工业区，必须按照花园风格去建，给他们多批点地。我有一个想法，这些企业的家属区或者职工住房我们单独给他们再批一块地，新建的东西，不能比旧的东西还不如。劳恩，我们做事就应该能够考虑到长远利益，最近你做得非常好，有没有考虑做市长？”
“我马上去落实。”劳恩示意一下，三轮车立即离开位置，走了。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回避后面跟着风山跑的民众，这些事，都必须要召开听证会的，提前让民众知道，有助于得到支持。
短短一段时间，风山发现自己的官员体系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很成熟，他的行政命令能够得到执行，而且能够自行运作。他悟了，好的领导，只需要掌握大的方向，细节完全可以放权给下面的人。他们会做得比你想象的好。
晚上，风山把企业几个高层叫到了酒店会议室开工作例会。度爱国已经被正式任命为集团总经理，凯瑟琳被提拔为集团副总经理，小蜜蜂波罗是技术部主管，黑人加布里负责国内事务部，安娜是安全部部长，伊莎贝拉是诊所院长。还有一些新人，看着光是集团高层，还有各个单位的主管，风山这才知道，自己的公司好像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度爱国简单地通报了一下本月的财务情况，大家都听得很仔细。
“本月，我们收支基本平衡，收入八点四亿，完成投资七点二亿美元，四亿投入新厂建设，三点二亿进行他国投资。戒毒术式试验、推广一点二亿，我们金融体系正在搭建，美国麦森财团、哥伦比亚卡非财团，华国中央银行等都愿意投资......”
报告很长，大家一边看着数据，一边积极进行思考。
最后，大家讨论确定了一些事，风山这才进行总结：“金融体系的事会后专门商量。
马特新城规划我们积极参加，设计的时候有几个要求，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要有一条主街道，长度不低于二十公里，不能有弯道。所有建筑的楼顶都要能够停飞行器，按宜居风格设计。马特的税收增加将会很快，不担心城建费用不足。
至于公司股份及财务，我将我的想法给大家说说，各个企业的主管，每年的分红为所管企业营利的百分之二。集团几个元老，直接占用集团或所管公司股权转让。度爱国百分之三集团股份，凯瑟琳、安娜、伊莎贝拉、波罗、加布里各百分之一，从我的股份中支取。每年各单位拿出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的利润分配给员工。
我的股份，一半分配给我直系亲人，但我在的时候，他们只享受有分红权。另一半利润，全部用于禁毒术式的推广，限期三年。
成立一个禁毒基金，如果有人愿意资助禁毒术式的推广，我们欢迎，这事，由伊莎贝拉牵头做。
有几个原则大家注意一下，一是诊所不接受任何人投资，所获利润全部投入到戒毒事业中去。二是我们所有员工及在座诸位，一旦吸毒、贩毒，那立即开除公司。
公司目前还没有赚钱，但大家一定要有信心，我们的公司会盈利的。”
在座的集团高层，个个都是受益者，老板说不益利，那是因为布局太大，投资项目太多，估计到下个月，就会步入大盈利时代了。信心，大家是满满的。
度爱国脸色涨红，他以为最多给他百分之一，没有想到，老板如此大方。老板的投资别人不清楚，他是了解的，资金就投入了十多亿，还有大量的黄金等等。百分之三的股份，相当于送给他上亿的资产，还是美元。
集团大会刚散会，风山、度爱国等几个高层又接着召开了金融会议。
银行行长是个华人，叫成秋生，才三十三岁，是华国专门给安排的金融专家。风山没有合适的人才，干脆就任命成秋生为美好人生银行行长。
成秋生是不情不愿过来的，来之前，是华国中央银行最年轻的经济师，前途一片光明。到了之后，发现这里才是他的天堂。银行缺钱，史密斯马上给他一屋子美元；需要开展黄金兑换业务，老板马上给他准备一屋子黄金，还问他要不要宝石。他最大业务就是帮助老板把钱洗白。这些钱老板明确告诉他，就是抢毒贩的，所以他一点负罪感也没有。当老贩拿了几个帐号及密码给他，他发现，他又增加了十多亿美元的储备金。
老板安排了一个经济师，叫斯蒂芬妮，原是哥伦比亚商学院的博士。原以为是老析安排过来监督他的，哪想到，斯蒂芬妮比他还疯狂，居然一下子要求增加了一百多个分行，覆盖整个墨国。她还准备要把美好生活银行开到全世界。
“我们现在已经完成墨国的布局，已经在华国、俄国、美国等国家进行布局，但是，因为我们缺少专业人员，进展比较缓慢。”成秋生好不容易才把思绪拉回来，简单地把银行情况进行了一下汇报。
度爱国想了一下，道：“人，去招就行，大胆地用，人才到处都是。我们的外贸生意已经进入快车道，你们不能拖后腿。华国必须在几个一线城市完成布局，我们贸易的交易额，都够支撑起你们的生存。”
风山也想了一下，才道：“金融业很多时候需要人脉。这样吧，一些大国，我找合伙人，先把局面打开。一会我打几个电话，明天你就安排人去接洽，记住，对方是合伙人，客气点。”
几天之后，成行长非常诧异的事发生了，原来在几个大国，他举步维艰，办事极其不顺。老板找了几个合伙人，对方不仅出钱，还让各国分行立即去谈组建事宜。关键是，政府的审批，突然通了。
风山每天都很有规律的工作，一天中午时，按惯例跑着查看各个港口。但是，他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一个大胖子，坐在港口的海岸边在钓鱼。
风山拨了一个电话：“喂，凯瑟琳，一会让酒店整理出我的那个专用房间，有客人要入住。对了，把我放在那里面的酒都收起来，留下一瓶红酒就行。不用你接，我一会带他过去。”
风山打完电话，脚步停在了略胖，身材不高的人后面。
那人始终没有回头，只是他不远处的几个壮汉警惕地看着周围。
让风山重视的人不多，这个人，他不得不重视，因为他叫大伊万。
“今天我有客人，就不跑了，你们继续。”风山转头对后面跟跑的人说。跟跑的人便跑走了。
“走吧，咱们先去酒店，住下后吃点东西，晚上我给你看看，别喝酒。”
大伊万这才转过头，有些尴尬地道：“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话呢，我玩的是地下黑道。”
“我管你的，你来了，我必须招呼好你，你做什么的，关我鸟事。朋友，欢迎你。”风山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又跟大伊万助手德米拥抱了一下。
“德米，欢迎你，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别紧张，一会我让人带你们去玩，你们老板交给我就行，我保证他明天还活着。”
与大伊万在公开场合相见，还是要冒点风险的，但风山不在乎。他与大伊万交往不多，但就是投缘，所以两人成了朋友。他的生意已经深入了俄国，在大伊万的帮助下，已经打开了局面。
大伊万本来就是等死的，他拖了一年多都不敢动脑瘤，只是用药物控制病情。风山与他合作几次之后，让他到墨国来做手术。大伊万不太敢离开俄国，是实在拖不下去了，才过来找他。
晚上，风山带着大伊万到了诊所之中，只有伊莎贝拉一个人在，其他人已经清场了。
“你的脑瘤在已经影响到了视力，其实你已经看不清一米外的东西了，还能够装成无事的样子，你算个影帝了。”风山看了大伊万的检查资料和片子，对躺在手术床上的大伊万调侃几句。
“没有办法，如果我垮了，你知道的，我的敌人有些多。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布置。”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我想先听坏消息。”
“你一只眼睛有可能失眠。”
“好消息呢？”
“你不用开颅，我直接摘你的一只眼睛，直达病灶。”
“我可不可以保留眼睛，你给我开颅。”
“不行，只是有可能失眠，因为我没有做过接眼睛手术，不知道成功率。算了，跟你说什么治疗计划，你也不懂。睡吧。”
大伊万在诧异及无奈之中，睡着了。
风山摘取了大伊万的一只眼睛，从眼眶之后直达病灶。然后很快清除了肿瘤。接眼睛的时候，他万分小心，不放过一束神经。
三天后，德米把坐着轮椅，眼睛上缠着纱布的大伊万推走了。
伊莎贝拉挽着风山的手道：“伊万先生真奇怪，明明上午还在酒店私人健身房锻炼，这会，就不会走了，还看不见了？这是不是在砸我们招牌。”
“别管他，他是演戏习惯了，估计是准备阴谁去了。这人是我们的朋友，俄国那边的事还需要他周旋，对朋友，他一向很好。”
“嗯，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