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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平安果断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严肃地说道:

“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们闲聊八卦的,赶紧谈谈关于宝印的正事吧……”

一旁的刘婷婷似乎突然受到了启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沾花惹草,这样的有钱人,确实难得。”

田平安侧目望向刘婷婷,心里明白,她准是又想起了那个让她始恋终弃的渣男江必新。

王大嘴瞟了田平安一眼,得意地笑了笑:

“那还用说,建国是我亲戚,他的为人我还不清楚?”

看着众人的反应,王大嘴心里暗自得意。

尽管他只是一名保安,但在他看来,能把建国的故事讲得如此让人信服,也是相当了不起的。

注意到田平安正盯着他看,他便收敛了笑容,继续说道:

“这天后印嘛,我也说点你们都不知道的吧,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

“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传说八塔寺有一方佛印,也是一件宝贝。

“它们是一对儿,一阴一阳,佛阳为阳,天后印为阴。也可以说是一公一母,佛印是公的,天后印是母的……”

王大嘴还没说完,张二狗已经听得不耐烦,打断他的话:

“我的天哪,难怪人家叫你王大嘴,你可真能胡逼咧咧!”

王大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你看看,你看看,说你是个农民,你就是个农民,啥世面没见过,啥也不懂!

“你可见过那枚佛印?那佛印的印把子上盘着一条龙,咱这个天后印上雕着一只凤,一龙一凤,一公一母,这不很明显吗?

“话说这两个宝贝还能合在一起,如果合二为一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

张二狗又叫嚷起来:

“我靠,你说公印和母印还能交配是怎么的?!那还能生出来一只小麒麟啊?”

老李也笑着摇头:

“唉,你这是咋想的?一天价净胡说!”

王大嘴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得意地继续说道:

“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这两个宝贝如果真能合二为一,那可真是非同小可。”

田平安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嘴角挂着调皮的笑容:

“哎呀,王大哥,你这故事讲得这么引人入胜,那枚神奇的佛印现在藏在哪里呢?

快告诉我们吧,别卖关子啦!”

刘婷婷也忍不住捂嘴偷笑,眼睛闪闪发光地说:

“对啊对啊,王大哥,我们也想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神奇宝贝。”

王大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无奈又略带遗憾的表情:

“唉,那枚佛印啊,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据说是在八塔寺一场大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它的踪影。”

一提起八塔寺的大火,那可是龙海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事件。

那是今年正月十四的夜晚,八塔寺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方丈镜心师傅和其他六人不幸遇难。

刘婷婷好奇地问道:

“王大哥,你说的这场大火,是不是就是今年正月十四日晚上的那场?”

王大嘴连忙摆手,笑着说:

“哎呀,不是不是,我说的那场大火,得追溯到解放前呢。

解放前的那次大火过后,寺里损失惨重,一些珍贵的宝物不翼而飞。

其中就包括那枚传说中的佛印。”

张二狗听后,忍不住打趣:

“看看,没影的事吧,自己说着都不信。”

王大嘴不甘心地反驳:

“可老辈儿的话传下来总有道理,‘北天后、南八塔,皇帝来了得下马’。

这难道不是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有宝贝?”

田平安一边听着他们的吵闹,一边聚精会神地研究着那台极为复杂的滚轮密码锁。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一番钻研,他终于发现了锁内部的一个微小按钮。

凭借直觉,他断定这个小按钮极有可能是用来重置密码的关键。

他轻轻地按下那个小按钮,果然,数字滚轮如同受到召唤般齐刷刷地转动起来。

当六个轮子完成一轮转动后,锁外的显示屏上赫然显示出一串数字:

“000000”。

田平安心中一动,暗自猜测现在或许是重置密码的最佳时机。

说干就干,他迅速而有序地转动每一个滚轮,将密码设定为自己重生当天的特殊日子:

“”。

这个日期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且几乎不可能被别人猜中。

调整完毕后,他再次按下小按钮,此时开锁与关锁均能顺利操作,这表明密码设置已大功告成。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多转了几圈,将密码盘弄得杂乱无章。

经过几次试验,他故意拨错滚轮,尝试错误的密码,结果证实无法打开此锁。

嗯,这锁牢固得很,稳如老狗。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输入正确的新密码,果不其然,锁应声而开。

而且,他注意到这密码锁一旦处于锁定状态,就无法再次重置密码。

唯有在解锁状态下,方能于锁体内部进行密码重置。

真是太完美了!

田平安不由自主地赞叹起这锁具设计的精巧与绝妙,自己忙活了半天,终于成功地将它搞定。

他缓缓直起身来,随手抓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目光扫向几个保安,沉声吩咐道:

“好了,大伙儿继续盯紧点儿,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老李皱着眉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队长,你刚刚才换了密码,要是大老板来了开不了柜门怎么办?

难不成还得专门来找你吗?”

田平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那件借来的保安服紧绷绷地裹在他的圆滚滚身材上,仿佛随时都可能因他那硕大的体形而撑破线缝。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费力脱下保安服,感慨道:

“快把这衣服还给你们吧。

穿上它,我感觉就跟被五花大绑押赴刑场似的。

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王大嘴笑着接过衣服,幽默地打趣道:

“你这身板儿,我猜想恐怕得用三个人的布票才能裁制出一件衣服。”

张二狗对这番话感到困惑,不解地问道:

“啥?布票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