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死了吧？”
苍白女士也不确定斯维因到底死没死。
“应该？”弗拉基米尔皱起眉头，不悦道：“乐芙兰，这可不是该从我们嘴里说出的话。”
千年老妖魔去骗去偷袭个凡人老登，已经够不讲武德了，就这还得出个应该？
那斯维因就是处于或生或死的量子交叠状态咯？
死也行？活也行？闹呢？
“我的人只看见他被斩下左臂，挖去右腿膝盖骨，摔进尸堆。”苍白女士答道。
弗拉基米尔不解：“为什么不继续观察？”
“我的人死了。”
苍白女士没好气的白了弗拉基米尔一眼，正色道：“哪个被艾欧尼亚之灵眷顾的女孩很不一般，也是个麻烦，会为我们在艾欧尼亚寻求魔法物品的计划造成许多障碍。”
“不算大麻烦，空投塞恩。”弗拉基米尔不以为意道。
这次是为了坑死斯维因，否则诺克萨斯大塞恩一出，血流成河。
艾欧尼亚之灵眷顾又怎样，眷顾她也干不过大塞恩。
“真正的大麻烦……”
弗拉基米尔也正色起来。
“迦娜！”
苍白女士替弗拉基米尔把话说完。
两人脸上首次出现真正的凝重。
只有短暂一生的凡人不值得两人重视，但一尊真正永生不死的神灵另当别论。
苍白女士长生不死的手段未知。
弗拉基米尔延续生命靠源自暗裔的血魔法，但他掌握的血魔法还残缺不全，有很大缺陷，每次复生都会丢失记忆。
而迦娜的位格，可远在一般的暗裔之上。
千年前波及全大陆的暗裔战争，也没能摧毁有迦娜守护的双城，可见这位神灵的含金量。
“你说这次是祖安虚张声势，还是迦娜真的亲自下场？”
弗拉基米尔一挑眉问道。
“几年前迦娜现身，从青钢影手中救下祖安现任市长韩昆。”
苍白女士喝了一口，神色越发凝重。
连学识渊博，掌握无数魔法知识的她也无法确定迦娜是不是已经下场了。
祖安究竟是狐假虎威还是胸有成竹也难以判断。
没有缘由，谁信一尊神灵会突然去救一个凡人？
两者之间必然会有某种特殊因果。
“能确定迦娜女神的状态吗？”
从苍白女士的犹豫中，弗拉基米尔得到了答案。
这种事向来信其有不信其无，越是千年老妖魔，越是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
相比诺克萨斯，弗拉基米尔更在乎自己。
“千年前迦娜能以飓风吹停海啸，200年前迦娜现身的所展现的神力大不如前。”
“作为信仰神灵，迦娜力量一直在衰落，这200年了无音讯，极有可能陷入了沉睡。”
“她的复苏跟祖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她现在的状态。”
苍白女士听出了弗拉基米尔的弦外之音，神灵固然强大，但如果能弑神，好处也是难以想象。
弗拉基米尔就是反杀自己的暗裔主人成功，才有今天的滋润生活。
如果迦娜已是一尊濒临消散的虚弱神，也不是不能谋划一二。
“我怀疑迦娜可能已经补全自己，也许比千年前更强，变革之风何尝不是一种风。”
苍白女士从怀里掏出【变革之书】，脸色难看。
她也是在祖安通电全大陆时，才发现自己又犯了轻视对手的毛病，玩脱了。
“通过这本书，不难发现祖安究竟想做什么，他们迟早会把战火烧到诺克萨斯，烧到你我头上，这场战争无可避免。”
聪明人都能通过【变革之书】看出祖安的目的。
“战争，呵！”弗拉基米尔冷淡一笑：“如果迦娜女神真的补全自己，摆脱信仰之毒，那她的实力至少能比肩弗雷尔卓德的顶尖半神。”
“除非放出哪位冥界暴君，否则帝国都没资格做迦娜女神的对手。”
“可真要放哪位出来，你我还不如投降，迦娜女神的大船，也不是不能有你我的位置。”
真要跟补全自身的迦娜女神开战，那可就是不死不休，他们跟帝国就算底牌尽出，都得拿命去顶，还不见得能赢。
他弗拉基米尔可不会为帝国陪葬，事不可为大不了当个带路党，戴罪立功。
以他的实力，在哪都是座上宾，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且弗拉基米尔可以肯定，苍白女士乐芙兰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傻子才会动不动就想着玩命，他们这种千年老妖魔，有的是时间陪着慢慢玩。
如果迦娜女神能解决掉冥界那位铁皮暴君，别说投降，让她去给某人暖被窝也不是不行。
“只是猜测，情况也许没那么糟，总归要试一试。”
苍白女士不置可否。
“你敢试？”
弗拉基米尔拨弄着手指，冷笑道。
那可是一尊神，试试就逝世。
老妖魔没皮没脸只是基操，死道友不死贫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面对实力未知的女神，弗拉基米尔可不想稀里糊涂当炮灰，他肯定不去。
“卡密尔还在皮尔特沃夫呢，给她支援个战团试试祖安成色。”
苍白女士瞥了弗拉基米尔一眼，对他心里的忌惮门清。
她自己也不可能去碰女神的霉头，只能拿几个弃子先去试探一二。
“同意！”
弗拉基米尔微微一笑，只要不会威胁到他，随便苍白女士怎么安排。
但他突然又想起某个还在弗雷尔卓德跟野蛮人激情对砍的斧头猛男。皱着眉头问道：“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的老相好，还在双城，你要不要把她先给撤下来。”
德莱厄斯是目前诺克萨斯最出色的将军，全国偶像，不夺权、不结党营私，听从命令，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帝国已经坑死一个会打仗、能打胜仗的斯维因，再把德莱厄斯这么好用的工具人逼反可就得不偿失，会出大乱子。
“我会提前把她调离双城，双城总督的位置，就有战团长担任。”
苍白女士眼睛微眯，同意弗拉基米尔的提议。
如今帝国四线开战，确实不能在死一位大将了。
黑色玫瑰把持帝国，是要借帝国的力量为自己搜寻掠夺资源。
可不是想让帝国被人打到不朽堡垒，还要黑色玫瑰出力去处理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