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辰微微一笑,“安公子可还记得故人?”
安景澜微微一顿心下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纪北辰。
“郎君何意……?”
随即一道清脆的声音叫道“景澜哥哥!”
安景澜瞳孔放大惊喜溢于言表。
“清溪?……你……真的是你?”
快走两步来到沈清溪的跟前上下打量有些不敢确定。
沈清溪笑容灿烂紧紧拉住安景澜的手肯定回答。
“当然是真的,景澜哥哥我们又见面,我真是太高兴了。”
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可两人之间的情谊却很是深厚。
安景澜眼眶湿润喜极而泣,激动的点头。
随即疑惑的询问道,“清溪你…你怎么在京都?
韩伯父,韩女君都可还好?”
在韩家的那些时日是他觉得最轻松的!
韩父与清溪待他也是极好,还有韩女君……
他本打算过几日回锦州时转路到明溪县去看看他们的,谁成想能在京都遇上。
“景澜哥哥,我与妻主爹爹都来了京都,他们都好……”
这架势似要拉着人在院子里畅聊。
纪北辰见此含笑道,“清溪咱们还是到厅子里聊吧!
这里人来人往的,当心冲撞你!”
齐英也是一脸担忧,“是啊,主君您如今怀身孕久站不好!”
安景澜眼睛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清…清溪你…你有身孕了?”
沈清溪脸上的笑容很是甜蜜,温柔的摸向小腹。
“嗯嗯才两月!”
“那…那赶紧咱们坐下慢慢聊!”
他也替沈清溪高兴,在韩家,韩女君那么疼爱清溪。
清溪如今有了身孕韩女君怕是很欢喜吧!
安景澜与曹氏说过缘由便到厅内与沈清溪聊天。
薛仪不愿被他爹爹拉着说教也跟着一同去了。
来到厅内,安景澜也知晓了纪北辰的身份。
二郎君,她竟然再次娶夫了,看向纪北辰微微含笑,可眼中却闪过一丝失落,稍纵即逝。
沈清溪嘴巴不停的说着这一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许久不见的两人分别说着各自的想念。
而另外一边,却也不甚安静,一众人来到戏台前看戏。
最前面的桌前自然是凤熙玥这位晋王旁边坐着姜太师。
韩子萱不想往前凑,颠颠的坐在林莫言的旁边。
吃着瓜子花生看着台上努力表演的人。
偶尔也会跟着别人吆喝两声,虽然看不懂也听不懂。
韩子萱觉得不能让人家白费力气,跟着人群鼓掌表示尊重!
看台上的晋王见此。侧头微微含笑,这一幕引得姜太师好奇也跟着看去。
见到韩子萱正双手拍掌叫好,随即了然轻笑。
“晋王殿下,今日来此,怕不是为了老妇的寿宴而来吧!”
凤熙玥眼神回笼端起茶杯,轻轻刮去浮沫轻啜一口。
“太师说的哪里话,本王自然是来为太师贺寿的!
贺礼都给太师了难道太师没看到?”
姜太师低低一笑,“呵呵晋王说是那便是吧!”
随即自言自语般缓缓道,“呵呵我这徒孙,学识过人文采斐然。
如今才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便引起陛下关注,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她也怕韩子萱这样的人才会折了!
晋王目光看向远处的戏台,淡淡道。
“有才学之人不过只是书呆子,有头脑之人却是能人!太师担心的太早了!”
她可不是一般人,隐藏的颇深连她也忍不住想要探究一二。
只不过不就依照她现在搜寻的信息来看。
韩子萱透着一股神秘之感,对人透着戒备。
太师皱眉深思,“呵呵,我担心也担心不了几年了!”
“太师老当益壮,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姜太师轻笑与凤熙玥对视,随即将目光转向台上。
远处坐着的薛姗姗见到韩子萱时那是大为震惊。
不由得呆愣一瞬,薛媚见自己女儿一动不动的看向前面。
“姗姗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薛姗姗眨巴眨巴眼睛迟疑的抓抓头发。
手缓缓指向韩子萱所在的位置。
“娘,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我想过去打声招呼!”
薛媚向前面看了看也不知道女儿指的是哪一个。
可前面都是朝中大员,或者,太师府的亲戚哪里会是她女儿认得的熟人!
“姗姗你怕不是看错了吧!”
薛姗姗也有些犹豫,“可那人看着确实眼熟。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要是那人只怕也不会出现在京都!
更何况是太师府的寿宴了!”
这时突然从他们前面一桌传来一阵讥笑声。
“呵,薛姗姗没想到,你竟然会这种场合装面子。
随便看到个人都说熟人,还想与太师府上的人攀扯关系不成?
真是笑话,攀扯不上我荣伯府,又将目光转向太师府了不成?
真是可笑至极!”
何玲一阵冷笑,以往荣伯府与薛家也算是交好。
自从荣伯府撇了安景澜与安景澄成婚后,让薛老太大为气愤,自此与荣伯府断绝了来往。
与薛家闹掰了,荣伯府也不再伪装,开始处处针对薛家。
薛姗姗皱眉,“哼,何玲你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看到熟人想打声招呼!
谁攀扯别人了,你以为都像你们家,捧高踩低啊!”
荣伯府是三代袭爵落到何玲头上刚好就是最后一代。
安家结亲也是看中安丞相依靠的睿王。
可安景澜的爹爹死得早,在丞相府也不得宠,荣伯府便有些看不上他,这才那么快同意换了亲。
何玲顿时气急,即刻站了起来,“呵,趋炎附势,你们薛家还有脸说我们荣伯府!
当初要与我们荣伯府结亲不也是看中我们家的门第?
如今倒是教训起来我们趋炎附势,少在这里假清高!”
薛姗姗的皱眉,“你胡说…”
“你什么你,现在我了可是堂堂世女,你不过一白身。
若敢再对我不敬小心本世女让你们薛家在京都待不下去!”
薛媚略微皱眉,“呵,世女好大的口气,荣伯府真是气派我们薛家高攀不起。
可我们与谁家较好貌似挨不着你们荣伯府什么事吧!
姗儿认识谁好像也与世女也无关,你也没必要在这太师府大放厥词。”
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何玲一愣环顾四周,这才惊觉自己现在是在太师府,不是在荣伯府。
众多看戏的人见到前面突然站起来的人。
一个个也都将注意力转向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