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被拉着长音不耐烦的声音打断。
接着一个结实壮硕的男人走出来,脸上挂着不耐烦的表情,看到左圭泽文雅容立刻收起表情,还有些局促的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左傲炎。”
宁以素突然被打断,眼泪没办法流下来,脸色有些尴尬,表情瞬间凝固,不知道是该难过继续说,还是收起表情说下个话题。
文雅容观察着左傲炎,嘴巴周围挂着胡茬,给人感觉粗犷,和局促表情略有不符,微微笑道:
“你好像比我们年龄大,应该怎么称呼?”
左圭泽目光扫向左傲炎,不知容容为何这样问?
被这么漂亮的美女说他年龄大,左傲炎立刻急了,急忙解释:
“美女,我年龄一点都不大,就是胡子显年龄,实际我才二十八岁。”
文雅容顿了下,轻笑一声,不轻不重道:“你这个出生年份不太好,和书锦书诚的奶奶去世是同一年!”
也就是说,宁以青自杀的时候,宁以素就怀上左傲炎了。
话音刚落左圭泽脸色微变,目光犀利的射向宁以素。
宁以素脸色变了又变,也没想到事情都快三十年了,又被人指出来,看到左圭泽的眼神让她微颤,清楚的感觉到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了。
呜呜啦啦,从屋里走出一群人。
为首左昌晖,左昌曼,左昌易齐微萱,左仲南他们走在后面。
大家表情各异,目光看向左昌晖宁以素,明显都听到了。
事情被翻出来,左昌晖很生气:“左圭泽,你爷爷就是这样教你的?什么事都告诉外人。”
听到这样说,文雅容没有生气,抬眸看过去,中年发福的身材,能看出左圭泽和他有五分像。
特别是脸型和鼻子,虽然特意收拾过,穿西装打领带,也难掩颓废之像。
可以理解,一直高高在上,突然被流放异国他乡,没人在乎你曾经是谁,也没有任何履历。
想做别人集团的执行总裁,那他们可能以为你疯了,如果愿意自己打拼,从基层干起也不会是这样。
在左圭泽想开口时,文雅容摸摸腰间的手,不明轻声问:“阿泽,这位又怎么称呼?”
左圭泽心里有些愉悦,面色不显,“爷爷说做人要懂礼貌,虽是外人,”
顿了下,不情愿道:“还是叫声大伯吧。”
左昌晖脸色发青,想要发作,“孽……”
“大伯,您为什么生气?”文雅容打断想要喷发的怒火,不软不硬的轻声问,“难道我说错了?”
心里却觉得左圭泽很可乐,也明白他的心情,时间虽过去很久,他依然无法释怀。
周围像被暂停了一样,安静无声,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这种事如果放在别人家,吃瓜看热闹,八卦一下,还觉得挺好。
发生在自己家,除了丢脸,就是丢脸。
还有两个人看的特别来劲,齐微萱和陈妙兰,别人一脸严肃,这对婆媳看的津津有味。
严肃的气氛,让左书锦左书诚不安的靠向文雅容。
被这么多人看着,左昌晖的脸色越发阴沉,不善的看向文雅容,一时语塞,“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置喙。”
左圭泽不悦,声音带着两分凉薄,不容置喙道:“这位大伯,容容是我的妻子,和她说点我母亲的事,你这个外人没权干涉。”
“左圭泽不要忘了你在和谁说话,如果不是爸爸,左氏总裁有你什么事?”
一个响亮透着阴冷的声音穿插进来,带着几分怨恨,像是左圭泽抢了他的位置一样。
抬眸扫过去,这人从后面走到左昌晖身边,两人有八分像,身材是两个极端,宽肩,身体却比正常人瘦,脸色发黄,眼周围发暗,看起来很像身体被掏空。
文雅容故意问:“阿泽,这个是几伯呀?”
“噗。”陈妙兰没忍住,笑出了声。
左仲皓黑着脸瞪向她,骂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大家都往后看过来,陈妙兰赶紧换了一个表情,轻轻推左仲皓一下:“这时候别说话。”
影响她看戏。
左昌晖和左傲柏的脸色像黑压压的天空,阴沉黑暗。
尤其是左傲柏,左圭泽站在他对面,形成鲜明对比。
他不甘心,如果是他掌管左氏,像文雅容这样的明星还不是手到擒来。
左圭泽嘴角微微勾起,淡漠的看过去,确实像比他大一轮,故意强调道:“容容,他比我大两个月。”
文雅容像是突然明白:“哦!这位表兄,我不太明白,大伯为什么没坐上总裁位置呢?可否为我们解解惑?”
左傲炎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他们说的事,他都知道,却和他从小听到的不一样,让他有些迷惑。
左昌晖确实对宁以青产生了极深的怨恨,如果没去国外,他应该就是左圭泽这样。
宁以素想阻止左傲柏再开口,两人中间隔着左昌晖,一时没堵住,“当然是因为我爸爸和我妈去了国外,左圭泽才有机会当上左氏总裁。”
文雅容扫了眼他们一家人,还有一个没出场,轻笑道:“重要的因,你是一点不提,别说六岁什么都不懂。”
摸摸书锦的头:“书锦和她们解释一下,求仁得仁,又何怨乎,是什么意思。”
左书锦走到他们面前,仰起头:“意思就是:你们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没什么好抱怨。”
宁以素,左昌晖没想到,文雅容让小孩子打她们的脸。
左傲柏脸色铁青,这是变相告诉所有人,他当时知道所有的事情,让他不能以年龄小为借口来推脱。
左书锦又回到她身边,文雅容摸了摸他的头,看向他们,“大伯和二姨不是想要在一起吗?你们不是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满?”
左昌曼左昌易绷着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知道他们去国外时有个孩子,并不知道多大,谁能想到这个孩子已经什么都懂了。
左昌曼皱着眉,忍不住道:“大哥,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左昌易看看左圭泽,又看向左昌晖一家,叹了口气,“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走?”
丝毫不觉得自己想法有错,这么多年平静的日子过得挺好,没必要再生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