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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文远喝了药,又喝了家里几个女人熬的大补汤,赵能和赵得终于赶这两辆牛车回来了。张文远掀开帘子一看,见里面有八个女孩儿,都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虽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姿色都还可以,至少不是歪瓜裂枣。

这两个夯货办正事不行,搞这些歪门邪道倒是一把好手,张文远对他们的表现十分满意,让阎婆惜给了他们两百贯钱作为报酬打发了他们。又到库房支取了两千贯钱,让焦挺又套了一辆驴车和一辆牛车,分别装上钱和一车蜂窝煤,旖旎往县尉府而去。

到了县尉府,守门的是陶干办,这货因为昨天办事不力就失了宠,被发配到外面看大门了。看到张文远这罪魁祸首驾着几辆车来了,陶苍头就冷笑道,“哟,这不是张押司,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啥?”

张文远连忙从驴车下来,顺手拿了一个褡裢,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把褡裢塞到他手里,赔笑道,“陶老哥见笑了,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兄长,这就来给你赔罪来了!”

陶干办本来还想好好地报复他一下,但掂了掂褡裢的重量,发现里面至少有二十贯钱,心中的愤怒顿时烟消云散了,喜不自胜地道,“好说,是个识时务的,等着啊,我这就去给你通报!”

张文远和焦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陶干办就出来了,“进去吧,恩相在里面等你!”

张文远连忙招呼焦挺和姑娘们下车,自己则跟着陶干办先进去了。到了上午挨打的地方,见蒋承恩还是像上午那样坐在那里装菩萨,张文远二话不说,直接下跪磕头,“禀恩相,小人来交差了!这些女子都是今日刚买来的,可惜郓城这穷乡僻壤之处没有上等货色,小人只好多买了些,小人办事不力之处,还请恩相恕罪则个!”

蒋承恩没有像上午那样为难他,只是抬起头来扫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姑娘们,淡淡地道,“起来吧!”

张文远连忙起身在这一边站好,而蒋承恩面对这么多姑娘,菩萨也装不下去了,来到姑娘们面前,这里摸一摸,那里捏一捏,就像在挑选牲口一样,“嗯,你这厮别的本事没有,挑选姑娘的眼光倒是不错,平时没少在外面招风戏蝶吧?”

张文远连说不敢,但心里却十分佩服这老登的眼光,他从小学开始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初中就开始早恋,高中就破了金身,读的大学又是师范大学,里面美女如云,自己更是如鱼得水。即便是最难熬的那两年他也比连队的其他丘八吃得开——毕竟军队也是有文职的嘛,自己能说会唱,十八般乐器样样精通,长得又不赖,怎么可能没人喜欢呢?

蒋承恩在八个姑娘面前巡视了一圈,最后在一个长得十分瘦小但却十分白净的女孩儿面前停了下来,“这个还不错!”

张文远一看就郁闷了,心说你特娘的指定是有病,这样一个柴禾妞有什么好看的,她旁边那个长腿妹子不比她漂亮多了啊?但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老变态偏偏就喜欢白幼瘦,他也没办法,只得赔笑道,“恩相,此女不是东路的女子,而是来自江南……”

“嗯,老夫知道!”蒋承恩并没有介意他无故插嘴,“江南的女子和北方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江南的女子柔美多情,北方的女子虽然也有长相苗条的,但却没那股劲儿,老夫岂能不知?”

张文远连忙点头附和,“恩相见多识广,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蒋承恩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游荡在了一辆驴车旁边,见里面有几个奇奇怪怪的水桶,但是里面又烧着火,忍不住问都按,“这是什么东西,里面怎么还在烧火!”

张文远连忙解释道,“这是蜂窝煤炉子,是小人闲来无事鼓捣出来的,烧的虽然是石炭,但是无烟无味,比青杠炭耐烧多了,小人想着恩相初来乍到,定然不太适应这里的水土,就献给恩相和下面的兄弟们烧水取暖之用。”

蒋承恩把头凑在炉子前闻了闻,果然没有闻到一丝烟味,又拿起一个蜂窝煤瞧了瞧,点头道,“嗯,看起来不错,你有心了!”

张文远又指了那蜂窝煤旁边的那箱铜钱,“这是郓城县出产的一些土特产,恩相刚到,小人特意送来给您尝尝鲜!”

看到那么大一箱铜钱,蒋承恩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嗯,好,好,你有心了!其实你昨天领着衙门上下的人在城外迎候老夫,老夫就发现了,本想回城以后表彰你一番,无奈却找不到人。你这样做事让老夫是有些不爽,因而就出手教训了你一顿,老夫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提醒你侍奉上官要用心,要有头有尾,不能敷衍了事。如今看来你是汲取教训了,如此老夫便能放心地用你了!你要知道,只有心腹之人,老夫才会出手教训,不是心腹之人,我才懒得管呢,直接撵出去就是了!”

听了他这番“肺腑之言”,张文远连忙跪下磕头,“恩相拳拳栽培之心,小人没齿难忘!”

蒋承恩大咧咧地受了他几个头,“你先回去吧,这两天就不用来上衙了,回去把伤养好了再来,不要落下了病根!”

张文远再次磕头谢恩,随后才亦步亦趋地离开县尉府。

回到张家院,一大家人都还没睡,见他回来了,张母就急急忙忙地从炕上下来,焦急地问道,“咋样了,新来的县尉老爷有没有谅解你啊?”

张文远微笑道,“你们怎么都在啊,咋还不去睡啊?”

张母气恼道,“俺问你话呢,你说,到底有没有原谅你?”

张文远笑道,“没事了,恩相已经原谅我了,这事已经过去了,时间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众人紧绷的心为之一松,却听张文宁哭丧着脸道,“妈呀,好不容易攒的钱全被你拿去送人了,这可不能算在我身上!”

听了他这番话,张文远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强大的无力感,觉得上午挨揍都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大事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母打断了,“你这厮说啥胡话哩,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啊,要不是三儿在外面撑着你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吗……”

张文远无力地摆了摆手,“老娘,算了,别说了。既然他要这样算账,那咱们今天就把账好好算一算,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算了!婆惜,去把账本拿来,我们现在就算账!”

阎婆惜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说实话早就想分家单过了,但这事不能由她一个做妾的说出来,今天张文宁主动撞到了枪口上,她是求之不得啊!

见他要来真的,大嫂刘氏连忙出来说和,“三叔,别,他马尿喝多了,打胡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二嫂赵氏也劝道,“三郎,别这样,你们兄弟一定要团结,不然说出去让人笑话!”

二哥张文宁也道,“老大你也真是的,灌了点儿马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要没要老三在外面应酬,咱们还在走街串巷呢!”

张母也道,“你这个混账,以后可不许喝酒了!”

见这么多人都为他求情,张文远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说这些伤和气的话,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对付不了蒋承恩,还整治不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