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水没有想到,自己准备第二次前往那片雷竹林时,将将寻到了入口,秘境就关闭了。
所有还活着的元婴修士们,都被扔出了秘境。
他稳稳的落在地上,神识中还不曾寻到青盖,却是先看到它留的示警标记,还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辰水不动声色的给连山几个使了眼色,然后迅速到维护秘境的修士那里,交了两成的收益。
待要离开之际,就听到有传音道:“水道友等一等。”
他顿足一看,忙拱手道:“原来是厉边道友和宗政道友。”
那两人回礼,厉边依然神传音道:“我二人今次入那碑阵之中,所获颇丰,不知辰水道友可愿与我们组织一个交换会。”
“自然可以。”辰水脑子一转,就招手连山过来。
连山真君在辰水从极渊失踪之后,本是一直留在渊下堪测其他灵脉,哪里晓得自家师弟昌舜,狠命的压榨自己这个老师姐。
苍离宗那么多师兄妹不用,点名推自己来寻雷龙石,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她留下几位留守的道友,缩地成寸来到跟前,拱手道:“两位道友有礼了。”
厉边和宗政凡对视一眼回礼,又一个元后不止,他俩可是看到对方是从几个元后所立的位置过来的。
辰水笑道:“连山师姐,这两位乃是洞明界飞花宗的厉边道友,和云天宗的宗政凡道友。”
“两位道友直接喊我连山就行。”连山一听辰水都喊师姐,约摸猜到他想让自己几个方便接触洞明的修士。
“连山道友。”两人从善如流。
就听辰水接着道:“我几位朋友来迟了,没有在秘境开启时进入,但他们对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的。
不知,能否也一起参加交换会。”
这回,两人都不用对视,宗政凡就应道:“当然可以。”
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单纯的靠打坐修炼,效果有时会事倍功半。
很多时候需寻找适合的天材地宝,来补自己的不足。
但天材地宝也不好得到,有时机缘得到,却又恰好不是自己需要的。
所以,元婴修士都很喜欢同修为的修士们互通有无。
厉边也道:“我给几位道友传迅,一个时辰之后,咱们罗峪坊市的仙客楼甲字二号院见。”
一个时辰,足够辰水与连山几人互通这些时日来的消息了。
他带着连山回去给青盖租的客栈独院,后面几人以不同装扮先后到达。
青盖的房前依然挂着闭关二字。
听完连山所言,辰水看看几人苦笑道:“这么说,你们几位是因为过了古贤殿的年龄限制,不得不留下来的。”
青寸冷哼一声,愤愤然:“你倒是没有超过五百九十九岁,可不是照样去不了那里
下一次仙灵谷出现,还不知是什么时间了。”
花醉斜他一眼:“青寸,你个大男人小肚鸡肠。真让人看不上眼。”
“我请你看了么”青寸一肚子的窝火,他费劲心思在天罗宗抢到的入洞明界名额,结果来了发现,洞明界虽有固定下来的许多秘境共享,但却不是能交了灵石,可以随便进的。
这罗峪山秘境,要到三十年之后,才会再开下一次。
现在,自己不仅进不了这里的秘境,连回天南去仙灵谷的资格都没有了。
反倒一起来的三十人回去二十多,如今余他们几个。
花醉唰一下从腰间抽出灵剑道:“朝谁呲牙呢你,在这守着你还守出了火气了。”
只有元初修为的普济,看身边辰水和连山并未阻止二人飞入院内打斗,自己闭眼念佛了。
辰水不便打扰他,只与连山打听着徒弟的情况。
连山交给他一个玉简道:“上面都有。”
辰水看完蹙眉道:“小鱼从天巫山进了仙灵谷了”
连山:“别人求都求不来机会。”
……
得到这个机会的沈贯鱼,现在晓得什么叫做进退不得了。
后退,有大量冰块堵路,前行,又出现无数的金木火箭从对岸密集射来。。
“简直是离了大谱了。”沈贯鱼左手长枪右手仙剑,不断斩落这些带了灵力催动的金木火箭。
阿甜手里也不断挥剑,可箭雨太急太盛,她一时也腾不出空“闲话八卦。”。
而有空的敖羡没人和它闲话,正帮着沈贯鱼防备,遇险好用神魂给她示警。
好在沈贯鱼这个不算剑修的剑修,和阿甜这个真剑修,平日里坚持炼体,且没有丢下凡俗的武功。
两人相互配合,一刀一剑的拼了三个时辰,才从水里出来后。
一出水脚踏实地之后,快速猛灌自己灵酒。
虽然灵酒葫芦没有灵气后,不论存量还补充体力的作用,都降下了极低,但天然的灵果酒,可以在俗世心法运转时,助自己修炼内力。
“小鱼,这里的山风很冷,咱们得换身干衣服。”内力烘干也不是不可以,但人会难受一点。
阿甜可不想爬上山崖之后,身上又累又粘。
沈贯鱼和她一拍即合,两人爬起来赶紧的搭出了帐篷,还从纳宝链取出大浴桶,准备泡一下下。
一阵忙碌之后,两人洗好澡换装,却是发现自己布下的凡阵被悄悄破开了。
她两个小心的试探出帐篷,沈贯鱼就看到刚刚还是天光大亮,这会儿却是紫雾翻滚,帐外三尺之外都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沈贯鱼就立刻推身后的阿甜退后,怎料一阵强风刮来,没有吹淡雾色,反倒把帐篷给掀了。
暴露在紫色雾气中的两人,只一瞬就软倒在地了。
敖羡急切的想叫醒两人,可是才喊完沈贯鱼的名字,它就发现龙珠空间和外面完全断开了联系。
“星星,小鱼和阿甜她们那样,你能出手助助么”
“不能。”星星草无情拒绝。
敖羡都想揍它,就不能哄自己两么
它这会儿,并不知道沈贯鱼已经不在崖底了。
更确切的说,是身体在崖底,灵魂出窍了。
只是,这里是哪里
她耳边听到人说:“烧的太厉害了,能不能冲过这一关,就看她的造化。”
又有人道:“酒没了,再去取。”
“诶,这就去。”
沈贯鱼听的分明,有人开门出去了,可自己为何能听到人说话,却是睁不开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