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站在一旁,也用力点头:“是啊,您以前经历的那些,比现在危险得多。您一定能挺过去的,我们相信您。”
秦乾看着他们的脸,胸口一阵酸涩。
他握紧拳头,郑重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我要让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说完,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一旁守着的夜魇侍卫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他走到侍卫面前,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你们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侍卫神情微微一僵,随即低头不语。
秦乾见状,眯起眼睛,心中顿时浮现出几分猜测。
冷哼一声,没有再逼问。
脑中却早已转过千百个念头。
这些夜魇的人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
这背后,必然是夏映雪的安排。
心中复杂,既有一丝庆幸,又有隐隐的不甘。
屋子全被烧毁,只能另寻其他住处。
秦乾将家人和随从安顿在新宅内,环顾四周,虽然宅子并未完全整理妥当,但比起之前的小院子要宽敞许多。
他抬眼看了看守在门外的夜魇侍卫,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他默默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决定:“监视就监视吧,只要家里人能安全,这点代价,我认了。”
老太太坐在堂屋里,见秦乾表情沉重,缓声说道:“孙儿,你尽管忙正事,家里有我们照应着,你别担心。”
秦安也在一旁附和:“少爷,有这些人守着,咱们家里就没问题,您放宽心。”
秦乾点了点头,目光沉毅:“奶奶,安伯,小安,这次咱们受惊了,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您们放心,我一定查出背后是谁下的黑手!”
他没多做停留,匆匆带着人前往大牢,准备审问那两个放火的人。
监牢阴暗潮湿,火把昏黄的光芒照亮了囚室的角落。
两个人被绑在木柱上,脸上虽然挂着几分狼狈,但眼神却依然倔强,死死地盯着秦乾。
秦乾站在他们面前,神色冷漠:“再说一遍。是谁让你们来放火?那个女人是谁?”
其中一个男子低着头,求饶答道:“我们就是为了活命,赚点银子罢了!那女人是谁,我们怎么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另一个人也连忙附和:“就是,就是!五两银子,对我们这种小人物来说可是大钱!我们哪敢多问?”
秦乾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他缓缓靠近,语气低沉却带着压迫感:“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继续拿这种话敷衍我,那你们就留在这儿,慢慢和铁链、鞭子打交道吧。”
两个人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但随即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
秦乾见状,冷笑了一声,转身从桌上拿起一盏油灯,缓缓靠近他们。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愈发冷酷:“你们以为,把事情咬死就能保住性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话音刚落,他猛地将油灯的火苗逼近其中一个人的手臂,那人吓得大喊大叫:“别!别!我说——我说了!别烧我!”
另一个男人见状急忙喊道:“你疯了!别说!我们不……”
但还未等他劝阻完,先前松口的男人已经大声嚷道:“对了……那……那女人身上有股味道,一股栀子花香!对!很浓的香味!”
秦乾听到这句话,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他微微后退,低声问道:“栀子花香?你确定?”
那男人连连点头:“确定!我离得近,闻得很清楚,绝对没错!”
秦乾沉默了片刻,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很好。既然想活命,就给我好好记住,若有半句谎言,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转身离开牢房,身后的牢门被重重关上。
他心中已然起了疑问:“斗篷女人?栀子花香……究竟是谁?与我有何恩怨,竟做到这种地步?”
站在牢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低声咒骂,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整理好思绪,转身对身后的夜魇侍卫说道:“看好他们,别让人探望,也别让他们有任何机会串通或者逃跑。”
夜魇的领头人点头答应,语气坚定:“请上柱国放心,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秦乾点了点头,心中仍然回荡着“女人”“栀子花香”这个线索。
他深知,背后的真相可能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但此刻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快步离开大牢,直奔皇宫,准备面见女帝夏映雪。
御书房内,夏映雪正伏案批阅奏折。
她面色淡然,偶尔停下来端起茶盏抿一口,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心如止水。
太监禀报道:“陛下,秦乾求见。”
夏映雪眉头微蹙,放下笔,声音冷淡:“让他进来。”
秦乾走进书房,行礼之后直言道:“微臣特意来向陛下致谢。”
夏映雪微微抬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致谢?谢什么?”
秦乾站直了身体,目光坦然:“夜魇的人出现在我的宅邸,救了我的家人。”
“微臣知道陛下对我的不信任,派人监视也无可厚非,但这次却阴差阳错地救了我的家人,微臣感激不尽。”
夏映雪放下茶盏,目光中透出一丝疑惑和讥讽:“本宫派夜魇监视你?秦乾,你莫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吧?”
秦乾闻言一愣,目光直视夏映雪:“陛下若不派人监视,那夜魇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家中?难道只是巧合?”
夏映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夜魇的行动从来都是听命于本宫,你若以为本宫派人去看管你的宅子,那你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秦乾愣了一瞬,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
他沉思片刻,低声说道:“陛下您派遣夜魇监视自己,无可厚非,在您心里我就是造反失败的反贼了,您派人监视我是应该的,总之这笔恩情,我记下了。”
夏映雪靠在椅背上,满脸怒气地看着秦乾:“记下?秦乾,朕再给你说一遍,朕没有派人,也不需要做那种事,朕说的你怎么就不信,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