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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跑的够快,敌人就别想扩大我军伤亡数目。

——来自北宋末年,各路军队的至理名言。

北宋军队并非不能打,尤其是越大规模的战斗,往往都是临时收编的军队,带头的将军先跑。

那还能指望当兵的继续卖命?

卖个屁。

而往往到了逃无可逃,以至于四处爆发的小规模战斗,基本都是宋军胜利。

这很能说明问题。

但军队是在高俅的管辖下,带兵打仗的又是童贯。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和失误,童贯经常瞒报战况,只能跟吃空饷的高俅商议出个肯定让官家满意的结果,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此番战斗历时半日,除了一开始冲杀阵斩禁军三百余,重伤死亡也有一百多,受伤俘虏五百余。

缴获兵甲两千余。

武洪这边损失人手三十八个,梁山损失人手一百五左右。

并非是武洪这边战力更高,而是能吃饱,有训练。

梁山的普通士卒很难吃饱,又大多是逃户,行军之际都在撸麦穗充饥。

一旦冲锋,各种隐疾乃至心肺功能不够等等因素,便倒在了冲锋的途中。

这样的人占了一半还多。

东溪村里,陆彬仔细分析了战斗,一边走一边向武洪汇报。

武洪背着手,时不时的点头,“士兵最重要的是体能,伙食要保证,战阵也要继续磨炼。

阳谷县军营里的造物局早已经荒废,改造成兵工厂之后,诸多工序一定要分开,每个部门只要造好自己的零部件即可。

尤其是颗粒火药,除了配方要保密之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郎君且放心,火药室专门打造了防火设施。”

陆彬笑道:“暴宋如果知道改变比例,便可增强威力,而不是只能拿去做烟花,恐怕要气得吐血。”

“以赵佶的揍性,知道了大威力火药配方,也只会用在烟花上。”

武洪压低声音:“硝化棉不能让工匠制作,只能在放心的几个人手中,也要分开工序。”

随着走向正轨,各项部门皆要设立,尽管如今只有阳谷县及夏村一带,但终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且硝化棉造价高昂,只能跟颗粒火药搭配使用。

制作硝化甘油难度太大,武洪的目标还是燧发枪。

火祖燧人氏便知晓钻燧石取火。

火门盖也不是难题。

真正需要的其实还是高强度弹簧。

只有如此才能保证击锤携带燧石激发,撞击火门盖时的力道。

同时避免开两枪三枪就要更换弹簧的问题。

“这种弹簧要由专人打造,金属比例确定之后,也要做好保密措施。”

武洪看了陆彬一眼。

“明白。”

陆彬连忙拱手。

他明白了吗?

他希望自己没明白。

也希望他寄予厚望而委托之人,会守口如瓶。

“哈哈哈,田岭哥哥。”

晁盖站在自家院落,豪爽的打招呼:“真没想到,竟有重新回来的一天。”

“天王义薄云天,众多弟兄追随,又有得天独厚的地势,想没有一番作为都难啊。”

武洪伸手一摆,被指到的阮氏兄弟,以及雷横等人,也纷纷拱手回应。

他等于是给晁盖直接戴上一顶不属于他的帽子。

只是等他倦了想要摘下来,那就要问问这些兄弟了。

还是那句话,谁不想名垂青史?

晁盖也展现了他的仗义:“战死的兄弟要好生埋葬,有家人的送些银钱,但不要声张,免得受到牵连。”

一时间,追随他的反贼纷纷欢呼起来。

但却没人去思考冲锋途中死掉的同伴的缘由。

陆彬顿时庆幸自己跟对人了。

晁盖大排宴宴,即便是普通小卒也能分到一坛酒,一块肉。

当然是吃的祝家庄的牲畜、存酒。

武洪带着陆彬、武松、扈三娘,还有士兵返回了扈家庄。

选了扈家庄的一块荒山,将战死的士兵埋了,立上了墓碑。

墓志铭则是简单介绍籍贯,参与的战事等等。

“这些都要记录下来,待大事稍定,要将这些战友的名字,都刻在石碑上。”

武洪定了调子。

随后也是宴饮。

用的是战死的马匹。

马皮和马筋要保留,可制作皮甲和弓弦,质量只比牛皮牛筋稍差。

饭后,所有士兵都在整理箭矢,有损伤的挑出来修复。

兵甲也要洗刷,但都是洋溢着收获季节的喜悦。

武洪在扈家庄也有单独的房间,墙上还像模像样地挂着堪舆图。

武松依然在打熬筋骨,陆彬去统筹具体事务,扈三娘提着食盒敲门而进。

“郎君还在做...计划?”

扈三娘脚步有些缓,但随着走近,终究还是加快了步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娘子,坐。”

武洪放下毛笔,说道:“此次战斗有些过于轻松,没有想象的艰难,虽然士气提升了许多,但终究担心骄兵必败,所以要做一下思想方面的策略书,尽量让士兵知道我们可能面临的是什么。”

“那奴没有打扰郎君吧?”

扈三娘放下食盒,里面除了两道炒菜,还有一壶酒。

她笑着说:“方才吃饭,郎君只顾着别人,自己都没吃几口。”

“过来坐吧。”

武洪牵着扈三娘的手,继而揽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扈三娘的两只脚还放在地上。

武洪的脚却依然脚尖悬空。

一种强烈的反差。

“奴其实一点都不着急,等大娘子有了身孕,奴再做通房丫头就是。”

扈三娘说:“若奴也有了身孕,郎君再纳做妾也不迟。”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让你等那么久,会不会有些不公平?”

武洪接过扈三娘的酒盅,喝了一口黄酒,里面还加了姜丝和话梅。

“奴只要心里安稳,等多久也不会觉得迟。”

扈三娘并不想抢小潘的那份宠爱。

只有谦让才会让武洪的后院安定。

武洪明白她的想法,说道:“以后如果想单独相处,便喊我开个小会。”

“好。”

扈三娘在外英姿飒爽,此刻柔柔弱弱点头,面颊还泛起一丝红润。

她夹菜喂给武洪,又倒了盅酒,自己喝下,想着说起‘开个小会’的场景,不由得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