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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把令自己产生共鸣情绪但是难以触动他人的行为叫做自我感动。

闻墨一点都不在意对方听不听得懂,他只是觉得有些话自己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会闷出大病。

对面的白宁溪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好像觉得自己的行为让她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而这委屈所付出的对象则是他闻墨。

可是这对闻墨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她只是在自我感动罢了,闻墨压根就没想过她会这样做。

就像以前闻墨自顾自跑到西沙市上大学一样。

那个时候的白宁溪多骄傲啊,她把闻墨的一切都当做理所应当,闻墨和她说自己为了她怎么怎么样,她扭头就和朋友调侃。

她说啊,闻墨要是真的是为了她,就应该高中好好上学,然后和她同一所大学才对。

闻墨知道以后甚至没有感到多余的情绪,他还在反思和后悔……啧,自己怎么就高中不努力,怎么就考不上和她同一所的学校呢?

闻墨一脸可惜的叹息着说道:“你要是考了南江学院,我就真的又要喜欢上你了。”

他手中握着的小手突然用力,闻墨有些好笑的轻轻晃了晃,让身后的人安心。

白宁溪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做出那么疯狂的行为呢?

不可能的。

白宁溪沉默着,她刚刚才上去的情绪在这一刻又坠入谷底,她笑容有些勉强:“我们在同一个城市就好了……”

“是挺好的。”闻墨点了点头。

白宁溪忽然朝着闻墨靠近,洛姝立刻紧张了起来,但是好在她并没有出格的行为,她只是停在了离闻墨很近的距离,微微垂眸轻声问道“你还喜欢我吗?”

闻墨摇了摇头。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白宁溪咬着嘴唇望着他:“你能不能不要再赌气了?我错了,我是赌气才说出那些话的,我没有不喜欢你,我……”

闻墨神情平静,他静静的看着白宁溪,看着那张本该是自己青春中无法抹去的白月光,白宁溪还是那个白宁溪,她一样的漂亮,一样的优秀,但是就是无法在闻墨的心里留下深深地烙印。

闻墨忽然就明白了,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那是因为那个时间段的她,什么都不要做,光是站在那里,她就是无可匹敌的,哪怕是换作同样年纪同样的她来也无法相比。

“你说话好没有底气,”闻墨说道:“我不喜欢你了,你看我说的就很有底气。”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伪装也没有用,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闻墨说这话的时候可以直视她,可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却是眼神躲闪。

一眼就能够看到头的故事,闻墨不喜欢,也没有看下去的欲望。

“你也不喜欢我,别委屈了自己,喜欢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很折磨人的。”

白宁溪的脸色愈发苍白,她哑口无言,她失魂落魄的望着闻墨。

闻墨心想,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也很折磨。

自我内耗,自我折磨,谁都不愿意体验,谁都可以说的轻巧,到头来却是把苦果尝了个遍。

这一刻闻墨再转身离开,白宁溪没有再阻拦。

她已经没有了拦下他的勇气,也没有拦下他的理由。

午后炙热的阳光下,闻墨就如同他曾经炙热的爱一样,渐行渐远,离白宁溪越来越远。

这一刻,白宁溪内心仿佛看到了什么在破碎,她无力的蹲在了路边,越想越难过,突然就掩面无声的啜泣了起来。

她不是在为自己难过,她出乎意料的是在为重生前的那个闻墨难过。

她终于学会和明白了什么,只不过太晚了。

……

闻墨送洛姝的路上,他注意到这妮子一直偷偷的看自己,自己一看过去的时候她就慌张的把头扭过去。

闻墨笑眯眯的看着她:“别躲了,怎么好端端的还害羞起来了?”

洛姝本就有些扭捏,被他一说,小脸更是泛红, 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害羞。”

闻墨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牵手才害羞,语气打趣道:“你不是还往外面说我们俩在酒店开同一间房吗?怎么现在牵个手你还害羞起来了?”

洛姝微微抿唇,忽然有些傲娇的哼了一声:“没有害羞,谁和你说我害羞了,我不害羞。”

闻墨忍俊不禁:“好嘛,下次就不牵你手了,这次是我唐突了。”

闻墨骨子里是很尊重女生的人,他不会占便宜,也不会做出揩油这种无耻的行为,因为尊重所以很少主动,以至于每次都成了被动的等待。

可这样的等待注定是一场空。

他是男人,脑袋里当然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也仅限于脑海里。

闻墨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交往过很短暂的那个女朋友,她总是埋怨闻墨木讷,一点都不主动,她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

想想有时候男生真的难做,主动点接触要被说成图谋不轨,是流氓只知道得吃,不主动吧又要被人说成木讷呆笨。

闻墨能说什么,他只是想让恋爱简单点,纯粹点,那种事情应该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是,他活该,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他活该。

洛姝微微抿唇盯着闻墨看了一会,她微微低头,小白鞋的鞋尖踢着路上的小石块,她轻声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为了我那么严肃呢……”

牵手脸红?

洛姝才不脸红,她脸红是因为闻墨轻柔的拉住她,把她护在身后,冷淡的看向白宁溪的时候。

小姑娘喜欢英雄救美的老套戏码,哪怕这也谈不上,可在洛姝眼里,这就是那么一回事。

站在对面的人是白宁溪呀,是以前自己只能眼巴巴羡慕的对象,可是现在被护着的人成了她。

洛姝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她好开心好开心,看着闻墨的眼神都快要拉出丝来。

“有些事情总是要讲个道理。”闻墨轻声说道:“她没有资格凶你……谁都没有资格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