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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臼、骨折,刘循加诸林思璋身上的罪孽如今正报应在他身上。

刘循迟钝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接下来,应该是鞭刑了吧?

他还以为林家人有什么能耐,原来不过是把他对林思璋做的还在他身上而已。

等着吧,只要他死不了,今日的屈辱,他必千百倍奉还。

可惜,这时候的刘循并不知道,他没有以后了。

林非晚在荆楚和秦惊羽的注视下,打开一罐毒药,脸上的笑容隐隐透着些许残忍和凶戾。

“这是我根据黑玉断续膏的配方研制出的一款功效截然相反的药膏,和化尸粉效果相似,但更温和一些。”

众所周知,黑玉断续膏是疗伤圣药,能令断骨重生,而化尸粉则是腐蚀皮肉和筋骨的剧毒。

这两个名字还从未一同出现过。

荆楚抿抿嘴,试探性地问:“王妃,您知道黑玉断续膏的配方?”

林非晚斜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样,荆楚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您当我什么都没说。”

林非晚扯了扯嘴角,冷冷看着刘循,“把他的衣裳给我脱了。”

“好......什么?”荆楚正要动手,手伸出去才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

纵然是在昏暗的环境中,荆楚也能感受到从自家主子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林非晚眉宇间闪过一抹不耐,“我说,脱掉他的衣裳。”

“阿晚......”秦惊羽终于忍不住了,轻轻搭上她的肩膀,“你想干什么,不如交给我来?”

让他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在林非晚面前袒胸露乳,只是这么一想,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林非晚蹙眉,愣了片刻后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只是想把他的伤口露出来,没想看他的身子,瘦的跟麻杆似的,看他不如看只猴。”

秦惊羽闻言拧起的眉心舒缓开来,摆摆手,示意荆楚去做。

荆楚一脸嫌弃,三下五除二把刘循的衣袖和裤腿全撕下来,扔到一边。

“药膏涂在伤口上。”

林非晚看着秦惊羽,“我来?”

“荆楚!”

荆楚认命接过林非晚手里的东西,胡乱在刘循伤口上涂抹起来。

黑乎乎的药膏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荆楚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试图辨别里面蕴含的药材。

在清凉药膏的刺激下,刘循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此刻的他还没意识到药膏的威力,直至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那股密密麻麻的痛意将他淹没。

“唔......”

像是有把锉刀在他的皮肉里,对着断裂的骨头缝磨呀磨,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很快便让他痛昏过去。

“雪团。”

林非晚淡淡一声,雪团迅速在刘循手上咬下一口。

转过身,它呸呸呸吐了几口,抓过从荷包里掏出来的竹筒,打开盖子,抓出里面的银环蛇啃了起来。

臭男人,臭死了,吃点零食去去味。

如此严肃的环境中,荆楚忽然很想笑,这小家伙简直成精了,他也好想养一个。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明亮起来,点点晨光透过铁窗照进来,牢房里显得亮了许多。

林非晚掏出匕首,割断刘循身上的麻绳,冷眼看着他像一条虫子似的跌落在地上。

连昏迷的权利都没有,刘循这一刻才怕了。

“求......求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错了......”

闻言,林非晚轻笑了一声,“既然你承认自己错了,那更要惩罚了。”

“我可记得,你在我兄长身上打了整整一百鞭,这些我还没还给你呢。”

大牢里死一般寂静,不论是已经醒来的,还是装睡的,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连之前还在狗叫的严藩,此刻也老老实实闭着嘴巴,唯恐林非晚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林非晚在笑什么,她是在杀鸡儆猴,她在恐吓他!

刘循的现在,便是他的将来。

荆楚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鞭子,这些东西都是之前秦惊羽让他查过林思璋的伤之后准备的。

林非晚看了眼鞭子,摇摇头,“鞭子带来的痛太强烈,会压住他身体里蚀骨的痛意,我不要。”

“那......”

荆楚正想问她要什么,话还没出口,便看到林非晚从荷包里取出一罐蜂蜜。

“用这个。”

林非晚把蜂蜜递给荆楚,然后又取出三个比之前雪团掏出来的竹筒略粗一些的竹筒。

“这些是雪团亲自捉来的噬心蚁,毒性不大,但可以让人的身体长时间保持在兴奋状态。”

蚀骨膏加噬心蚁,内外夹击,能让刘循清醒着忍受骨头缝里传出来的疼痛,直到死亡,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可以接受别人对付她,但是,对付她的家人,她与他不死不休!

荆楚咽了咽口水,“我明白了,王妃。”

看着刘循挣扎着向外爬,林非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朝严藩的方向看了一眼。

接触到她的目光,严藩瞳孔一震,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林非晚嗤了一声,挽着秦惊羽的胳膊离开了大牢,身后,布料撕裂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

和煦的阳光如蒙蒙细雨般洒落在林非晚和秦惊羽身上,驱散了两人身上的阴冷。

看着日出的方向,林非晚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秦惊羽低头注视着身边的姑娘,眼底的心疼简直快要溢出来。

“府里新来了个云谷的厨娘,要不要去试试味道?”

这一刻,什么安慰都是苍白的,秦惊羽只想到用美食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一招,他从前便试过,屡试不爽。

林非晚眨眨眼,歪着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逆光下,他的脑袋后面金光万丈。

“你看清楚我怎么对牢里那男人的了吧?”

秦惊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点头,“当然,不止我看清楚了,里面的犯人应该都看清楚了。”

林非晚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着他,“看清楚了便好,将来若你敢负我,你会比里面那位还要凄惨哦。”

秦惊羽微微一怔,大手随即覆上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宠溺,“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