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兕:皇上,你听说了吗?有人给宋璟大人推荐了个隐士,还送了篇《良宰论》。
三郎紫岸:哦?那宋璟大人看了之后,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觉得自己特有价值。
小兕:哈哈,开始是挺高兴的,毕竟谁不爱听好话呢?可读到后面,有个去调查的小厮在他旁边耳语了几句,宋大人突然一拍桌子——你猜怎么着?朱雀汤碗都跳起来溅了文书一脸鸡蛋甩袖!
三郎紫岸:哟,脾气不小,那文书怕是要改名叫“甩袖汤面郎”了!后来呢?
小兕:宋大人眉头一拧,批了句:“谀辞如蜜,蛀我梁柱!”转头说:“若真有才,长安街上卖艺都出名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隐士,这么有才,咋不去考科举?!!”
三郎紫岸:(噗嗤)是他的性子这!嘴真狠啊!那隐士怕不是连夜把《良宰论》改成了《假隐士寒门卖艺赋》?
小兕:何止!听说范知睿抱着批语哭了三年,末了在酒馆嚷嚷:“早知宋璟是块铁头板,我该写篇《如何优雅地啃窝头》!”
三郎紫岸:哈哈哈哈……这下长安城的马屁精们可算找着新行当了——专研《谄媚窝头十蒸九不熟》!
小兕:那年长安皇城,三省六部的朱紫公服下暗涌着千年未绝的官场玄机。当新科进士们捧着《五经正义》踏入尚书省时,终将明白金榜题名不过是宦海修行的开蒙砖——在这座以《唐律疏议》为表、以人情练达为里的巨型官僚机器中,\"事君之术\"远比圣贤文章更为致命。哪可能是史馆笔下的刚正不阿,不过是那一个没有根基的人立碑罢了。
三郎紫岸:记得那一世阿耶曾问许敬宗:'群臣臧否,何如?'\"的掌故,恰似照见皇宫官场的菱花镜。
小兕:没错,这位以谄事武则天留名青史的宰相,早在其编纂《瑶山玉彩》时便深谙\"颂圣美学\"的三昧。彼时政事堂的檀香里,房杜之流虽以\"房谋杜断\"显达,实则《大唐新语》中暗录其\"每奏对必揣上意\"的为官心法。
三郎紫岸:科举金榜的墨香尚未散尽,新晋选人已在吏部考功司的磨勘文簿前才恍然看清生存的真谛。《通典·选举志》记开元年间\"每岁得第者,百无一入清要\",而那些精通行卷温卷之术的寒门士子,往往能借\"诗文贽谒\"叩开权贵朱门。
小兕推了推不存在的金丝眼镜:欢迎收看《大唐职场生存指南》特别节目,我是您的主持人小兕子。
我经历了眉小兕的一生,才明白后来白居易\"居大不易\"的典故背后,实则偷偷给宰相家投递求职宝典《策林七十五篇》,这是不曾明言的干谒智慧。
御史台的獬豸冠与平康坊的琵琶语,构成长安官场的光影两面。这可是古代纪检委的工牌啊!白天在单位绷着脸cos包青天,晚上平康坊团建时抱着琵琶喊\"小姐姐,再来一曲\"。十分谙熟这种分裂的生存法则。
《朝野佥载》所述宋璟\"耿介拒谀\"的佳话,终究敌不过李林甫\"口蜜腹剑\"的宰辅之路,在众人眼中来的实在!是不是也能总结出一套《背刺的一百零八种姿势》会更良心些?
天宝年间的右相府中,那位\"杖杜宰相\"虽被讥为\"弄獐之智\",却深谙《长短经》中\"度权量能,揣情摩意\"的为官秘要。
在这座以《大唐六典》为纲的官僚管理层中,真正的智者往往效仿魏徵\"偃革兴文\"的生存辩证法。《隋唐嘉话》载其谏奏必\"先焚稿而后上\",!每次怼完老板就烧稿子,不惹杀身之祸,此般深藏功与名!
如何提防有些大臣“卖直求荣”,将犯颜直谏化成精妙的情感经营??这太像敦煌残卷《官箴》提到的:\"刚者折冕,柔者污袍\",柳公权的\"心正则笔正\"论,别忘了在甘露之变的血泊中显露出的书生论政的苍白无力,生动诠释了什么叫\"键盘侠遇到真流氓\"!!
当韩愈在《送李愿归盘谷序》中讽喻\"伺候于公卿之门\"的奔走之徒时,自己却在裴度幕府写下《平淮西碑》,那些无奈之举只能婉转叹息……
这种士大夫的精神困境,在牛李党争的漩涡中演化出令人唏嘘的生存策略——李德裕《小人论》中的清流姿态,终究要靠《会昌一品集》中的章奏艺术来维系。
长安一百零八坊的暮鼓声中,真正的宦海赢家往往深得姚崇\"十事要说\"的精髓:在《臣轨》与《忠经》的道德帷幕后,将人情练达化作管理方略。
留名的臣子,哪个不是既熟读《孙子兵法》又精通《世说新语》?寒门跃龙门的密钥,从来是躲在经史子集深处的人情三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