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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之前,季墨玉就消除过一次身上的疤痕,只不过那次他身上的伤痕并没有这次那么多。

而且说是消除,其实也只是淡化。

就算如此,他当时也吃了一些苦。

还有当时他将自己下巴处的皮割掉,那次是用了生肌丸才长好的。

但生肌丸珍贵,而且有明显的副作用。

用了生肌丸后,像是皮肉再次被割一次,疼痛难忍。

当初只是下巴处的一小块皮肉,他就用了两粒生肌丸,并且生生疼晕过一次。

如今身上的疤痕不计其数,还有胸前被烙铁烙下的痕迹,就算他有足够的生肌丸,也受不住生肌丸的药性。

张太医其实也大概明白季墨玉为何想要消除身上的疤痕,但消除疤痕并不是那么简单,何况她能看出,凌昭凤并不在意这些。

“侧君殿下,你可知要全部消除你身上的疤痕你要受多少罪?依臣看,不如我们慢慢治,你先泡药浴,后期臣再在药浴中加上其他药材,过上几年,总归是能将你的皮肤养……”

“几年?”季墨玉瞪大双眼,用力摇着头。

“不,张太医,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知道,我知道张太医有办法,求求您张太医,帮帮我好不好?不管什么罪我都能受,我只要这些疤痕全都消掉,张太医……”

“侧君殿下这是何必呢?臣能看得出来,太女殿下并不介意你身上的疤痕,你……”

“就算太女殿下不介意,我也介意,而且……而且太女殿下……怎会不介意呢?”

越说到后面他声音越小,张太医已经听不清楚。

满脸痛苦的抬起头,季墨玉满是乞求的望着张太医:

“张太医,我身无长物,也就这张脸这具身体能入得了殿下的眼。因着我的伤,殿下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想要将最好的自己献给殿下,求张太医……帮帮我!”

说完,他直接从轮椅上滑下,跪在了张太医面前。

张太医一惊,急忙伸手想要将他扶起,可季墨玉却已俯下身,额头用力磕在地上:

“求张太医帮帮我。”

“求张太医帮帮我。”

“求张太医帮帮我。”

一下接着一下,季墨玉执拗的在地上磕着头。

张太医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看季墨玉一副她不答应他就一直磕下去的架势,张太医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老妇我答应你就是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老婆子我真是……”

“谢谢张太医,谢谢张太医。”

季墨玉又磕了两个头,随后才在张太医的帮助下重新坐回轮椅上。

“侧君殿下既然决定消除身上的疤痕,那有些话臣就要说在前面。”

“张太医但说无妨。”

“要将侧君身上的疤痕彻底消除,又要快,那就要用到生肌丸、凝脂散、硅凝胶等生肌活血的药物,而且分量要足,药效要强。”

“其中要忍受的痛苦自然不言而喻,与你当初接筋脉时用了清霜丹后的感觉不相上下。即使如此,你也坚持去除那些疤痕吗?”

“是,我要去除那些疤痕。”

想起凌昭凤之前看到那些疤痕后躲闪的目光,季墨玉就越发坚定了要去除那些疤痕的决心。

张太医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对季墨玉的身体进行了检查,确定他恢复的不错,能承受的住后,才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侧君执意如此,那老妇现在就去准备了,只是,太女殿下那边……”

“还请张太医再帮我一个忙,为我保守秘密,等我身上的疤痕消了,我再亲自向殿下禀明此事。”

“罢了,随你吧。”

张太医实在是不愿意应下此事,也不好意思将此事告诉凌昭凤。

可她又能理解季墨玉的担心,毕竟凌昭凤是太女,如今东宫虽只有季墨玉一个男人,但往后凌昭凤身边男人多了,别人身上都光滑如玉,而他却布满疤痕。

凌昭凤就算嘴上说不在意,但哪能真的不介意?

只是他倒是猜错了季墨玉的担心,季墨玉现在根本没心思担心以后,他只是想把握当下罢了。

“若侧君殿下没其他交代,那臣就下去准备了,明日臣就会把药配好,您在沐浴时将此药加进去,每次泡足两个时辰。”

“有劳张太医了。”季墨玉一脸感激的道。

不过随即又加了一句:“若是可以,我还是想尽快消除疤痕,也别等明日了,今晚可以吗?”

“你啊,老妇答应你就是了。”

张太医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张太医一走,清泽就一脸担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侧君,您到底怎么了?奴看张太医离开时神色凝重,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告诉殿下?”

“不用,我身体无碍,休息会儿就好了。”

“当真没事吗?可奴看您脸色苍白,而且……”

“真没事,你去准备膳食,我饿了,用完膳我还要锻炼,如今我已经能走路了,很快我就能摆脱轮椅,变的与正常人一样了。”

不想让清泽看出异样,也想消除清泽心中的怀疑,季墨玉急忙转移了话题。

清泽看着季墨玉脸上的笑容,总觉的有些勉强。

但季墨玉不说,他也不能一直问,只能先去给季墨玉传膳了。

当天晚上,张太医就托人将药送了过来。

清泽并不知这些药材中加了重药,但闻着味道好像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他皱眉问是怎么回事。

季墨玉只说:“张太医说我身体恢复了不少,所以重新调整了药方。”

清泽点了点头,帮季墨玉将水打好后,又扶他坐进浴桶后,就听季墨玉的吩咐先回去休息了。

今日是水承当值,而且这药浴又是季墨玉泡惯了的,所以清泽并没有起疑。

而季墨玉从坐进浴桶后,就觉得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疼,刚开始还不明显,只是像被针扎了一般,也就皮肤表层密密麻麻的疼着。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只觉得这种痛开始蔓延到骨缝中,甚至针扎般的疼也变成了刀割般的疼。

额头早已冒出一层冷汗,季墨玉紧咬着唇,恨不得此时就晕过去。